“司总过誉了,不过鄙人不谦虚地说,过年五年内确实是在企业绩效改革这一块稍微做了一些研究,希望能帮得上司贝小姐的忙,成为您作为副总裁的一把助力。”欧杰楷虽然人长得很年轻,有点海归的洋气,但言谈里又带着点老学究的味道。
司贝不好意思地撩起垂在脸颊边的发丝,拨到耳后。“你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大家都是年轻人,也不用整天什么总裁呀,什么总的这样称呼,多尴尬。”
“行吧,你们先聊着,我就先走了。”司禹说完,很放心地离开妹妹的办公室。
这时,司贝才注意到办公室角落的打印机声响总算是停止了。
欧杰楷几步走过去,把刚刚打印出来的资料递了一份给司贝,“这一份是目前我们公司的绩效考核标准,量化到每个部门,你先看一下,有没有不明白的地方,我会再慢慢给你解释。”
司贝完全是一副小学生听课的表情,赶紧接过资料,开始认真地看了起来。
她低下头的模样,欧杰楷在旁边微微笑了,大概以前也没跟过这么年轻又这么认真的老板吧。
短短十多分钟,司贝问了一堆问题。
欧杰楷都细心一一解答。
司贝这才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太笨了,问题太多了点。”
“不不,你问得出问题,说明你有认真地思考过,这是好事。”欧杰楷一边回答着,一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些问题我都帮你做出了标注,一些值得发问的,我标上了星号,下午我们跟人事部的会议上,你可以提一提,相信有人会给你很好的解答。还有另外一些属于常识类的,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答案。”
司贝点着头,然后忽然反应过来,“啊?下午我们要跟人事部开会?”
“对,安排在3点半。这么大一个调整项目,当然要集思广益,结合现状,看看怎么样施行,怎么样有效推动,预先的讨论,是十分必要的。”欧杰楷一本正经地说道。
司贝苦笑了一下,欧杰楷宽慰道,“没关系,我会从旁协助你。”
司贝的特殊情况,司禹跟欧杰楷提过一点点。
欧杰楷做为职业人,深知帮助老板藏拙这个道理,所以他的目标就是快速帮助司贝成长成一个合格的副总裁。而在刚刚接触的这一个小时里来看,司贝的态度非常好,肯学也肯问,算得上是良好的开端。
城市的另外一边,著名的富豪别墅区内,韩晨阳正亲自准备着早午餐。
二楼卧房里的顾清漓这时才醒来,收拾完,换好衣裳下来时,跟韩晨阳打了个照面,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仿佛昨天晚上跟他酣战一夜到天明的是另外一个女人,不是她。
“刚好,我做了点吃的,过来吃一些。”韩晨阳一边把东西端出厨房,一边解下自己身上那个看起来有些滑稽的围裙。
顾清漓在客厅沙发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提袋,“不用了,你慢慢吃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韩晨阳眉心微微一动,忙放下手里的碟子,“你要回去吗?我送你吧。”
顾清漓轻轻一笑,“不必了。你忙你的吧。”
“可是这一带不好叫车的。”韩晨阳解释着。
10多分钟之后,顾清漓坐上了韩晨阳的车,也没有多少坚持。
在车上,韩晨阳为了打破沉默,找话题跟顾清漓说,“昨晚你先走了,阿铭后来有没有找过你啊?”他之前听到她电话一直在响,还以为是楚铭打过来的电话,但号码却是顾清漓没有保存的,所以存了一分好奇。
“不知道,不过他应该不会来找我。”顾清漓自嘲地说道。
反正都已经滚过床单了,顾清漓在他面前也懒得再装傻白甜的人设,倒显得几分高冷。
“既然他没有那么爱你,那你有没有想过,考虑考虑别人?”韩晨阳委婉地说着。
顾清漓却打断了他的话,“我跟楚铭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我们两家是世交,而且家里人也都支持。我为什么要考虑别人,再说了,我们的婚姻又不是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
说着,顾清漓冷笑了一声。
韩晨阳自讨没趣,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可是他对顾清漓的态度,就像是上了瘾,从很早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喜欢上她了,觉得她单纯善良。
即便是现在,听了她这种理智又冷静的发言,也只是觉得顾清漓很无辜,要承担着家族联姻的命运,但是她自己根本没的选择。
果然,爱是让人盲目的。
他送着顾清漓到了市区,顾清漓指的路却不是自己平时住的地方,“你把我放在前面那路口就行了。我要去看一个朋友,走两步就可以了。”
韩晨阳忍不住追问道,“什么朋友?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顾清漓回头看了他一眼,用一种讥讽的眼神望着他,似乎他根本不该问出这种问题。韩晨阳很识相地闭嘴,把车停靠在路边可以停车的位置,让顾清漓下去了。
“晚上可以一起吃晚饭吗?”他不死心地从车窗问道。
顾清漓头也没回,“改天吧,最近大概没什么时间。”
韩晨阳回道,“好,那我等你电话。”
他望着顾清漓沿着人行道一直向前走着,直到拐弯进了另一条路,背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他才重新发动了汽车。而这时,叶泽川的消息刚好发了过来,“哥们儿,忙啥呢?我过来找你。”
他快速回复道,“我在外面,等会儿才回来。”
大概迟疑了片刻,他才追问道,“阿铭呢?跟你一起吗?”
叶泽川那边回复道,“他呀,忙得不见人,不用管他了,我们俩快活就行!”
韩晨阳忽然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顾清漓来到她跟楚锦一起住的公寓里,楚锦在屋里正对着笔电看着邮件,见她进门,目光重新回到电脑屏幕上,“你还知道回来?”
语气里的不满,不言而喻。
顾清漓也不着急解释,放下手袋,坐到他边上,轻轻一笑,“火气怎么这么大,不就是我陪着阿铭出席了一个晚宴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