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家待了这么多年,就算没有所谓的血缘关系,也起码是你们司家的人吧,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野孩子,你们就这样赶我出门?”
那疯癫的模样,哪里看的出是个大家闺秀。
“谁说她来路不明,司凝雪,你以为我不会做DNA检测吗,你以为我会在没有完全把握之时贸然将亲妹妹接回司家吗?”
司禹赫然出声,冷冽的目光阴寒的扫过司凝雪,令她立刻感觉到周身的温度降低了不少。
“这就是你要的证据!”
当着司家二老的面,司禹甩出一个文件袋,里边的东西会是什么,可想而知。
“贝贝,你别怪我私自做了这些工作,毕竟这件事不是过家家。”
听着司禹的话,姚贝摇了摇头,“没关系,我理解的,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
二十年前的事情谁也不好说,不可能仅仅凭借着几句话,以及当事人的记忆说话。
“妈,您睁大眼睛看看,谁才是您的女儿。”
透过李,梅的目光,司禹看的出来,因为小雪刚才几句蛊惑的话,他的母亲心里已经产生了动摇。
血浓于水没错,可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情早就冲淡了一切。
“我……”
双手颤抖,李,梅的双腿甚至在打颤,她的确是心理动摇了,但同时又渴望事情的真相。
在这时,李,梅的余光扫过身旁的丈夫,似乎是在请求。
司明远没有多说一句话,动了动唇,只是点头。
迈着沉重的步伐,李,梅一步一步走向书桌,可就在这时,司凝雪又发疯了。
她扯过那个文件袋,当着所有人的面撕成粉碎,漫天的白色纸屑立刻飘散在房梁上方,轻飘飘如同白色的雪花落了下来。
“小雪……你怎么能这样呢?”
其实,李,梅心中已经有数,只是想亲眼确认罢了。
而司凝雪的行为无疑是证实了事情的可信度。
不然,她的情绪怎么会这么激动。
“哈哈哈,现在东西都被我销毁了,被我销毁了……”
然而,回应司凝雪的只有一声讽刺。
“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你以为我这里会没有备份吗,就算你撕了又如何,只要人在,我还可以去做DNA鉴定。”
“那我要是让她消失呢……”
闻言,姚贝的目光警惕起来。
随后,在几人的震惊之中,司凝雪居然手持一把匕首朝姚贝冲了过来。
谁也没想到,她竟然会下狠手!
“嘶……”
一声微弱的呼声,然后姚贝的胳膊开始滴血,滴滴答答,很快便染红了她脚下方的那块白色地板,开出殷红色的花朵......
“司凝雪!”
在那瞬间,司禹猛然推开司凝雪,亏得他下手快,才不至于匕首刺得太深。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你不是我的哥哥吗,你不是该向着我吗?”
通红的眼眶,以及狰狞的面容,从哪个角度去看,都像是个疯子。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杀人犯有什么区别,难道有人不顺你的意思,你就要动手抹杀掉对方吗?”
“是你们先逼我的,如果没有你们,我不可能变成这种样子。”
此刻的司凝雪根本不承认自己的错误,甚至将这件事情当成理所当然,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表情,令司家二老彻底的失望了。
“呵,我最大的败笔就是养了你这么个东西。”
司明远长舒一口气,歇了心思。
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可不管是不是亲生的,司凝雪都没有做好一个女儿的本分,更别说孝顺他们了。
日后,这孩子若是嫁人了,恐怕只将娘家党组逃难所了。
司明远一席话令李,梅红了眼眶,她颤巍巍的晃着身体,然后最终还是垂下了头。
这种时候,她不想再说一句话。
“趁着我还没有报警,立刻给我滚出去。”
不等司凝雪再开口,司禹已经粗鲁的将她从楼梯上拽走。
要知道,他手里的这个女人根本不将人命当作一回事,以为拿钱就可以收买一切,甚至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走,我们去医院。”
接着,司明远将姚贝轻轻的拉着,似乎是怕碰到她的伤口,每走一步都要回头看一眼姚贝。
这种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令姚贝心里暖暖的。
其实她胳膊上的伤口不深,只是因为割到了表皮血管,所以才会流下那么多的血,但看在父母的眼里,无论是多么微小的伤口,恐怕都会心痛吧。
此刻,她甚至已经感觉不到胳膊上的疼痛,满眼满心都是一个关心自己女儿的父亲。
这样的一幕,多少年了,她才盼得到。
不由分说,司明远迅速坐上驾驶座,正要开车之时,李,梅也紧随其后,跟了上来。
“我也去。”
没有腼腆,没有局促,没有任何一丝的不自然,此时李,梅表情出的感情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不夹杂任何复杂的情绪。
至于司凝雪,司禹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
“我不去,我不去!”
她拼了命的挣扎,死也不肯跟着司禹再向前一步。
可到底不如司禹的力气,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
到了门口之后,立刻有几名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医护人员,七手八脚的按住司凝雪,她越是挣扎,那些人越是用力。
“啊......”
在一声尖叫之中,司凝雪昏睡过去,她闭眼前的最后一眼,只看到嘴角上扬了的司禹。
......
这座大厦处在C市最高的地方,然而站在其中的人也要顶受着巨大的压力。
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可楚铭仍旧摆出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模样,但他背后的故事,又有几个人知道呢?
“楚铭,你打算这样到什么时候?”
叶泽川在这里站了多久,就盯着楚铭看了多久,可他一直都站在窗前,不说话,不动,像个木偶似的,失去了生命。
“你来了。”
闻言,楚铭终于转过身,只是他的目光太过清冷,即使知道他的性格,但叶泽川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你最近笑的越来越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