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把事情的原委搞清楚,刘延乐了,“公台兄不必悲伤,以兄之大才,小小的中牟县,浅池岂能驻游龙?公台在我的荡寇军呆得怎么样?现在正缺个主薄的位子,要不要来屈就一下?”
“唉,家中已无财,仕途又无职,除了将军这里,天下之大,宫还能去哪里呢?”陈宫脸色黯然,叹息一声道。
好在这几天在刘延身边呆得还算比较愉快,继续呆下去也倒是不错,至少不会一事无成。
刘延拍了拍陈宫的肩膀道:“别这个表情嘛,给我当主薄俸禄不会比那个小县令少的,而且可以让公台兄尽可能施展才华,何乐而不为?开心点,快叫主公。”
潘隐、曹操一阵无语,主公都是下属心悦诚服拜服的,哪有这么要的?催着人家叫主公,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
陈宫只好一躬到地,口称主公。
刘延大喜,本来想装一逼,说句吾得公台如高祖得子房,转念一想不对劲,刘邦得张良造反之后得天下,跟自己现在这个身份地位不大相符,不能乱类比,万一被有心人到十常侍那里搬弄是非就不好了。
毕竟现在人多眼杂,潘隐就是宫里人。
刘延扶起陈宫,拍了拍肩膀,心里乐开了花,“好好干,明年主公给你成个家!”
陈宫:……
然后刘延又修书一封,其中简要说了一下荡寇军进军以来取得的一个个战果,又特意写到暂时不能班师,还要迎头痛击汝南黄巾贼,当然也提到现在遇到的一些困难。
然后主要是阐述了自己对皇帝的一系列政改措施的看法。
他已经能够隐隐感觉到,自己之前的那些见解,应该都被假爹通过宫中的靠山传递给了当今皇上,然后皇帝才开始有了中兴之志,当然也不排除皇帝这么做纯粹只是做个样子给自己看,从而想要让自己给他诊病。
既然自己的见解能够传递到皇帝那里,不如干脆好好点评一下这个扑街皇帝的所作所为,如果天下能够因而此稳定不乱,让汉室中兴,也是自己为天下苍生做了一件好事,不枉穿越一回。
不过如果汉灵帝实在是死狗扶不上墙,那他也无能为力,只好全力应对即将到来的乱世。
犹豫一下,最后刘延还是以图文并茂的形式画了一套五禽戏,并作了详细注解,叮嘱假爹可以将此献给皇帝,让皇帝远离酒色,徐徐练习,慢慢恢复,等他回去后再行药物治疗。
这五禽戏自然也是他签到得来的奖励,只是不知道这一世的华佗有多大年纪,有没有发明出五禽戏来,管他呢,先让皇帝慢慢练着。
虽然刘延没有给皇帝面对面诊断过,但假爹曾经和他详细说过皇帝的病症表现。
刘宏判断就是过度荒淫、酒色伤身,而且伤到了根本,现在任何补药对他而言无异于催命符,只能是先断了酒色这个毒源,然后靠徐徐运动慢慢调理。
其实这个时候最适合的运动方式的练太极,可惜刘延还没有得到这个签到奖励,只能权且从五禽戏开始。
干完这些天色已晚,当夜便留潘隐在寨中宿营不提。
傍晚时分,廖化前来汇报,两千黄巾俘虏已经全部完成乱葬岗反思,有的第一遍没反思利索,于是反复反思了几遍,饿得肚子咕咕叫,最终全部愿意加入荡寇军。
目前刘延暂任廖化为都尉,普通都尉的级别要比骑都尉低,但相比起他之前的黄巾渠帅,已经不知强了多少倍,不可同日而语。
当然,都尉需要朝廷任命,刘延这里只是暂任,只能待战后向皇帝表功了。
刘延大喜,当即将张辽调来,连夜给黄巾降卒讲荡寇军的纪律,特别是十七禁律、五十四斩,一定要讲明白。
没有铁律,无以治军,特别是对这些散漫惯了的黄巾军,想要整顿出战斗力来,必须用铁血手段。
这些禁律一公布,黄巾军无不肃然,就连廖化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严格的纪律,心想,怪不得一万黄巾能被三千官军打败,纪律就是战斗力。
曹操陪着笑来到刘延身边,“将军,你看文远实在太忙,不如他在山下的右营让我来统帅如何?”
刘延心里明白,曹操是憋得技痒了,想要带带兵。
“孟德兄啊,不是我不想让你带兵,而是你的身份太特殊了,你是堂堂典军校尉,又是陛下指定的军需官,我怎么敢乱调你的职责?”
刘延意味深长道,“严格来说孟德兄都不是荡寇军序列里的,你不像元俭、公台这些人,他们尊我一声主公,我也有权调动他们,可是孟德兄……要么你也叫我一声主公?”
曹操看着不怀好意的刘延,气忿道:“你也知道操乃堂堂典军校尉,就干军需的活儿?这合适吗?我学了所谓的《孟德新书》也得有用武之地啊。”
“孟德兄眼界窄了。”刘延笑道,“《孟德新书》中也有后勤之道啊,你看看咱们现在辎重保障多么吃紧,新降的两千黄巾兄弟还没有制式甲胄呢,怎么办?军械也是五花八门,弓箭和盾牌也不足,怎么办?行军打仗不只是冲锋陷阵,辎重保障也是性命攸关之事,不可掉以轻心。”
曹操无奈,心说这位荡寇将军别看年轻,但奸滑似鬼,《孟德新书》只听了个开头,想要学全就要拜师,想要领兵打仗又在诱导你认他当主公,可谓处处是坑,黄巾军之所以吃败仗,就是活活被刘延坑的。
曹操只得答应一声,安心地做他的军需官去了,可是一下子多出来两千人,要想装备制式统一起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又过了几日,趁着战事未起,嵩山上下抓紧时间练兵,除一千多人的五行大阵外,又抽调各营军士,根据自身擅长组建一千长矛兵、五百盾牌兵、五百箭手和二百骑兵,还有其他一千常备军卒以及八百人的辎重部队。
全部算上,总共五千之数。
刘延预感到,这几天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汝南黄巾怕是快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