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参加过平定黄巾之乱的曹操,还是参加过边境对战匈奴的张辽,对战争都有自己的见解,也天然带着一股傲气。
特别是他二人,一个的老爹是大汉朝的堂堂太尉,一个是大将军手下领率羽林的干将,平常战事、普通战将,根本不会被他俩放在眼里。
而如今,他俩服了,包括那位今天刚刚加入的临时工陈宫,也是心服口服,纷纷向刘延敬酒。
而刘延则知道自己有几分几量,放眼整个东汉末年,特别是三国混战时期,即便自己有系统加身、有穿越开挂,但若论智谋,自己不是最高的,若论武力,自己不是最强的。
若论统帅能力,自己也不能算是出类拔萃,今天这场战斗也算不上险恶,对手不过是没有统一指挥的黄巾乱匪而已。
还有许多牛人大咖没有现身,等着自己去挑战探索。
想到此处,刘延问道:“贼军之中,有一使开山斧的战将,作战勇猛,不知是何来历。”
“此贼确实了得。”张辽道,“追敌之时,此獠断后,辽与其对了几招,感觉斧法精妙,武力不在辽之下。”
“有没有俘虏识得此人?”刘延问道。内心之中更加重视起来,这个时代能和张辽比肩的存在都非等闲之辈。
若不能为我所用,就将其格杀当场,绝不能成为对手的助力。
张辽摇头,“刚刚打扫战场之时,辽已询问过了,黄巾来历杂乱,他们不是一个渠帅的部下,互不统属,没人认识,想必斧将的同党都被咱们灭了。”
“有人告密这件事,大家怎么看?”刘延沉吟一下道。
刚刚审问俘虏后,已经得知一件让他们极为震惊之事——杜远提前知晓了他们即将兵伐嵩山之事,并且发出英雄帖召集周边黄巾各部前来助战。
对于在场的张辽、曹操、孟坦、陈宫,刘延是绝对信任的,这些人根本不可能与黄巾贼有任何私下来的瓜葛来往。
那么是谁泄露出去的?
而且不只是一个黄巾俘虏这么说,几乎所有的俘虏都知道。只是他们分属不同部属,知道的内幕多少不同而已。
“或许是赵家堡的人走露的消息。”刘延也不好确定,“听闻杜远与赵三老有交往,赵三老纳妾的时候杜远去送过贺礼。当然,这也只是猜测而已,眼下只能严格作好防控,绝不允许军中混有黄巾密探!”
众人齐齐答应一声。
……
黄巾大帐之内,此刻一片愁苦。
“今日首战,损兵折将,四千弟兄殒命,杜远、梅乾、梅成、陈兰、黄劭五位渠帅身死,我们有负大贤良师遗命啊。”杨奉痛心疾首道。
随即向身边的一位小将抱拳道:“多亏公明死命相救,这才侥幸走脱,否则今日奉必失陷敌阵,追随几位渠帅去见大贤良师了。”
然后向周围几位黄巾渠帅介绍道:“此为奉之同乡,徐晃,字公明,武艺十分了得,日后还望大家多多照拂。”
今日战场之上,不少渠帅将领都注意到了徐晃,一柄开山斧少有敌手,十分勇猛,若不是有他亲自断后,抵挡官军,黄巾军的损失必然还会增加。
众渠帅齐齐抱拳。
这些贼匪都是崇尚武力、崇尚英雄的人物,对徐晃多了几分钦佩。
“以徐某看,今日真正值得感谢的英雄当是廖化渠帅。”徐晃抱拳回礼,扫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廖化,说道,“若不是廖化渠帅早有准备,组织兵马接应,我等营寨能否保住还在两可之间。”
众人一听,都觉得在理,这个小伙子能不能打不知道,但大局观肯定是要超出在座几人。
黄巾之中大多数将领都是一竿子莽到底,能够进退有法、思虑周全的不多。
于是纷纷向廖化抱拳致意。
廖化势单力孤,又不善言辞,只能抱拳苦笑。
“接下来怎么办?”颖川来的黄巾渠帅何仪问道。颖川一带一直是何仪与黄劭两人带着队伍横行一方,没想到今天在嵩山脚下却折了黄劭,何仪顿时觉得有点兔死狐悲。
“整顿大军,我等还有六千余众,可战之士是朝廷官军的一倍还多,若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只要不犯大的错误,打退官军应该不成问题。”廖化沉吟道。
“我意咱们固守为上。”杨奉道,他已失了手下,再也不敢冒进,“再守几日,汝南刘辟、龚都就该到了,届时咱们兵合一处,可成碾压之势。”
“固守?固守个鸟!”突然一声大喝响起,声音在大帐之中隆隆作响,仿佛帐中打了个惊雷。
“咱们这次大意了,明日重整兵马,老子只带五百兄弟到狗官军营前斩将夺旗!”说话的一人头裹黄巾,身披绿袄,五大三粗,面色幽黑,正是何仪的弟弟何曼。
因为人长得丑,但武艺高强,江湖上人送绰号截天夜叉。
“哼!”徐晃冷哼一声,见有人冲撞杨奉,立刻沉下脸来,“明日徐某只带二百人到阵前讨战!”
何曼一听来气了,怎么着,敢和老子较劲,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老子只带一百弟兄!”
在场诸势力,就数颖川的黄巾人多势众,所以何曼说话也狂妄,毫无顾忌。
徐晃一听也是火冒三丈,“徐某只带五十!”
“老子……老子独自一人讨战!”何曼暴跳如雷。
“徐某现在就去踹营!”徐晃说着站起来就往外走。
“公明兄弟息怒!”杨奉急忙拉住徐晃。
心说年轻人不知深浅,刚刚一万对三千,结果被人家灭了四千,现在你单斧匹马冲人家营寨,这不是上门送人头嘛。
“二弟不得胡来!”何仪也喝止了何曼。他知道弟弟是暴脾气,被人一撩就火冒三丈。
“官军今日侥幸取胜,全靠一个古怪阵法。”徐晃看了看在座各位渠帅,道,“晚间他们不可能再摆大阵,我意趁其不备,夜间偷营,哪位渠帅愿意与徐某同往?”
“你偷营?哈哈哈哈……”何曼放声大笑道,“你们这一支只剩了两个光秆渠帅,没有一兵一卒,偷什么营?你俩去偷?要偷,也是老子带着颖川的弟兄们去偷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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