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枝已经完全抛弃她素来自傲的清雅气质了,跟朝雨相处过的人才知道,为什么麒御君这么喜欢整她,因为她就是那种让不整不爽的人!
突然觉得她很可悲...
朝雨听到这样一问,怔然地看着青枝,看到她忍不住的反问,难道她的安慰真的那么差劲吗?怎么她一点都不觉得。
"嗑嗑!"朝雨轻轻喉咙,清掉脑中的怀疑,镇定地对着尉迟尧问:"尉迟尧你不觉得现在的心情开怀了很多吗?不觉得快死这个事实一点都不悲惨吗?"
"嗑嗑!"尉迟尧极力忍着快要爆发出来的大笑,像朝雨一样清清喉咙吞掉快要逸出的笑声,幽深有神的大眸晶亮地看着朝雨镇定小心的小脸,平静无波慎重肯定说:"不觉得,一点都不觉得心情开怀很多,依然觉得快死这件事还是很悲惨。"
"不是吧?"朝雨听到尉迟尧坚定不移的回答,失望地一头砸在马车内的小桌上,痛苦呻吟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我的幽默感天下第一呢,你怎么能没有感觉?"
要不是她左肩有着重伤,她肯定二话不说抓着尉迟尧的衣襟,来一个严刑拷打才能平息她心里的疑问!
在朝雨快要糗到要挖洞埋掉自己的时候,青枝和尉迟尧爆发出如雷的笑声,还差点把牢固的车篷给掀了开来...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特殊的女孩,她真的很好玩,跟她相处,虽然明知道她是皇子最爱的人,但是却是感到很舒服,很平静,好像和她相处,所有的压力都消逝了,她是一个让男人和女人都会喜欢上的女孩,虽然有点小灵精,小白痴,但是这种的小灵精,小白痴让人很舒服,她不知道同样的一张容貌,不同的灵魂会变成如此的不一样。
青枝看着朝雨的目光,慢慢从盈满防备到最后的笑意盈盈了。
朝雨也注意到这个变化,但是她自己本身就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知道青枝会一下子如此漠然,又一下子地如此的可亲。
看着他们毫不掩饰的笑脸,朝雨心里真的疑惑重重,"吓?你们..."现在到底是怎么会一回事了?
"哈哈..."
黑色的骏马在平整的官道上,电掣风驰地向前快速奔跑着,而黑色骏马的身后紧跟随着两匹精良的千里良驱,同样快速地在官道上飞跃奔驰着。
一丝丝的热汗从麒御君的额头上缓缓流过。
青影上禀的消息,犹存在耳:"皇上,据探子回报在马雅边境接近安昌国国界的附近,发现朝雨小姐,探子的消息说,朝雨小姐一直和尉迟尧一行人在一起,在他们上马车的时候,明显看到朝雨小姐的左肩受了很重的伤,但是她没有丝毫担忧的神色,反而和尉迟尧谈笑自如,亲切犹如亲人。现在马车极速赶往安昌国,探子估计尉迟尧的马车应该是向安昌国境内赶去。"
听到这个消息,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以他对舞月的认识,一向倨傲,以公主至尊高傲无比看待人的舞月,不可能对尉迟尧和他那些随从和颜悦色得犹如亲人,如果她的对象是尉迟尧还有一丝的可能,但是连尉迟尧身边的人都相处得如此熟络就显得很奇怪。
一种可怕的想法掠过他的脑中,会那样随意而安的人,会那样大而化之,毫不在乎身价的人,只有那个该死的女人,那个该死的笨蛋。
难道毒蛊没有达到原本的效果吗?如果达到了原本的效果,为什么朝雨会出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他没有在她的身边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丝不可抑止惊恐狠狠地掠过他的心脏,毒蛊的毒性他是清楚,万一有一丝的差池都会让朝雨生不如死,或者毒发而气绝于当场!如果是普通人服用了毒蛊,更是没有一丝生还的可能,就是因为毒蛊的毒性是如此剧烈,天下唯一能抑止它毒性的东西,左思右想也只有血凝一物,当初师傅用它,也是因为一物克一物的道理才贸然用上,但是现在的效果没有看到,那么是否代表毒蛊已死在朝雨的肚子里?
想到这,俊脸闪过一抹煞白,慌乱在黑眸飞闪而过...
毒蛊的尸体比活着的毒蛊,毒性还要猛烈十倍!
如果毒蛊真的死在朝雨的体内,有可能连血凝都不能抵挡这种毒性,而导致朝雨的身体在毒蛊腐烂之后承受不住剧毒而死,朝雨的灵魂也会随之而死!
想到这,麒御君更快地驱赶坐下的坐骑,他一定要去查探清楚,万一毒蛊真的死了,他也要想好完全的对策,他不会让她有事的,绝对不会!
"君这样赶路,一定会把马给赶死!"兰冰澈不由得大声抱怨,手下的力度依然用力地抽打着马屁股,骏马因为吃痛而疯狂地奔驰着,但是这不是一个长久的办法,这样驱赶马,就算是如何厉害的良驹都会承受不了,疲累过度而死。
青影默然地更加用力地抽打着坐下的骏马,这是她从京城运来最好的千里马,能日行千里,应该可以在两天之内追上尉迟尧的车队。
明知道会追赶上,但是为什么皇上依旧那么的焦急不已,是的,她能看出素来以冷静闻名的皇上麒御君,此刻心里焦急不已,难道事情出现有变?还是她的探子,探回来的消息有问题,让皇上如此的焦虑。
"青影,你给他探了什么鬼消息,让他竟疯狂到如此的地步,他快要得失心疯了!"兰冰澈神情不满,嘴里刻薄地问一旁的青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