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看到草垛子后面藏着些不三不四的人,我怕这些人会对王爷你不利,所以我斗胆让人去将他们灭了。”
宁王有苦说不出,只能苦笑了,但他还留有其他手,为了取下王老虎的命,他准备了很多要他命的招。
蛟溪凉亭之外是一片鄱阳湖。
今晚的鄱阳湖好像特别宁静,看似平静的湖水之中飘浮着一根根的管子,这样的管子应该是透气用的,沿着这些管子一路下去,水里面的确有人,这样的湖水里潜过来一些人,他们正在慢慢地向着凉亭这边游过来。
平静的湖水并不因为这些人的过来,而荡漾,只不过是一些小小的波动而矣,管子过后留下了些小波纹,慢慢地漾开,漾开。
宁王第一局知道自己已经输了,王老虎早已将一切安排好,自己在草垛安排的人马王老虎早已经发觉,所以他满有信心地沉着气。不过,能够躲过一枪,这第二枪未必能躲得过,宁王有这个信心。
鄱阳湖水面上的管子在向凉亭这边靠过来,王老虎索性从位置上站起来,道:“罗子星镇这个地方其实挺美的,你看这荷叶,一片挨着一片,如果没有你我在这里的战争,开辟一个旅游胜地倒是不错的选择。”
宁王不清楚王老虎此时说的话,什么旅游,但他知道,王老虎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他话中还有什么意思是自己不知道呢?宁王笑笑:“这水,这荷确实挺美,可是它并不受我们的影响。你看,绿的还是那样绿,清的还是那样清。”
“我怕这宁静马上就要被打破了。”王老虎道,“王爷,你看那边,湖面之上看上去星星点点的,这些行船路的地方,过会儿就有一场好戏。”
宁王一听,不得了,这条行船路上的星星点点正是自己安排的水下士兵,他们被安排在这里,等待着对王老虎发起突然的袭击。
“你说这些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在水面之下藏着人呢?”王老虎突然间说道。
“水下藏人?”宁王不解地问道,“这水下怎么会藏人?”
“我也是这样想的,人又不是鱼,怎么可以在水下怎么呆这么长时间?为了解开我的疑问,我也让人下水看了,说不定已经查探清楚了。”王老虎道。
宁王没有想到王老虎将自己安排的这些暗线都调查的清清楚楚,明里大家都没有什么,实际上暗里汹涌,两帮人在进行着你争我杀。
王老虎还知道 些什么?看着王老虎十分有把握地解决了草垛的人,现在又发现了水底下的人,这让宁王十分地震惊。
水下的暗战其实已经开始,水底下伸出的管子正是士兵的出气口,他们通过这个透气口呼吸新鲜空气,这是他们在水底能呆上这么长时间的原因。
王老虎在训练特工的时候,就训练过一批蛙人,在这样的水下,蛙人就出动了。水里不比陆地,一方面由于呼吸,另一方面水下的动作不好展开。蛙人经过一些专业的训练,比起常人可以憋更长时间的气。
蛙人们睁着眼睛,看着水里的一切,水里的敌人,宁王的人正在水里向着凉亭方向而去,蛙人从后边围上去,手中提着短刃,一手抵扣住敌人的脖子,一手提起短刃,士兵用手抵挡住蛙人的短刃,同时不停地甩动腿,蛙人被士兵抵着向后退了几步。
河里不时地冒着汽泡。
另一个蛙人向着敌人游去,士兵本没有准备,因为这湖下,他们认为就只有他们一拨人,没有想到却是钻出了另外的人,一个冲撞,将士兵冲出去一小段距离,两人都向对方冲过去,因为短的距离,经过几下在水下的蛙泳,两人都来到了对方的面前,再是一个冲撞,士兵将蛙人的手抓住,蛙人就用另一只手突破他的手,一把抓住了他伸到湖面上的管子。
没了管子的士兵,嘴巴里咕咕地冒着水泡。
“王爷,你不想来看看吗?”王老虎道,“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战争,才让人生灵涂炭,还是因为在每个朝代里或是朝代的变更之上,这战争是必须的,因为这争权争霸的人都存在着。”
他的话刚一说完,湖面上就浮起几个士兵的尸体,鲜血红了一圈湖水,并不时地向外漾开来,绿的荷叶,红的血。
宁王知道,王老虎已经了解了他的一些步署,就像草垛里暗藏的士兵被他发现,湖里的士兵被他发现了一样,这个他熟悉而又陌生的虎神,将他的计划了解了彻彻底底。宁王道:“虎神,我确实有些低估你,我安排的这样隐秘,还是你发现了。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什么?”
“要真正了解一个对手不容易呀。”王老虎道,“你也知道我和你并没有什么好谈的,你怎么就赴约了,我想你来和我谈判,跟当初你的目标是一样的,就是想乘与我谈判的时候,要了我的命,是吗?”
“哈哈,看来,你也知道我的目的,但我们还是心照不宣地来了,你带了人,我也带了人,大家都在暗处进行较量,但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宁王道。
“不愧有王爷风度,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能笑得
出来。”
“我说过,我俩胜负还未分,我不相信你真能把我的安排都看透。”宁王道。
“听你这样说,我好像觉得你还有什么诡计没有使出来,这倒是让我觉得惊恐万分。”
“你定的这个地方,真是个好地方,视野开阔,如果谁在一边有风吹草动,另一边的人马上就应该知道,所以想临时调动兵马的确不可能。”宁王道。
“临时调动兵马不可能,这么说,王爷是早就将兵马调动好了。”王老虎道,“这个地方,除了远处的草垛,这湖里,我看不出哪里还有人?”
说完,王老虎又看了看四周,四周一片安静,看不出宁王还在什么地方藏了人。
“我可以将人安排在草垛,也可以将人安排在湖里,当然我也可以上天入地。”宁王道。
“上天入地?”王老虎重复道,他迟疑了一下,看了盾天,又看了看凉亭周边的地,道,“难道你会将人埋入地下?”
“你猜 对了,王老虎。”宁王的话刚一说完,从凉亭的几边,“丛,丛,丛”地扬起了一些土来,,这地里分明藏着一些人,这些身上披着泥土的人,从凉亭的周边钻出来,这真的是让王老虎吓了一大跳。
蛟溪,本来就靠近鄱阳湖边,地势不高,不高的地,就会显得特别潮湿,而宁王却让这些士兵躲在泥土里,也只有他才想得出这样的主意来。
躲在泥里的士兵,足有二三百人,因为是躲在泥里,这长兵器就不太适合,所以他们是清一色的大刀,他们向着凉亭这边靠了过来。
“王爷,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这鄱阳湖边的泥地这么潮湿,你让这些兄弟躲在泥地里?另外小小的凉亭周围,没有想到你却是布置了重兵。”王老虎道。
“哈哈,俗语说,姜还是老的辣,这一点也不错。这四周都是我的人。看你今天如何能逃得?”宁王道。
王老虎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谁说我要走了?如果我要走,你的这些百人能拦得住我?在安庆城,我想王爷不会忘了你的千军万马也没有将我拦住,更何况是这几百人。”王老虎道。
对于安庆城,王老虎从宁王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这是他不想看到的,他的威力他也确实见识到过的,不过,他相信这样的时候已经不会再有了。所以他道:“上次让你逃走,你只是侥幸,也只是上天给我开的天大的笑话,不过今天你的运气没 有这么好了。”
“哈哈哈哈,宁王,我现在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那次安庆城从你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不是因为我的运气好,也不是侥幸,而你用错了人。”王老虎道。
“用错了人?”宁王觉得奇怪,是什么事让王老虎这样说,“你把话说清楚,我如何用错了人?”
“我佩服你安排的天衣无缝,就像今天一样,每一处都考虑得十分周到,但是问题却是出现最后几关。”
“最后几关?”宁王想着,“花神会?”宁王也想到了是花神会出了问题。
“我曾经路过怀德,在怀德,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你派去的柳大人是我杀的,你安排在深山队伍中的谭士民等八个亲信也是我杀的。”
听王老虎这样说,宁王明白了,是花神会出卖了自己,才让王老虎在安庆时,在千军万马包围之时,被王老虎逃脱了。
现在想起来,让他懊恼不矣,后悔不矣。
“现在我听说你将花神会派往了南昌。”王老虎停顿了一下,说道,“接下去你知道南昌城会发生什么了吧。”
一听王老虎这样说,他终于又明白了一件事,他派往南昌的花神会很有可能会和城外的人来个里应外合,这样说来,南昌城会不保矣,而王老虎做的就是尽量拖住宁王以及他的军队。
“王老虎,没有想到你才是那个奸诈之人,你已经算计好了一切,让花神会去南昌,在这里围堵我,拖延我的时间,我上当了。”宁王道。
“我,王老虎,只是贱命一条,我能将你留在这里,拖一分是一分,拖一时是一时。说不定这个时候,我们的人已经攻克了南昌。你,现在是个无城之人。”王老虎道。
宁王一听气血攻了上来,没有想到自己一生算人,一生只做这件事,最后会失手在这个小人物手上,宁王没有忍住,嘴里的血喷出来,洒了一地。后面的士兵一把扶住了宁王。
“王爷,你可要保重身体,你可是要夺天下的人,万一你倒下了,这天下又归别人了。”王老虎道。
“王老虎!我也不跟你计较了,我们走。”宁王道。
“王爷,你又何必这么急地走呢?我还好好地在这里呢?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王老虎道。
“你的小命,我还看不上。”宁王道。
“如果你是想去救援南昌,我想你是来不及了,从这里赶到南昌需要几天,你应该清楚,等你赶到,这菜早就凉了。”王老虎道。
“你说的不错,南昌城就要失守,我现在赶回去还有什么用呢?”
“王爷看来是想通了,接
下来,你不妨想想自己的路要往哪里走?是继续逆天而行,还是收手就擒?”
“回去救南昌,可能有些迟了,想不到我宁王会让你一个小子给耍了。”
王老虎笑了一笑,突然,他的胸口一阵绞痛,在这样的一个时候,王老虎身上的毒却是发作了,青义一把扶住王老虎。
“我们的大虎神也有身体不适的时候。”宁王道,“不过,现在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了。”
王老虎额头冒着冷汗,已经应不上话来了。
“虎神,你这是怎么了,我跟你说话呢?”宁王道。
“我家公子是毒发了。”青义道。
“哦,虎神中毒了?你们也别怪我对你们动手了。”宁王说完,他对着身后的人说了声,“动手了,好好地招待虎神。”
说着,他嘴里露出了一丝的奸笑,然后带着自己的贴身护卫往后退去。
那些士兵从四面八方向王老虎包围过来,王老虎因为毒发却是不能动弹,他按着自己的胸口,容玉准备好了预备招式。
青义道:“公子,现在怎么办?”
王老虎摇摇头,此时心口的疼痛让他说不出话来。
容玉道:“青义,敌人马上上来了,先把公子放下,我们击退来敌。”
王老虎身上有毒,并且因为先前攻打安庆城,伤了元气,并且还超量服用了药丸,现在即使毒发后,自己清醒过来,也不可能自己动手,杀死眼前包围自己的宁王的人。
王青义手举弓箭,一把手将三支箭羽搭在弓上,容玉则是举起了白扇。周边宁王几百人朝着王老虎聚了过来。
“杀”。宁王的人终于在宁王退出了蛟溪凉亭之后,向王老虎杀了过来。
王青义一放弓,三箭齐发,“叭,叭,叭”将冲在最前面的三个士兵给射中了。几个士兵还是冲到了凉亭,容玉纵身一跃,手中的扇子朝前一抵,与大刀发出叮当一声。一招扇沉大海,腿一扫,,将最前面的一个士兵给扫倒在地。
容玉再一纵身,冲出了凉亭,几个士兵立刻围了上来,容玉左边一提,扇一挡,右边一挡,扇一动。轮提百变,容玉的身体不住地腾空变化,将士兵挡在外,又是一番抡打。
那一边,王青义一边守护王老虎,一边提刀对付冲进来的两个士兵。“当,当”见到士兵冲进来,王青义手举一刀,抵挡过一个士兵,然后身子又一转,转过王老虎的另一边,那边刚好一个士兵冲过来,青义一刀过去,将刚要砍向王老虎的一刀给挡了下来,他提起脚一踢,将冲进来的士兵给硬生生地踢了出去。
王老虎的心绞痛还没好,他捂着胸口,他明明看到有宁王的人冲进来,但是现在却是没有办法,他只见自己眼前的容玉和青义与士兵打斗,却是一点也帮不上什么忙?
眼见得容玉,青义杀了一些宁王的士兵,但是后面还有那么多的士兵,青义道:“容玉,这么多人,我们根本对付不过来,你先带公子走吧。”
容玉将扇子一扭,几枚扇骨便从他的扇面之上飞出。
“咕,咕”扇骨刺进了刚刚冲上来的几名士兵身体之中。
“这么多人,我们还能走得了吗?”容玉说道。
王老虎此时胸口稍稍好了一些,他捂了捂胸口道:“我那四夫人,现在还来害我。”他看了看身边的容玉,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也难为他们了。
来这个地方与宁王谈判,王老虎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此时也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他对着湖中的点点荷叶说道:“张正,动手了。”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石子,朝着湖中扔了下去。
荷叶之中突然钻出了一些人来,水花四溅,蒙面人提着刀从水里钻出来,这是王老虎精心在水里安排的明虎二队,因为他知道宁王不会这样轻易地放过自己,安排人小心点也是好的。
没想到宁王确实在此处安排了一些人手,要取王老虎的命。
从水中窜出来的蒙面人,跃上了地面上来,手中的短扑刀向着宁王的人砍过去,这人数上,蒙面人没有宁王的人那样多,但是明虎二队的人功夫高啊,所以不一会儿功夫,宁王的人便消灭的差不多了。
“公子,没有想到,你早已在湖中安排好了人手。”容玉道。
“公子,我们的人已经全数消灭了宁王的人,接下来需要我们做什么?”张正道。
“接下去我们无需要做什么,就等着看好戏,看宁王是怎么死的。”王老虎道。
“宁王可有十多万的兵马,我们怎么对付他。”容玉问道。
“容玉呀,我也是不相信呀,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王老虎道。
此时有马蹄声响起,远处有人骑着马向凉亭边边奔来。
马上下来了秋怀实:“王将军,我奉命将人带到了。”
“好。秋将军,再等一些时候,就该你上马了。”
王老虎脑海里思考着,这次战役对于自己与王老非常重要。而且也算是与宁王的终极之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