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难到温然了。
有什么好喜欢的?
温瑜就站在一侧等着温然的回复,就见她眼睛亮晶晶的,说了一句,“你听说过一见钟情吗?”
温瑜点头,轻嗯了一声“一见钟情是一见面就产生了爱情,要我看,二姐姐已经不是第一次产生爱情了,让我算算,没有五六个也有八九个吧?”
“温瑜我给你讲你不要等到我好起来还记着这件事情,我非要把你皮给扒了信不信!!”温然炸毛臭骂道。
温然是个妥妥的颜控,就连陆靖安都被她给觊觎过,不过陆靖安太冷太木讷了,温然不好这一口。
所以那日在马场上她先对顾怀瑾产生了非分之想,后因顾怀瑾的出身放弃。
最后就是把自己的目标给转移到了六皇子顾晏身上,也是难为她了。
说到陆靖安……
温瑜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我突然想起宫内还有事情没交代完,我先走了,改日再来陪姐姐叙旧。”
“赶紧走赶紧走,你这个讨人厌的女人!”
温然说完还轻哼了一声。
温瑜笑笑,离开了二公主殿内。
等到温瑜出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陆靖安的踪影了。
“陆将军?陆将军好像去军营了,这几日设宴陆将军还没来得及操练士兵,五公主找陆将军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就是随口问问,那父王呢?”
“王上在和朝臣商谈明日一早去佑安寺上香的事情。”
温瑜从前头伺候的公公那儿得到了消息以后就马不停蹄的回宫了。
佑安寺上香,一方面是给前来祝贺温王大寿的人践行,另一方面是愿无战事百姓平安。
温王是不会带着女眷前去的,温瑜也没法子求温王破例带着自己出宫。
就只能自己想法子了,再者说,她又不是没出去过。
温瑜看了一眼放在自己衣柜最底下,已经尘封了好久好久的一套装束,心头微动。
“谷雨,你帮我挡着点母妃,我下午便回,切记不要让人察觉到了知道吗?”
谷雨看着那被褥下放着的枕头,张了张唇,“万一虞妃娘娘要过来看公主……”
“随意找个理由,母妃也不会过来的,我今日出宫有事,一定一定一定帮我瞒着这消息。”
温瑜坐在梳妆台前,用粉末将自己白的发光的小脸给涂黑了一些,看上去不要那么女人味。
可哪怕涂黑了,五官脸型生的美,到最后也还是那个样子。
温瑜穿了一身小太监的衣服,仔仔细细在镜中照了照,确保没有漏洞之处的时候才带上帽子,将帽檐往下压了压,以免旁人注意到。
“我先走了,宫内就交给你了。”
谷雨也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因为自己导致温瑜暴露了,用气声说道:“公主,那你自己一人小心点。”
温瑜轻车熟路的出宫,这一身太监服装行事也不方便,她先是去了自己早早订下的客栈,换上了男人的装束,鞋内还垫了好几层鞋垫,就为了让自己看上去能高一些。
温王管她管的甚严,除了王宫中那儿都不许去,温瑜就只能自己想法子偷偷出去。
温瑜第一次偷摸着出宫是听说街上的糖葫芦好吃,第一次出宫,化妆技术不精,还被人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相中了,嚷嚷着要带带男装温瑜回家……
小白脸长得可真俊呦~
这几个字犹如噩梦一样跟随着温瑜,从此以后,温瑜但凡出宫,一定要把自己给化成黑炭。
“有什么事吗俞公子?”
温瑜沉了沉自己的声音,尽量让自己像男人一些,“去帮我租匹马来,年轻一些反应快一些好驯服一些,多的银子就当是跑腿费了。”
说罢就直接拿出一个银锭子递给掌柜的。
“哎,俞公子放心,我这就去给公子找匹马过来。”
有钱大方事不多,开店的可不就喜欢温瑜这种顾客嘛。
没一会儿马匹就租来了,温瑜顺带拿了一个折扇,而后就骑马去往佑安寺的方向。
佑安寺是南梁国最为灵验的一处寺庙,佑安寺的住持和宫内的钦天监大人还是好友,温王去的最多的一处寺庙便是佑安寺。
温瑜来过一次,是很小时候温王带着她一齐来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去佑安寺的路线还记在自己脑海中没忘掉,也是难得。
之所以会大动干戈过来这儿,也是为了找陆靖安,把库房那事给解决了。
不管陆靖安打了什么心思,温瑜总是要避开其他人,问问他究竟想要怎么做再做打算。
还有就是……
京都的一行人明日就要离京,温瑜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直觉告诉她,今日必须要出宫,哪怕没找到陆靖安,也要出宫见顾怀瑾一面。
说来也是奇怪,温瑜这些年来不曾梦见过顾怀瑾,也压根不知道有顾怀瑾这个人的存在,可是当他的名字,当丫鬟和自己说了有关于顾怀瑾的事情的时候,温瑜就知道是他。
一见钟情太过于肤浅,温瑜可以笃定的说她和顾怀瑾不是一见钟情。
就是……一时半会儿温瑜还想不出什么好的解释,唯一知道的一件事情就是顾怀瑾和温瑜,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温王还有诸多贵客过去佑安寺的事情并未和百姓透漏,只是说佑安寺今日暂时不接香火。
佑安寺外面便是南安街最为繁华的地界,人乌泱泱的,支摊的小贩也许多,正因为这个原因,佑安寺的香火是最为旺盛的。
温瑜下马,找了一个地方把马给安置好,而后就过去寻陆靖安。
绕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陆靖安的人,佑安寺外面也没有一个侍卫守着。
哦……他们还没到呢。
折腾了一早上的温瑜如今站在佑安寺面前像是个被遗弃的小可怜一样。
温瑜只得去外面暂时找个地方呆着,等宫内的人过来。
“公子,我瞧你印堂发黑,三日内必有一大灾啊。”
也不怨算命的过来找温瑜说话,主要是今日温瑜下手重了些,涂得黑漆麻呼像个木炭一样。
温瑜看着不远处支着算命摊的大叔,忽然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