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日子一天天过去,封后的日子就要到了,云若屏住呼吸,每天都用着灵芝草籽制的香料来熏,好减缓病痛,解开自己的衣衫,从腹部向上蔓延着一条黑线,已经蔓延到了胸口,云若清楚得很,当这条线蔓延到了心脏时,她体内的血液就会倒流,到时候,就难以挽回了。
所以她不让木槿碰自己,一是自己吃的药与男性相克,对木槿不好,二是这个原因,她不愿木槿看到自己为数不多的时日,想让木槿还存着一丝的希望。
“娘娘。”门外传来小蝶的通传声,云若觉得这个宫女是可用的,不管是因为被自己吓到了还是因为本就是觉得想要好好伺候,都是可取的,是个可用之人。
“何事?”云若还是迅速的穿上了衣衫,仰在床榻上,小蝶在门口小声的道了句,“娘娘,大婚礼服送来了,还等娘娘过目。”
“好,拿进来吧!”云若坐起来,自己毕竟是个女子,自是极其想看看自己的婚服,那时和木槿成婚,木槿是不重视的,自己也是带着不一样的情绪,所以那是的宠辱不惊,就是自然的,但是现在,可谓是两个人真正意义上的婚礼,不重视,就是不可能的了。
“娘娘,您起来了。”小蝶推了门进来,身后跟着专门伺候大婚典礼的尚仪以及宫女,尚仪的手中拖着喜服,“奴婢见过贤妃娘娘,娘娘万福。”
“不必多礼了。”云若抬一抬手,注意力全在喜服上。,这次的喜服,看得出来木槿是用了心思的,云若用手轻轻触摸,喜服的料子是极其滑腻,如同人的皮肤般嫩滑,让人一触难忘。
“娘娘,皇上这次用的是*江南锦绸,这料子,可是皇上一个月前就召集了咱们大周最好的十位制衣大师,日日打造的,就连奴婢咱尚衣局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如此好的衣料,娘娘看着样式。”尚仪不敢用手触碰衣衫,只得凭空比划着。
“着衣衫上怎么画的是龙,而非凤呢?”云若也有些讶异,莫不是送错了吧。
“这是咱们皇上亲手画的衣图,是皇上亲自为娘娘设计的呢!”尚仪说的时候可劲的讨好,这些云若都看在眼里了,必然是会去讨好她的,因为她是未来的皇后,且皇上又拿出了这么大的架势去准备这场婚宴。
“娘娘,在想些什么?”尚仪小心地问道,刚才没有那句话说错了啊!
“没什么,只是本宫有些累了,不想去在这儿继续说了。”云若摆摆头,装作真的累的样子,“可是娘娘,喜服还没有试。”尚仪有点不知所措,这衣服没试,怎么知道合不合身呢?
“本宫今天确实累了,留着吧,等本宫有空的时候试试,要是不合身,再去叫你们,可好?”云若看出尚仪的心思,便回了她的话。
“那奴婢就退下了,娘娘好生休息。”尚仪吧衣服轻缓的放在屋内的衣桌上,欠身退了下去,还顺手帮云若把屋门关上。
“你也下去吧!本宫想要休息会儿!”云若冲着小蝶说了两句,就又躺回床榻上,像是真的累了一般,小蝶见状也只得退下。
小蝶刚离开,云若就起了身,静静地看着那件喜服,云若轻轻地走过去,看着这件衣服,闭上眼用手去触碰,她甚至感觉到了木槿在画这件衣服的时候,那兴高采烈的样子,想象他就有种莫名的冲动,想把这件衣衫穿上和木槿一道肩并肩的的走上每一条道。
可是这一切哪有这么容易,木槿的这件衣服,野心未免太大了点,这么明显的龙,可不能是印在凤袍上的,就算是再多的宠爱也不能印在凤袍上的理由,这就是明显地告诉给所有的人她皇后的位置可比于皇上吗?这让她怎么自处,木槿兴许为的不是这个?云若想了想。
“若儿。”木槿知道了云若没有去试礼服,就连忙放下手头的一切事情,赶了过来。
“木槿,你这衣服是个什么意思?”云若定了定神,指了下那件喜服,“那是龙啊!”
“是,那是龙。你就是这儿的中心啊!”木槿讨好的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总有个什么意思。”云若不明白木槿的意思,
“云若,你怎么这么不明白呢!我们不要吸引人的目光吗?这样才可以啊。”最重要的是这样他才可以成为众矢之的啊!
“木槿,你不想要大周了对不对?”云若看出了木槿的意思,他是想要众人的唾骂,才会如此的放肆,正因为他不想拥有大周。这个曾经让他舍去一切去追求的权利,现在对于他而言,又成了一种负担,爱是只是因为她的出现,才让他的梦寐以求成了负担,若是这样,她当真是不该出现。
“若儿,是不是用在瞎想些什么了。”木槿揽过云若,把头置在她的颈间,闻着她秀发的香气,只是最近这股香气里带了一丝的淡淡药香,但也难以掩盖云若本身的女子香。
“木槿,我是不是回来错了。”云若看着木槿只能想出这一个答案。
“怎么又提起这件事了。”木槿的语气里有无奈,也有些许的不想回答。
“你还没回答呢!”云若紧追不舍,一定要等出木槿的答案来。
“若儿,你没有回来错,你若是真的就那么去了,我这一生都不会有一天的安乐日子,你知不知道在你离去的那几天,我有多后悔,每一天脑子里都是我们的画面,可是却这么少,怎么也不够我想的,你知道吗?那时候,我才发觉自己是有多么的恶劣,你是那么好,可是我是多么自私,竟然这么对你,常说人只有到了失去才会方知珍惜,我便是如此,你回来了,我真的很开心,我们又能有这日子去相守到老了。”木槿紧紧地抱着云若,让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真心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