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烟儿想过无数种在北狄的日子,可是还是太出乎她的预料,新婚之夜便被自己的夫君欺辱了一夜,第二天便早早的被人叫起来伺候北狄百里石,她的夫君,一个满脸虬髯的体格壮硕的北狄皇帝。
百里石兴致所致,不管高兴与否都会让萧烟儿待命,随便玩弄,恣意*。再加上萧烟儿初长成,自然是丰体玉肢,凹凸有致,体格风骚,又长得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自然更是让北狄皇帝看花了眼,日日笙歌,夜夜欢愉。早就将当初的承若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娘娘,陛下有请!”
萧烟儿身子打了一个机灵,皱皱眉头,“你去告诉他,就说我身体不舒服,让他找别人伺候。”
那宫女听了嘴角暗暗一笑道:“陛下说了他谁也不要,只让娘娘伺候。”
萧烟儿气急,她心里明白,百里石这是在发泄,曾经的北狄可是被大梁一直压的抬不起头来,就连结盟讨好都一直被大梁拒之门外,还嘲笑他们自不量力,如今这么好的机会他们又怎么会放过。
萧烟儿已经从开始的挣扎抵抗道现在慢慢的开始顺从,她不是任命,而是在忍辱负重,找寻时机。
北狄并不向当初约好的,出兵帮助大梁,而是坐山观虎斗,萧烟儿心里着急万分,只怪当初形势所迫,自己没有考虑清楚便匆匆的嫁来北狄。
现在后悔也晚了。
萧烟儿盛装打扮在宫女的搀扶下来到大殿,见客朋满座,不由皱了下眉,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缓步走到百里石身边坐下。
“来来来,你们瞧瞧这就是我的王后,是不是很孟浪?你们有所不知这娘们在床上更孟浪,真是……”
“咳咳……”萧烟儿脸色微红,咳了两声,“大王想必是喝醉了,说起胡话来了。”
萧烟儿缩在袖子中的手紧握成拳,恨不得手刃了这百里石,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百里石竟萧烟儿一提醒,立马回过神来。
“本王有些醉了,刚才说的话,大家都当没有听见,来,我们继续喝。”
萧烟儿听到底下传来放肆的*,不由气得脸色发白,躬身道:“大王若是找妾身无事,那妾身便告退了。”
“慢着!”百里石那捏住萧烟儿的手腕,对下面的人道:“既然来了,怎么能那么快回去,去,给各位爷们敬酒。”
萧烟儿知道自己逃不过,想自己堂堂一个大梁的嫡公主竟然被百里石呼来唤去,气得浑身发抖,但也没有丝毫办法。欠起身,从侍女手中接过酒壶,下去一一给那些人斟酒,轮到百里颉身边的时候却被他有意无意的触碰到手背,萧烟儿心里一惊,抬手照着百里颉的脸便扇了过去。
“放肆,我乃是大王的妃子岂是你能沾染的。”
那百里颉一愣,没想到萧烟儿竟不顾那么多人在场,丝毫不给他留面子,腾地一下从地上站起身来,喝道:“大胆,连爷爷我你都敢打。”
萧烟儿被百里颉凶神恶煞的样子唬了一跳,呜呜咽咽的苦了起来,透过泪眼望向上坐的百里石。百里石早就被萧烟儿迷得团团转,此时见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饶是铮铮铁汉看了也不免心疼。
“颉弟这是什么意思?她毕竟是你的王后,怎可如此无礼。”一面说一面下来扶起萧烟儿百般安慰。
“大哥何尝看见我非礼王后了,不过是她的一片说词罢了,难道我对大哥什么样,大哥心里还不清楚么?”
这百里颉本是百里石的王弟,骁勇善战,为北狄立下过汗马功劳,可以说这北狄的江山大半都是他的功劳也不为过。
萧烟儿怕自己好不容易挑起来的间隙因百里颉的话便大事化小,急中生智道:“大王,您可得替妾身做主啊!我远嫁而来,何曾受过如此委屈,如今我还有何脸面侍奉大王,不如……不如死了算了。”萧烟儿一面哭诉一面看准大殿里的石柱便往上撞去,却被百里石拦下。
一面又急红了眼对百里颉喝道:“你做出这种事情,说王后冤枉了你,颉弟你到底还有没有将本王放在眼里?”
百里颉本就有些心虚,他心里的那点龌蹉心思也是真的,见到这么一位娇滴滴的女子谁不心动呢,不过还是送上门来的,顺带的事,竟闹得如此地步,听百里石责怪,将心一提忙道:“大哥真是错怪臣弟了,若不是……”
若不是萧烟儿有意对自己挑眉弄眼,又故意将手伸到自己面前,又岂会大堂之上失礼,把持不住?
但这些百里颉都没法说出口,他不说,百里石怀里的萧烟儿却开口了,“大王,都是妾身不好,惹得你们兄弟反目,也许臣弟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妾身太注重自己的清白,不过是被摸了一下手背而已,是妾身小题大做了,为了你们兄弟间的友好,妾身这就去给臣弟赔罪。”
百里石刚准备阻拦,萧烟儿已经提着裙摆走到百里颉跟前盈盈拜倒。
“刚才错怪臣弟了,大王是为了关心我,一时生气说的话重了,还请臣弟不要多心。”
百里颉见萧烟儿认错,忙伸手去扶,“算了,俺也不是恁小气的人,事情弄明白了就好。”
百里颉低头的瞬间见萧烟儿雪白的脖颈,又想到刚才的事情,忙将念头打住,扶起萧烟儿。萧烟儿起得猛了一时没有立稳娇呼一声往前跌倒,恰巧跌在百里颉怀里,百里颉习惯性的伸手去接,就演变成了一副香艳的画面,双手搂着萧烟儿的腰身。
萧烟儿下去时说的那番话犹自梗在百里石的胸口,见萧烟儿对百里颉赔礼道歉,心头正自不爽,但又不好出气,此时见百里颉将萧烟儿紧紧搂在怀里,两眼放光,就又勾起了胸中的怒火,一拍面前桌子,桌子应声而裂。拔出身后大大刀就朝躺下走来,嘴里兀自怒喝道:“好你个百里颉竟然贼心不死,看本王不结果了你。”
百里颉听见咚的一声,眼见桌子四下裂开,吓白了脸色,一时愣在当场,竟忘了手中还抱着萧烟儿,而萧烟儿正娇喘吁吁装模作样的挣扎。
此时见百里石拿起大刀走过来,忙哭泣道:“大王救我,臣弟他……”
百里颉经萧烟儿这么一声娇喝才猛然反应过来,立马丢开手去,此时已经晚了,百里石已经刀过头顶,下一刻便会劈砍而下。萧烟儿见了,假装被百里颉一推,正好扑进百里石怀里,一把抱住他道:“大王这是做什么?臣弟刚才不是故意的,求大王饶了他吧。”一面说一面又朝身后道:“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逃?”
堂上的其余人见了,忙跪下求情,有大胆的奴才见百里颉仍旧傻愣愣的站着,跑上来拽住他就往外拖。
其余的大臣也都忙着上来阻止,一时场面混乱不堪。本来百里石就没打算真的要砍下去,不过是吓吓百里颉而已,经过这么一闹,倒真是有了杀人的念头。
百里颉直跑出大殿老远,耳朵里还能听见大殿里传来百里石的咆哮声,吓得跌跌撞撞的赶回府中。
“这大王也真是的,王爷替北狄立下过多少汗马功劳,不过就是因为一件小事,大王就要杀了王爷,全然不念往日的情义。若不是王爷,大王能坐稳这北狄江山么?”
“王后虽然是一国之母,但终究是个外人,哪里能和王爷想比?就是以前王爷看上哪个女人,大王还不是一句话的事,现在倒好,有了大梁做靠山,大王便不将王爷放在眼里了。”
百里颉冷哼一声,“此次大梁若不是有外敌入侵,哪轮得到他百里石娶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竟将她当做宝贝一般,我看到时候大梁灭了国,他还能如此蛮横。”
“就是,王爷等着就是了。这次不说王爷连小的都吓蒙了,大王还真下得去手,看那个架势竟是真的想杀了王爷呢。”
百里颉受了此番惊吓,一夜不曾合眼,到了半夜时分,忽听外面传来动静,忙喝问怎么回事,片刻便有人过来道:“启禀王爷是王后身边的一个宫女说是有事情要告知王爷。”
百里颉白天刚遭了不快,此时一听见是王后宫里的宫女立时火冒三丈,提起大刀就要砍,那宫女见了,忙一拜到底,哭道:“求王爷先听我将话说完再砍了奴婢也不迟?是王后特意吩咐奴婢前来给王爷报信。今晚王后侍寝的时候听大王说明天一早便会带兵来绞杀王爷,王后听了心下惶惶不安,好歹是兄弟一场,况王爷又替北狄立下过汗马功劳。王后说白天的事是她对不住王爷,听了这个消息心有不忍,所以特地让人千方百计的将奴婢送出宫来给王爷报信,王后说了,大王此次是真的,还请王爷得了消息赶快逃命去。眼看着已经半夜了,王爷还是越快离开越好,等天一亮就晚了。王爷放心,王后在宫里已经想法设法替王爷拖住大王,请王爷该打点什么就快点,王后说她也不知道能拖住多久?”
百里颉听了如当头打了一个焦雷,气的暴跳如雷,当即就骂开了,“好你个百里石,竟然如此狠心,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左右何在?与我去清点兵马,杀进王宫,手刃百里石。”
百里颉本就是赫赫有名的大将,手握百万雄师,这一战不知道又是何种惨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