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瑶见竹毓不听她的解释,回房哭了一会儿,又细想原本就是自己的错,竹毓说的也对,却是不该让一个小姑娘拿那么重的东西,又是自己害得竹池跌倒。然后又想,也不知竹池脚如何了,明日该去看看她才好。
“苏雀?你什么时候来的?”柳瑶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吵吵闹闹的,不时传来一些轻声笑语,进里面一看,见是苏雀正与竹池说笑,也不知说了什么,两人都笑的花枝乱颤。
苏雀见柳瑶进来,忙道:“我昨晚来的,听竹毓说你已经休息了,就没有再去打搅你,如今看你的起色竟是不曾休息好?”
柳瑶泯然一笑道:“我没事,我是过来看看池儿的。”然后踱步走到榻前,道:“池儿可好些了,昨天原是姐姐不好,你爹爹说的对,你还小,不该让你拿那些东西的。”
竹池还未开口,苏雀道:“我们刚刚还提起此事呢,池儿已经不怪你了,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心结不能解开的。”
柳瑶点头道,“那就好,我刚才还担心池儿还在生我的气呢,如今脚可还好?”
竹池道:“我的脚已经没事了,只是爹爹还不让我下床走路,怕再我摔着,我哪里就那么笨了。”
柳瑶听竹池话里又提及昨天的事情,忙道:“池儿不笨,最是聪慧了,是姐姐害你跌倒的。”
苏雀又道:“池儿都说了,不怪你了,就莫要再提及这个了。”
过了几日慕容启已经攻破俞国的临潼关,接连破了两座城池。暂时如火如荼的进行。
竹节道:“如今正是我们复国的好时机,慕容白已经将定国的大半军队都调走了,我们可以趁此机会一句进发。就是慕容启得到了消息恐怕也回身乏术了。”
竹毓点头道:“臣愿亲自带兵攻打梓潼关,为义父首战,鼓舞士气。”
大战一触即发!
“苏雀,你这是要上战场么?”
苏雀道:“我本来就是来帮竹毓的,上战场也是应当的。”
柳瑶道:“那正好,我也同你一起去。”
竹毓走了过来,听到这话,忙道:“怡儿,战场刀剑无眼,你还是不要去了。再说你现在已经是北宗的宗主,宗里有一堆事情等着你处理。”
柳瑶道:“子毓放心,宗里的事情,我都已经交给孔笙去处理了,他原本就是轻车熟就的,处理起来也不会太麻烦。”
竹毓听了蹙眉道:“你还是亲自去处理的好。孔笙毕竟是一个外人,若是他趁此机会……”
“子毓……”柳瑶开口,“他已经改邪归正,水炎现在已经悔改了,难道子毓还要怀疑他么?”
竹毓道:“不知怀疑,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难道你连我也不相信么?”柳瑶盯着竹毓的双眼,“我知道孔笙以前追杀过你,而水炎更是北宗的叛徒,但现在他们都已经知道错了。孔笙现在已经与我是朋友了,难道你连我的朋友也要怀疑么?”
足浴见柳瑶生气,忙道:“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只是你与他才相处多久,又能了解多少,我这么说只不过是让你有个防备。”
柳瑶道:“对于他我不需要任何的防备,这次去天朝,若不是他跟着我,恐怕我也不会这么顺利报仇。既然你怀疑他,那就是怀疑我。”
柳瑶说罢,转身便走,泪湿眼眶。连苏雀喊她她都没有理会。
“你让她好好的静静吧,女人吗?你不去理她,一会儿便好了。大战在即,我们还是找大哥商量一下对策吧。”
竹毓此时也his因为要打仗的事,忙的焦头烂额,也没有时间去跟柳瑶和解。
倒是不远处的孔笙听见了柳瑶说的话,心下一阵惆怅,“我以前害你差点殒命,你还如此相信我么?那么从此以后我们便是朋友了。”
想罢,因见柳瑶走远,便也跟了过去。
孔笙赶到的时候,柳瑶正哭的伤心。
“这次是我,我原不该跟着你来的。”孔笙苦笑一声又道:“你也不能怪竹毓,以前我也伤过他几次,可以说他身上有大半的伤都是被我所赐,你让他现在就与我冰释前嫌那是不可能的。水炎以前犯下的错,现在他恐怕都怨在我的身上,不过这原本也是人之常情。也幸好你没有将我在这里的事情告诉你父亲,他可没有竹毓那么好的脾性,非杀了我不可。”
柳瑶道:“我也不知道我在气什么?我只不过是想要帮他。如今看来他已经不需要我的帮忙了。”
他身边有苏雀,哪里还需要芷帮忙。
“杀啊……”
“杀啊……”
梓潼关外,呐喊声此起彼伏,不过片刻便被淹没在厮杀中。也许是死在刀剑下,也许是丧命在马蹄中……可不管怎样,这就是战争,它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东西,一轮战争便可以夺取无数的生灵。哪管你有没有父母,有没有兄弟姐妹,有没有嗷嗷待哺的小儿,亦或者家有新婚,亦或者还未娶妻。
这次战争很快便结束了,因为对方的大将军在对敌的时候被自己所信任的部下给杀了。
首战告捷,梓潼关已经成了定国的领地,定国改国号为‘圣羽’图个青云直上的吉利。
竹节在与众人的商量下,决定继续北上,争取在慕容启回过神来的时候占有一席之地。公元468年,圣羽国经过连年的征战取得除鄢城外所有的城池,太子竹桓已经正式称帝。
“义父!”
“你来了。”竹节指着面前的山河给竹毓瞧,“你看今天的景色是不是特别的美?”
“恭喜义父复国成功。”
竹节却道:“不,鄢城还未打下,又怎么算是复国成功?”
竹毓道:“可是我们现在已经不适合再发动战争了。”
竹节道:“只剩最后一步。”又叹了一口气道:“也罢,那就先以绥城为圣羽国的都城,等我们休养生息一段时间然后再一句夺下鄢城。
竹节说罢,因想起什么来道:“那慕容启如何了?”
竹毓道:“慕容启现在已经掌管俞国,恐怕很快便要对付我们了。”
竹节道:“慕容星太过懦弱,竟然不知抵抗。虽然他们同是一族,但慕容启毕竟只是旁支,又如何做的了这江山?”又问:“天朝那边有什么动静吗?俞国被慕容启接管,恐怕以前的与天朝的协议就不作数了。”
竹毓道:“天朝皇帝道现在都没有任何动静。”
竹节再次叹了口气,道:“我听说怡儿认祖归宗以前曾被柳家抚养,还有一个名字叫柳瑶,想那东公将军也是极疼爱她的,还送她去宫里读书,还与那南宫离有了一段感情,是不是?”
这些曾经是竹毓的痛,如今被竹节提起,脸色一沉,道:“是。”
竹节道:“既如此,他们有这段情分,那就让怡儿给南宫离去信一封,探探他的口气。若是天朝不出兵,恐怕我们刚打下来得江山就岌岌可危了。”
竹毓忙拱手道:“请义父派儿臣亲自去天朝洽谈,至于书信,儿臣认为太过轻浮。”
竹节道:“只不过是先去打探消息,又不是真正的谈判,有何轻浮?”
竹毓忙道:“义父不知,怡儿与那天朝皇帝的情义早就断了,还是南宫平亲自斩断的。而且那南宫平见柳家一家独大,为了除去柳家这个眼中钉,当年不惜陷害怡儿,因此杀了柳家不少人,那东公将军就死在那个时候。他一向最疼怡儿,怡儿见东公将军被南宫平害死,当即便要找南宫平报仇,幸亏被儿臣拦下。所以怡儿与南宫离有着灭族之仇,恐怕就算是怡儿写信,对方也不一定相告。”又道:“害死让儿臣前去吧。”
竹节听竹毓这么一说,方道:“没想到当年还有这段往事,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好好的保护好女儿,幸好当初有你在。”竹节说道此处,话锋一转,又道:“只是,那南宫离与怡儿有灭族之恨,你若是去了,他又岂会见你。还是让怡儿去吧,解铃还须系铃人,南宫平已经不在了,我与怡儿父子已经团圆,等我去劝她放下这段仇恨。”
“不可。”竹毓忙拦住竹节,跪下又道:“请义父听儿臣把话说完。”
“你说!”
竹毓道:“当年怡儿恨南宫平入骨,但也与当年的南宫离互相爱慕,那种爱而不得,很又不能的情感折磨的怡儿够久的了,儿臣希望义父不要再在怡儿面前提及此事,以免又惹得她伤心难过。至于谈判,关乎的是两国的大事,公事与私事我想南宫离还是分得清的。”
竹节道:“那也只好如此了,不过这段纠葛还是得做个了断,毕竟我们两国以后合作,关系还是搞好一点。我看就让怡儿跟你一起去吧。”
“这……”竹毓道:“恐怕还是会令怡儿不开心。”
“作为我的女儿这些担当应该还有的,况且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总放在心里也不是个事,还是让怡儿去走一趟吧。”又道:“这见事情一定得谈妥,若是天朝任由慕容启当皇帝,那下一个灭亡的就是我们。义父也知道我们圣羽的情况,现在根本没有余力一战了。”
竹毓见竹节如此说,也只得点头应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