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扬没有让向歌在旧别墅住,而是两人一起搬到的玻璃房里。
向歌坚持要自己睡,季扬却坚持要一起睡,为此向歌一整天都冷着脸没理他,季扬也没说什么。
但是到了要睡觉的点,季扬就自顾自的抱着枕头来到她房间,钻进她被窝里抱着她,贪婪的嗅着她的体香。
差一点就睡着了的向歌一下子被他揽入怀中,顿时就清醒了,心紧张的快速跳动。
“睡吧。”季扬闭着眼,下巴抵在她锁骨窝上动了动,是一种非常暧昧的姿势。
向歌睁着眼睛,越来越清醒,理智在不断的告诉她推开他!远离他!可是,身体却没有任何动作,他暖暖的温度让她非常舒服,一点都不想离开。
“我们需要再谈谈吗?”她本以为,有些事情已经说的够清楚了,但如今看来,很有再谈谈的必要。
可是他却没有回答,抱着她的力道也松了几分,看样子是睡着了。
她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她不知道接下来的几个月中,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会不会再次卸下心防,再次接受他?她自己都没有把握能绝对的不对他再有任何的爱恋,因为现在他还是能够撩拨她的心思。
并且……她现在还是依恋着他的一切,只是不肯承认。她的唇轻轻落在他的发间,他独有的味道让她心安。
他的温度逐渐温暖她冰凉的身子,温暖舒适,她也渐渐睡过去,两人亲密的相拥而眠,就像是最初的时候……
……
转眼,新年到来,考虑到向歌的身体问题,季扬并没有带她回云家。
“等你身体好些我再带你回去。”季扬边帮她挑衣服边说。
向歌看着他一件又一件的将衣服扔掉,始终没有满意的。
“就那件。”她站起来拿过他又要丢在一边的衣服,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
他抿着唇将衣服抢过来丢在一边,“太薄。”
“你很冷吗?”向歌看着一地的衣服,怎么薄了?不是都挺保暖的吗?
季扬看了看所剩不多的衣服,又将目光盯在她身上,伸手握了握她的手,火热的掌心传来一股凉意。
“冰的要死。”自从流产之后,她就一直全身冰凉,任凭环境再怎么暖和她都暖和不起来。
这些天他抱着她睡觉,都要抱着她好久才能慢慢将温度传给她。
向歌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转过身随手从地上拿了件衣服,背着他表情有些不自然。
“那件太薄!”季扬不满的出声,向歌已经走入更衣室关上了门。“喂!幕向歌!”
季扬有些气结的叫她。
这里就没一件衣服他满意的。
向歌穿好衣服,走出来看都不看他就走出门。
季扬憋着一口气,捞起自己最厚大的外套追出去。
向歌双手揣在兜里,走向房车,休闲的衣服让她宛如邻家女孩一般亲切。
季扬脚步急促的追出来,将衣服给她披上。
“你就穿这些像什么?”他依然不满。
“再不走就迟到了,你的宴会。”向歌无奈的提醒他。
一个跨年的宴会,他非要带她一起去,不用出席,就在那呆着玩就行。
她好不容易答应了,他又在选衣服这件事情上磨蹭半天,真是……为什么她感觉他比以前婆婆妈妈好多?爱管的闲事太多了。
季扬还是颇为不满的跟她一起上了车,车子才出发。
一上车他就让司机将空调调高很多,让向歌感觉他很任性。
其实只是一场司空见惯的宴会,都是上流社会的一些人参加的,用于商业交际居多。
而季扬作为宴会的主办方,是要出席的。
向歌虽然在商场有手腕有能力,而且那时候管幕氏的时候也管的非常好,但总归是不擅长交际的。
她几乎不出席什么商业宴会,因为她不习惯挂着讨好的笑容,很别扭,在这一点上,季扬就比她好多了,有必要的商业宴会,他还是会参加的,简单的交际一下,就离开。
车子在举办宴会的港口前停下,看着车外的港口,向歌有些不适。
她现在对游轮已经有了阴影了。
上次季扬的婚宴发生的事情,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季扬看出她的异样,握了握她的手。“上次的事情,都是我安排的,为了保护你不受汤姆金的威胁,我只能那样做。”
他觉得这些事情有必要跟她说清楚。
向歌顿了一下,没有说什么,跟他一起下车。
一打开车门,海风就呼啸而来,季扬下意识的将她完全的护在自己怀里,不让她吹到风。
“让你多穿点!”季扬责怪的在她耳边说。
这一刻,她有些发愣。
刚刚风吹过来的时候,他想都没想的,直接将她抱在怀里,为了不让她吹到风。
他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一切都是本能驱使,他本能的,会想要保护她。
要是以前的他,就算她没穿衣服站在这里,恐怕他也不会好心的赏她一件衣服吧?
还没等向歌回过神来,季扬就直接将她抱起来,将她的头按在怀里,不让她吹到一点点风,快速走上船。
向歌扒拉着要把头露出来,他低头看一眼。“别动!”
直接将她抱到专门为他准备的房间里,他才把她放在沙发上,一放下来,手就伸过去抓她的手。
意料中的凉。
为什么她就是没办法自己暖起来呢?还是因为那天她跑出去受了寒气的缘故吧?
“我应该早点把孩子的事情告诉你的。”季扬双手握着她的手,半跪在她面前,垂着眼,有些自责。
如果早知道孩子不能留,或许打掉之后,她就不会那么绝望的一个人跑出去。
向歌看着他,其实有太多的话要说,可是她依然什么都没说。
“你在这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饿的话打内线让人送东西过来。”季扬站起来,不舍的放开她的手,快步走出去。
手心的温暖一点点消失,慢慢恢复自己的冰冷,向歌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久久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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