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钢琴没?”任若飞随手揪过一个人的衣领。
“有有有!我现在就去搬!”那人连忙说。
任若飞太嚣张了,他们都拿他没辙。
任若飞眼咕噜一转,钻到前台去。
追光下的向歌无暇的美,让人不敢轻易靠近,怕会亵渎了这圣洁。
钢琴很快被推了上来,向歌微微笑,退到钢琴旁。
“她居然还会弹钢琴……”任若飞呢喃着说,跟这丫头认识五年,他还是不知道她究竟有多神通。
向歌葱白的手指灵活的在琴键上跳跃,脱尘的琴音湍湍而出,她的琴声有一种不可抗拒的感染力,让人沉迷。
歌词大意:
(药品开始发生作用了/我露出了成功的笑容/但是汗水变成了恐惧和厌恶/呼吸开始变的急促/心跳变的微弱/你没有试过救我/你只想着伤害我/极度渴望离开我/你让我知道/我从来没有辩识的能力!/我忘不了/在消沉和迷失里体验的痛苦感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可是我爱的人啊/你不会离我远点的?/我的感情变的冷淡/我付出了我的一切!/你让我知道/我没有识别的能力/我无法忘记/在消沉和迷失里体验的痛苦感受/你为何如此对我?/你是我的爱人啊!/在想我如何的看待自己/我敢肯定你相信/ 我比别人更了解你(更适合你)/你的样子又出现了/我的小愿望变的如此真实!/但是在你的遮掩下/痛苦并不比快乐少/请闭上你的嘴/现在是如此的严肃/我就不能让你有所改变?/我知道继续这样下的的话,我会完全解脱的!/你让我知道/我从来没有辨识的能力!/我忘不了/在消沉和迷失里体验的痛苦感受……)
……
季扬静静的望着她,每一个音符都让他的心颤抖……
她是在向他表达什么吗?她是在控诉她的不满吗?还是……这只是单纯的一首歌?可是,她的歌声包含着这么真切的感情,真到他不敢面对。
尾音渐渐落下,现场久久无声!
“啪啪啪!”任若飞率先鼓起了掌!幕向歌!真他妈的全才!
“啪啪啪……”在他的带动下观众才鼓起了掌。
“真不赖呢!”安以洛边鼓掌边赞许的说,幕向歌这女人,每一次接触都会给他不一样的感觉。
但,唯一不变的,或许就是她对季扬那份永远不变的关注,无论他在那,她都能一眼就找到他,这个认知让他心里微微泛酸,他甚至希望,当年她在街头遇到的是他该多好啊,即使被灭门他也愿了,反正他是孤儿。
季扬什么都听不见,只用那看穿一切的眼深究向歌的眼底。
四目相对,谁也移不开眼。
安以洛奇怪的看他一会儿,然后推了推他,“看什么呢?”
“没有。”季扬收回目光淡定回答。
“谢谢大家。”向歌欠了欠身子,谢幕。
看着向歌下台,任若飞也立即闪进了后台。
“抱歉,耽误你们的时间了。”任若飞走进去正好看见向歌还站在台阶上就跟话剧社社长道歉。
“干嘛跟他道歉啊?”任若飞不爽,他知道向歌是属于那种看上去特别有距离感,但很尊重别人的人。
她的出身让她学不会怎样去表达友善。
“你说呢?”向歌瞪他,就会给她惹麻烦的家伙!
理亏的任若飞只好乖乖闭嘴,谁让这丫头是他的克星呢?
“幕小姐唱的真好!”冉雯雯由衷的赞叹。
她的歌声自由而又优美,每一个声音都带着深厚的感情。
“谢谢。”向歌对她微笑。
“没时间了,我该上台了!”冉雯雯突然想起来匆匆从她身旁跑过。
“啊!”冉雯雯突然向前栽倒!
向歌猝不及防的去扶她,将她护在上边,自己被垫在下面。
“向歌!”任若飞心惊的飞跑过来,真是的!她干嘛要去扶她!
“没事吧?”向歌咬牙忍着痛,伤口被冉雯雯膝盖用力一跪,已经裂开了……
“呜呜……”冉雯雯痛的直哭……即使有向歌垫底,她的额头还是撞在了楼梯上,一点点的渗出血来。“扬……季哥哥……季哥哥……”
她哭的像个孩子。
“快去找季扬!”向歌推开前来扶她的任若飞说,忍痛将冉雯雯抱了起来。
“季你妹!起来!你干嘛要去扶她!摔死都不关你事!看看你自己!”任若飞忍不住爆粗口,对着向歌一通吼,她那被染的鲜红的白裤子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见到这么乱的情况,早就有人跑出去叫季扬了。
没有谁不知道,季扬有多宠冉雯雯。
“季少!雯雯摔倒了!”来人匆匆忙忙的跟季扬打报告!
季扬脸色一沉,推开他就走向后台。
“季哥哥!呜……季哥哥!”冉雯雯远远的看见季扬急匆匆的走进来就哭着喊他。
“为什么会摔?!”季扬疾步走过去抓着冉雯雯仔细察看,同时冷声质问!
“好痛……呜呜……”冉雯雯梨花带泪的样子让季扬揪心。
“不小心绊到我的脚了。”向歌说。
刚刚冉雯雯跑的那么匆忙,她又正好站在楼梯旁,一不小心她就摔了。
“不小心?”听见向歌这样说季扬矛头直指,显然不相信她。
“她跑的太……”
“幕向歌!”向歌的解释被他硬生生打断。“我不会相信你的话!”
“季哥哥……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没看见她站在那……”
“你不用说,我知道!”他怎么会不清楚她的为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向歌欲言又止,算了,反正他不会信,说了有什么用?
而她的沉默,被他当成了默认。
“你够了!你看见什么了就这样说?信不信……”任若飞气冲冲的想为向歌出头。
“轮不到你说话!”季扬一喝,气焰嚣张的任若飞也禁了口。
“停演!”他看了他们一眼冷哼道,抱起冉雯雯大步离去。
“哎!怎么回事?”随后进来的安以洛摸不着头脑的问,没有人回答他。
“你没事吧?”他向狼狈的向歌走过来,担忧的问。
“走吧。”她像没有看见安以洛一样回头对任若飞说。
任若飞听话的搀扶着她离去。
……
“你也真是的!”走到门口任若飞就放开了她怪怨,“你喜欢那个姓季的,那个丑女人是你的情敌哎!干嘛死护着?还去救她?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现在高兴了吧?”
向歌在他的怨念中坐在台阶上撕开了裤管,开始拆绷带。“你要不要来帮忙?”
看着她若无其事的样子任若飞就来气,绕到她面前蹲下。“你知道姓季的为什么不喜欢你要喜欢那个丑女人不?”
向歌的动作一滞。
“因为你太坚强,什么事都能扛,什么苦都往肚子里咽,就像现在,那女人流那点血就哭爹喊娘的,你呢?腿都要废了都不坑一声。他不会喜欢不会哭的女生的,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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