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可以放过他……”向歌绝望的叫喊，仿佛这样就能把逝去的父亲唤回来。

“他已经死了！”季扬心疼到极致，蹲下去拉住她。“收起你的眼泪！这就是你为你曾经做过的事所要付出的代价！”

他早说过她会有这么一天的……

“为什么你不杀我……”向歌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并不算长的指尖还是因为过于用力深深的嵌入他的肉里。“是我杀了你父母！是我！为什么你要牵连到我的父亲！”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嫉妒雯雯，为什么要迁怒到她的父母？”季扬心痛的质问，那是幕向歌做过最让他失望的事。

“他们该死！他们早该千刀万剐！”提到那些人，向歌伤心到绝望的声音透出恨意，她恨，她恨那些人！

“那你呢？！”见不得她这样侮辱死者，季扬怒视着她，她做这么多事情，是不是早就该挫骨扬灰了？“你得到的报应还太少了，幕向歌。”

要偿还她的罪孽，这些不够，远远不够！

她的报应吗？这都是她的报应吗？因为她做了太多坏事，所以上天才会收回给她的一切恩赐吗？

“杀我家人，夺走我的一切，让我一无所有，才是你要给我的报应吗？”向歌极力止住哭泣，修长白皙的脖子因为深深的抽吸而骨节分明。

她倔强的看着他，带着泪痕的眼满是坚定，又满是失落。

他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对她？

失去父亲已经让她身心俱疲了，他给自己的可不可以是一个怀抱，而不是逼自己跟他对抗？？

“也不够。”季扬伸出手，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吻，落在了她的眼上，微咸的泪水略带苦味的刺激着他的味蕾，他并不喜欢这个味道。“我会让你尝尝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让你受尽世人唾弃，后悔你的一切作为。”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计划。

向歌身形一僵，比起他说的这些，他现在做的根本算不上什么事吗？

曾经那个抱着她说心动了的季扬，像是存在在她的梦里一般，如此的虚幻，从来不曾存在过，今后也不再有……

泪水再度滑落，这一次，是为自己的可悲落泪。“季扬……你连唐凌风都不如……”

唐凌风卑鄙的设计她，陷害她，用尽一切方法的要得到她，可是始终都是为了逼她留在他身边，从来没想过真的要伤她。

可是季扬，却无时无刻不像一把尖刀，一靠近就会把她伤的鲜血淋漓。

听到她口中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季扬狠狠的咬住她的唇，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她还在想着那个该死的男人？！想起她之前在酒店的情形，他就觉得自己的心膨胀到要爆炸！

在她心里，终究是住着另一个男人，而不是他季扬！

这是多么愚蠢的发现！即使早就知道了的事情，可是当她说出他不如那个男人的时候，他还是嫉妒到要发疯！

“我不如他是吗？他对你比较好，实在能满足你是吗？！”季扬被愤怒占据了理智，像以往一样口不择言。

“对，就是你说的那样……”向歌不服输的顶回他，他们之间，始终无法平心静气的谈，这是她最大的失败。

“你给我听好。”季扬暗下眼眸，紧紧咬着牙抿唇，给她警告。“你的身，你的心都只能交给我，即使我不要，即使我毁掉，也不许你交给别人！”

他说过，就算一起痛苦到死，他都不会放开她，所以她休想与其他男人有丝毫的牵扯！

她要用一切，去偿还对他的亏欠是吗？可是，她不愿就这样屈服。

“你无法掌控一切，我的身心交给谁是我决定的事情。”对他的感情是她目前仅存的，唯一想要守护的东西，她不想这么轻易的被他践踏羞辱，宁愿……藏起来。

“撕拉！”他毫无征兆的狠狠将她身上的睡衣撕碎，将她压在地上，满眼的猩红触目惊心。

“给我看清楚，到底谁才能决定！”被她激到发狂，季扬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

“不要！”向歌叫喊着试图逃离。

他居然以这种方式，将她彻底的据为己有，跟记忆中那些温柔不同，现在的他根本是她的噩梦。

她用自己的一切换来的、却是他这样的对待……

她的动作似乎惊扰到了他，他撑起手用曜黑的眼与她对视，她错误的看见了他眼底似乎有心疼。“你是第一次？”

这个认知让他欣喜，也让他后悔，欣喜她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后悔他竟然以这种方式占有她。

向歌偏过头，自嘲的笑，是不是第一次，于他又有什么意义呢？他会因此对自己有什么改变吗？答案是否定的。

她从来不奢望他能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好，也不想自己再对他心存错误的幻想。

“在跟唐凌风之前，为了他，我去做了修复手术，怎么样？感觉不错吧？”向歌临时编出借口，用很轻佻的语气叙述着。

可笑的是，季扬信了。

唐凌风又是唐凌风！幕向歌你好样的！又给了他一个羞辱！

“那是我又看错你了？”季扬同样伤人的对她说，谁也没发现他的受伤。

在把她伤的奄奄一息的时候，他又好得到哪里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