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吧李泽,今天可是校花做主持人,再不去可就抢不到好位置了。”
一个矮瘦的青年在宿舍中拉着一人就往外走,被拉的那个则有些不情不愿,目光一直瞥向手中的手机,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真的算了,我没心情去,你要想看的话你自己去吧,耗子。”
被猴子拉着的男生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挣扎开那个被称作耗子的年轻人,戴在脸上的镜片上映出发着光亮的手机。
“那个女人有啥好的,刚上大学的时候就天天听你说起她,现在都毕业了,你怎么还不肯放手!”
矮瘦的耗子一脸怒其不争的脸色,他看不得别人为了女人沦陷的颓废成这个样子。
李泽一言不发,默默的走到床边拿起一罐啤酒就走向了宿舍的阳台。
耗子气的一跺脚,转身走出了宿舍的房门,只剩下李泽一个人独自留在宿舍当中。
李泽倚靠在阳台边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拎着罐啤酒,表情看上去有些落寞,连带着天空都感觉热的让人胸闷。
李泽往口中灌了一口啤酒,下定决心一般的往手机上输入一连串的熟悉的数字。
“喂,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事不能发消息嘛?”
经过‘嘟’‘嘟’的几声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性欢快的声音。
“等了你三年了,你一直都没给我答复,现在要毕业了,最后在问你一次,我们还有可能吗?”
李泽轻声说着,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力气。
“你怎么又说这个,本来挺好的心情全让你给破坏了,是我让你等的嘛!我挂了。”
电话那头原本欢快的声音瞬间变得不耐烦起来,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李泽拿着手机贴在耳边,虽然电话那头已经没人但是依旧,自言自语着:“放弃真的挺难的,不过也真的是时候了。”
天空在李泽眼中变得更加压抑了,他周身仿佛都被抽干了空气,整个人变得毫无
生气,就这么呆呆地望着天边,脑海中回忆着之前的时光。
不知过了多久,李泽涣散的目光终于重新聚焦起来,天都已经要彻底黑了下来,耳边听着操场上传来的欢声笑语。
那是他的毕业晚会,过了今天他就要彻底的进入忙碌的工作当中,他必须要斩断之前还存留的美好的自欺欺人了。
一口干掉最后一点啤酒,李泽从阳台转过身,他的脸上尽是泪痕可却带着让人难受得笑容。
宿舍里早就已经漆黑一片了,隐约间可以看到两张单人床和摆在中间的桌子,这个宿舍只有他和耗子两个人住。
李泽摸索着靠近属于自己的那张小床,整个人栽到床上,一动都不想动,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期待着明天属于自己的新生。
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了一阵阵的嘈杂声音,李泽在酒精的刺激下没去理会,只是转了个身,皱起了眉头。
不过还好,外面嘈杂的声音持续了并不算长的时间就安静下来,李泽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只不过有一滴眼泪依旧从眼角流出,他可能梦到了什么让人悲伤的故事。
他并不知道外面已经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如果他还在阳台,他就会看到无数的流星划过天际,异常的美丽。
原本正在操场上举行毕业晚会的学生们也都呆呆地望着天空,还有几个开始拿出手机拍起了视频,可等他们想发到朋友圈的时候,却发现一点信号都没有。
很快,流星变得原来越大,带着火光就散落在个个地方,有一枚正好从他们头顶划过,掉落在了市区的周边。
操场上的众人显得有些骚乱,好在没砸在他们眼前,情况还可以控制。
想象中的陨石落地的声音并没有传来,正当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候,所有掉落下来的陨石散发出一股肉眼看不到如同石子掉落水中的波纹,飞快的向着周围扩展出去。
整个世界都被成千上万个陨石的波纹给覆盖,人们根本没有丝毫察觉出来。
这时不知为何已经安静下来的
操场突然又骚乱了起来,有三分之一的人毫无征兆的扑向了身边的同伴。
他们的脸在操场灯光的照耀下呈现出一种异样的苍白,面目狰狞而扭曲,嘴里发出的是一种仿佛卡住喉咙的嘶吼声,再没有一丝正常人的模样。
它们撕咬着以前的同伴,不一会儿浓浓的血腥味在操场上蔓延。
剩下的人开始尖叫起来,所有人都开始向着操场的出口跑去,谁都不想置身于这片地狱般的景象当中。
过了好一会儿,嘈杂的操场才变得安静下来,当中只剩下一两声那种卡住喉咙的嘶吼。
天空开始飘起了带着淡淡的血腥味的红雨,所有的怪物开始仰起头带着享受让雨水打在它们的脸上。
直到后来人们才发现这红雨一月来一次,相当于这些丧尸的营养剂,用来恢复一个月没进食的丧尸干瘪的身体和提升丧尸种群的整体实力。
这一天被之后的人们称为附灵时代的第一天,又称黑暗日,这一天所有的幸存者都在恐慌中度过,当然除了李泽这个还并没有睡醒的家伙。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李泽的脸上,眼角隐约还带着些泪痕,李泽慢慢的皱着眉头醒了过来,先是有些茫然,然后带着一脸不爽的表情走向阳台看都没看就对着楼下吼道:
“大早上的奔丧啊,叫你妈叫。”
然而回应李泽的却是更加激烈的嘶吼声,这时李泽才缓过神来往楼下定睛一看被吓的整个人都僵硬在当场。
宿舍楼底下游荡着数十个行动迟缓,浑身透露着一种怪异的身影,身上或多或少的带着已经凝结的血液,仰着头苍白扭曲的脸张着嘴盯着李泽嘶吼着,仿佛看到了猎物。
“难道说我穿越到了平行世界?这个世界是人类与丧尸之间的大战?”李泽想着然后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不对,肯定是我梦吧?”
狠狠的掐了自己胳膊一下,一股疼痛传达到脑袋里瞬间清醒了不少。
“好疼,做梦也会疼得?难道是盗梦空间里说的那样,梦中梦?又或者梦中梦中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