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就这么降临了,加斯顿王子率领的十五万军队,死神的镰刀,从天而降,公路变成了地狱。
当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公路上上千辆马车在烈火中燃烧着,爆炸的炮弹将马车炸弹成了碎片,在公路上附近数百米内,到处都是人和马的尸体,没有人统计到底死了多少人,但最终,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逃到了圣保罗,对于巴西人而言,这是一条“死亡之路”。”
一夜之间,“死亡之路”的大名,随着《纽约时报》的新闻报道而名声大噪,当然也加剧了美国人对于飞艇的恐惧。
飞艇,作为一种刚刚诞生不过数年的武器,所展现出来威力,是惊人,尽管它还没有毁天灭地,但是仍然让美国人陷入了“飞艇恐慌”之中,毕竟,大明……那可是美国潜在的敌人啊!
……
美国,华盛顿,宾夕法尼亚大街1600号,白宫。
此时,一场特殊的军备会议正在召开。
“大型远程飞艇的作用非常、非常、非常重要!所有的一切,都在证明这一点,自从大明军队攻进巴西以来,巴西军队与其说是被大明军队击垮的,倒不如说是被大明的飞艇部队摧毁的!从战争爆发直到现在,除了在蒙得维的亚,大明军队和巴西军队有过激烈的陆战之外,在更多的时候,他们的战术就是轰炸!”
作为战争部长的格兰特将军,特意加重语气强调道。
“轰炸!不停的轰炸,最后,在他们的步兵投入战场之前,巴西军队实际上已经遭受了重创!”
“等等,”
海斯总统突然打断道,
“将军,我记得你之前还说飞艇是一种非常脆弱的武器。”
“是的,总统先生。”
格兰特解释道。
“它脆弱是因为使用的是氢气,只要我们能够点燃它,那么它就是不堪一击的,可是只要我们打不了它,它就不会自己从天上掉下来!掉下来的只会是炸弹!”
全世界都知道飞艇脆弱,可全世界都知道飞艇很难打,因为炮弹打在气囊上不会爆炸,子弹打在气囊上也就是打个小洞而已。
“打不了他,那么我们又怎么抵挡得了飞艇呢?既便是我们造了很多飞艇,又有什么意义?”
“总统先生,至少在拥有飞艇的前提下,我们不会被动的挨打。在他们用飞艇轰炸我们的时候,我们也可以用飞艇去还击他们,嗯……或许,这就是恐怖的平衡吧,当然,也不仅仅只是如此,我们将会研制战斗飞艇,像明国人一样,用机枪打穿气囊,然后再用信号枪点燃飞艇,当然,我们正在与军火商讨论设计一种专种的高速信号弹,它不仅可以击穿气囊,而且还可以引燃氢气。”
格兰特的话,让海斯总统的眉头皱成了一团,他看着即将递交给国会审议的建造300艘飞艇的报告,然后说道。
“既然有这种武器,那么我们还有必要建造飞艇吗?”
“平衡,总统先生,我们不仅要拥有可以拦截飞艇的战斗飞艇,还需要可以进行轰炸的飞艇,毕竟,巴西战场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任何一个没有飞艇的军队,注定是要失败的!我们可以看到,明国人把飞艇变成了空中的巡洋舰,他们到处搜寻地面目标轰炸,他们就像是狼群一样,发现目标之后,从四面八方扑过去,杀死对方,加斯顿王子就是这样失败的。”
想了想,格兰特又说道。
“而且我有一个猜想,一个有根据的猜想!”
“哦?是什么猜想?将军”
海斯总统反问道。
“在过去的几天之中,我一直在想……也许,明国人已经拥有了一种新的电报机,一种不需要电缆的电报机!”
“一种不需要电缆的电报机?”
海斯总统愣了愣,
“不用电缆也能发电报吗?”
“总统先生!”国务卿威廉·麦克斯韦尔·埃瓦茨接过这个问题回答道,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当然以我们看起来,这似乎就像是幻想一样,不过考虑到大明的“帝国中央实验室”的存在,以在过去的十年间,一直引领着世界科学前沿,他们很有可能已经开发出了一种不需要电缆的电报机!甚至可能已经使用了几年,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次巧合——大明本土是如何立即知晓发生在海外的事件,并迅速派出他们的舰队。”
“是的总统先生,一次是巧合,那么两次就绝对不可能是巧合了!”
首相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格兰特就进一步解释道:
“总统先生,众所周知,大型硬式飞艇的制空时间很长,飞行距离也很远。大型飞艇都可以连续不断飞行上百个小时,飞行距离可以达到几千英里!如果它们拥有这种电报机的话,就可以及时将发现的目标的位置通报给空中巡逻的飞艇以及后方基地……这也是巴西人所面对的局面……巴西人的一举一动,始终处于大明飞艇的监控之下!在他们行军的时候,就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死亡公路是怎么成为死亡公路的?
就是这样成为死亡公路的——一艘飞艇发现,通过电报集结,然后集团轰炸!
不过对于此时的世界来说,这一切不过只是他们的推测而已,就是连格兰特也不敢肯定这个推测是真实的。
“当然,这只是我们的推测,但是除此之外,还有其他更好的解释吗?”
除此之外,当然没有其他更好的解释了,但是仅仅只是有推测,还是不够的,想了一会儿,海斯总统问道。
“有科学家可以证实这一点吗?我是说那些足够了解大明的科学家,而不是对大明一无所知的科学家。”
海斯总统之所以会如此强调,是因为在美国绝大多数人并不了解大明,甚至可以说除了这个名字和他们犯下的罪行之外,他们对于这个帝国就没有多少清楚的认识。那样的科学家肯定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桉。
“我倒是知道有一个人,他也许可以给我们准确的答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