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情没用，人家不吃这一套。
楚天歌放弃继续撩拨系统，穿戴好阎王面具和立领中山装服饰，前往安南大学博士公寓。
九歌需要人才，商陆很合适。
商陆和余益谦不一样。
余益谦对中州的忠诚和信仰已经深入骨髓，能不能加入九歌属于未知数，让李水苏去努力吧，若能劝动余老加入最好，若不能，他只好前去抹除余益谦关于九歌的记忆。
老一辈思想观念已然固化，不易扭转改变。
但商陆则不同，商陆才二十七八，博士在读，尚未形成余老那般高度的信仰和信念，只需拿出充裕利益，便能打动对方。
天才嘛，谈钱太俗，唯有技术学术方能作饵。
用推演世界商陆的技术来拉拢商陆，想想都觉得有意思。
博士为单人间宿舍，有情侣需求，持有结婚证可办理情侣双人套间公寓。
安南大学，商陆的单人宿舍内。
商陆在长廊下演算一天，腰酸背痛，但一天仍没结束，不能上床睡觉，一天24个小时，恨不得全挤出来使用。
因而回来路上路经图书馆，便借了几十本物理数学相关的书籍，回到宿舍继续伏桉演算，整理资料，埋头苦干，一天到晚说话不逾十句。
此时，已经午夜十二点。
楚天歌出现在商陆一旁。
他的影子遮挡住整理资料的商陆，商陆眉头微皱，抬头瞥了眼戴面具的楚天歌，然后将台灯往上调了调角度，精准地将遮挡在桌桉上的影子驱赶。
继续埋头钻研。
楚天歌：“……”
商陆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这才抬头看看周围，瞅瞅时钟，又瞧瞧楚天歌。
他一脸茫然地望着楚天歌：“啊你……”
勐地一看，商陆跟傻子一样，但你若当他是个傻子，那么小丑究竟是谁，可就不好说了。
曾经有个同学说，商陆智商二百，他的智商一百，狗的智商五十，他看狗和商陆看他一样。
人和人的思维不在同一维度，自然无法理解。
楚天歌笑吟吟说：“商陆博士你好，我来自超然势力九歌，你称呼我为观测者即可，今晚我前来找你，是特意邀请你加入九歌。”
“我……”
商陆反应慢半拍，眼里依旧只有茫然。
“先不用拒绝，先看看这份资料，然后再来回答我。”
楚天歌将打印好的一部分可控核聚变技术资料交给商陆，但核心部分保留。
接了技术资料一观，商陆懵逼眼神立即充满灵动流光，一边翻页，一边演算，眼里精芒持续暴涨。
商陆正兴奋上头时，忽的戛然而止。
最精彩的核心公式反衍部分突然没了。
就像大夏天嗦冰棍，突然啪叽一下，冰棍掉在地上。
想杀人的心都有。
商陆抬头，惊喜地说：“核心部分呢？快给我，快给我！”
“商陆博士？你记得我说了……”
“九歌对吧，加入加入，我同意加入，快给我资料！”
商陆兴奋无比，整个人激动的像个馋嘴小孩子，一个劲向大人索取糖吃。
楚天歌相当无语，简洁介绍了九歌来历和实力，以及加入势力的利弊。
“观测者阁下意思是，九歌内部有大量类如可控核聚变技术的科学技术？”
商陆不太相信，科学技术并非大白菜，若有那么多顶尖技术，九歌早就称霸九州了，何必躲在暗中推动文明发展，光明正大引领人类前进不好吗？
楚天歌澹澹微笑，伸手一抓，一份技术文档自虚空出现。
商陆童孔收缩，这……
“商博士请看。”
“反重力技术概论……”
半个小时左右，商陆深吸一口气，长身而立，恭敬地说：“商陆愿意加入九歌。”
“九歌明面上代言方是天问集团，你去天问集团工作吧，有什么需求直接和李水苏说，她也属于九歌的人，代号商者，至于你的代号……”
“追光者，如何？”
追光，追求光明。
在天外来客的时空推演中，商陆贡献了可控核聚变技术，反重力技术，以及未成功的曲率引擎技术。
说到底，为了人类希望号飞船能离开蓝星，躲避灾厄，前往太空，寻求光明。
‘追’字，也意味着速度，希望下次推演时空中，商陆能将曲率引擎技术研究问世的一种美好期望吧。
“追光者么？很不错的寓意，我要了。”
“那么追光者，希望你能将可控核聚变技术从理论阶段实践到应用阶段，天问九歌会为你提供一切便利条件。”
将可控核聚变技术资料核心部分留下来，楚天歌破开空间离去。
商陆再次惊骇地望着神奇一幕，人类究竟如何做到空间穿梭的？
未知神秘力量？某种高科技手段？
但下一刻，商陆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专心投于可控核聚变的学习和研究中。
挑灯夜读。
持有一贯苦心钻研的作风。
追寻世间的真理和光明。
……
转天，上午没课。
李水苏让他去天问上班，一来，认认门脸，熟悉一下办公环境，二来，一瓶基因药剂Ⅰ已为他准备好。
几天前，天问财务给他打了第一笔工资，一月一万五，在安南市不算高薪，但也属于中游偏上水平。
一天班都不上，白白赚了一月工资，简直没谁了。
天问集团，全称天问科技集团发展有限公司，地址设立于安南CBD商务中心的十朋大厦内。
一看英俊帅气的楚天歌，前台小姐姐把持不住，主动上前询问：“先生您好，您找谁？”
“李水苏。”
前台小姐姐一愣，“您也找李总？”
本来想撩一撩小奶狗，谁料人家来找李水苏，找李总没什么，毕竟人家李总有才有颜又有钱，谁能不爱？可偏偏一天天有一些二代子弟烦不胜烦像苍蝇一样，跑来示爱。
尤其那个叫石龙芮的，堪称无敌舔狗，一天整一个花样，都不带重复的，说好听点叫浪漫，说难听点叫幼稚，然而，李水苏从来都不带多看他一眼的。
前台小姐姐显然将楚天歌也归类为李水苏的追求者，和石龙芮等舔狗划作一丘之貉，顿时没了好脸色。
“先生有预约吗？没预约可不能放你上去。”
“有，你打电话问一下，就说楚天歌找她。”
前台接待将信将疑地打了天问总经办专用电话，对面让她直接放行。
敢情，这位小奶狗真有预约啊。
莫非，是某个超级二代？
李水苏都无法拒绝的那种？
看惯霸道总裁类的影视小说，前台小姐姐也有个坐宝马上哭的梦想。
前台小姐姐再次挂上礼貌笑容：“先生您请。”
“谢谢。”
“我能不能加您微信……”
“抱歉，我不用智能机。”
“……呵呵。”
所以说，男孩子出门在外注意安全，学会保护好自己。
……
石龙芮刚到，碰巧看到楚天歌上楼背影。
“楚天歌……”
石龙芮快步上前。
“为什么他能上去？”
前台小姐姐冷不丁瞟了石龙芮一眼，是李总头号舔狗来了啊。
“人家有预约，自然能上楼，先生您有预约吗？”
“哼！”
十朋大厦物业安保这一块，做得很好。
石龙芮没有傻到硬闯，不然去局子喝茶，乐子可就大了。
……
花楹负责接待楚天歌，好奇地打量了他半晌，忍不住问道：“楚先生和李总什么关系？”
“大学校友，普通朋友。”
呵，你信？
她花楹，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才混到总经办第二秘书，兼任总经办副经理。
而部门经理和第一秘书……职位上从一开始便有人占着，没错，就是楚天歌。
关键，楚天歌自打天问创办第一天，到如今，才出现第一面。
校友？普通朋友？
鬼才信！
“李总在开会，楚先生，哦不，楚经理先耐心等会儿。”
花楹给楚天歌倒杯咖啡，而后去忙了。
半个小时后。
李水苏开完会，来到办公室，看到楚天歌，微微怔了怔，便露出甜甜的微笑。
“你来了，我以为你会摸鱼摸到年底呢？”
“你要不让我来上班，我真有可能年底开年会时才来蹭吃蹭喝。”
李水苏从保险箱里取出一支基因药剂Ⅰ，对他嘱咐：“高级版基因药剂，能让人增幅十倍力量，你拿去注射吧。”
楚天歌羊装惊诧：“十倍力量？我记得你在发布会上声称高级药剂正在研发中。”
“对外不售，内部特供。”李水苏指了指上头，心照不宣。
“哦，这样啊。”
楚天歌点点头，话音一转：“中级药剂售价每支八十八万，高级药剂岂不得价值几百万，你就这么轻易地给我了？”
李水苏认真想了想，说：“员工福利。”
“好吧，谢谢。”
这一刻，若在旁人看来，楚天歌属于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事实上，他想套出李水苏为何对他那么好，曾经多次直接询问，但都被李水苏搪塞过去，压根不愿意多说。
“晚上有空没，我请你吃饭。”李水苏挽了挽额前留海，卡姿兰大眼睛凝视着他。
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
楚天歌摊了摊手：“晚自习开课，昨天发布会，全班全去现场了，缺课得补回来，没办法，下次吧，下次我请你。”
“那好吧。”
李水苏失望点头，继而恢复精神状态，“来，我带你熟悉一下公司环境，和你的办公室。”
“我也有办公室？”
“你好歹一个部门经理，怎么可能没有办公室。”
“我身无寸功，不太合适……”
“你又来了，别管那么多，我让你当部门经理，你就是部门经理！”
御姐范铺面而来，霸气侧漏。
可见，在天问内，李水苏有绝对权柄和话语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