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伟退社了!
李京也退社了!
这个消息根本不用最先看见的烧饼传播,在后台的德芸演员望一眼微薄就能知晓一个大概。
因为他们退社,在网上直接掀起了一波不小的热度。
瞧见这个时候。
所有人几乎都沉默了。
而郭得刚作为师父也没有想到这么一茬,刚下来场子的他,在后台望着何伟的微薄发呆。
不知道他怎么就悄无声息地走了。
说都不说一声。
比曹金走得还要干脆。
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还是怎么?
徒弟一走,当师父的是第一个自责。
下意识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开始默默思考,并且整个人的脸色也越来越暗澹。
对于何伟,他是真当做自己的孩子,更没少花心思。
甚至知道他的性格,也知道他爱吃鱼,他和王惠买菜都还专门买他喜欢吃的鱼。
平日里的衣服以及他结婚时候的钱都是他们归置的。
这些加起来足足有七八万了!
别看七八万对于明星来说不算多,但是早期0几年是真的不少了。
毕竟那时候的工资,三千块钱,在燕京就算是非常不错且上等的范围。
郭得刚一个人开始闷着不说话,后台这些人哪里还能多发出什么声音。
只是当徒弟的,怎么看怎么觉得心里不舒服。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们可真是把师父当做父亲一般对待,毕竟这么多年,可都是他养来的。
不过除了齐云成,所有德芸演员也算是瞬间明白了一时间事情,那就是难怪何伟今天会不来。
早就打算好的。
如果猜得没错的话,那之前说要在今天演出,可能就是专门坑德芸的。
专门让他们着急。
“得刚,给,我重新沏好的茶,你尝尝看!”
这时候谁都安慰不了,只有这位陪伴在身边多年的搭档于迁,才能勉强说上话。
“哎!”
郭得刚捧着师哥的茶杯,默默的叹出一口气,“没想到的事情,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我还纳闷他今天怎么不来。
结果这……”
于迁没回答,其实对于孩子的性格,他们老两口怎么可能看不清楚。
知道曹金有傲骨,知道何伟心眼小。
但是真走了,当事人肯定是不好受的。
更别说曹金是02年认识的,何伟更是还要早,这满打满算都快十年了。
好一会儿。
于迁才缓缓开口,“得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既然留不住,也别多想。
这才是纲丝节的第一天。
还有两天表演。
得表演完了,从上个月那种状态下出来不容易。
再说今天齐云成这孩子多出彩,你也看见了。”
眼睛微微一转,郭得刚抬眼去找齐云成,发现他在十米开外的地方和师兄弟在一起聊天说话。
然后点点头,“是这样,这孩子也是那一拨来的,现在我的确能发现他进步了。
二十分钟的表演。
场子控制的很好。
这一点其他云字科弟子几乎都做不到。”
“何尝不是,最近这几天抓紧点一下,说不定最近还能提升一些。”
于迁说起齐云成是为了让郭得刚转移一下注意力,但也是真心夸一下。
本来在早期的时候。
论性格和本事,他都是很好的。
只是稍微来晚一点。
所以他们就先捧了那两个人。
不然现在的情况还真不一定。
而既然说起了齐云成,郭得刚也真不可能一直陷入到徒弟走的情绪中。
真那样,德芸也不可能在他的影响下举办到现在。
走了披红的来了挂绿的,这是这是世间都摆脱不了的定局。
于是抛开思绪,直接喊了一声。
“云成,你过来一下!”
听见师父叫自己。
齐云成果断回头迈步过去了,这过去的时候,他内心还忐忑的。
别看自己师父嫉恶如仇,面对外界压力丝毫不让,但是心里的感情却是很细腻的。
尤其是这徒弟方面。
“师父,我来了!”
“嗯!”
郭得刚点点头,抬头望着孩子,“你今天这倒二表演,你说说你自己怎么想的?”
齐云成干笑了一下,“师父,说实话没怎么想,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感觉和状态。没想到效果还行。”
“是还行!这种状态你可以持续下去,这玩意在相声当中本来就是没什么忌讳。
唯一忌讳的就是已经故去的先生以及人物。
这绝对不能说,这一点你记死。”
“好的,师父,我记下了。”
“还有……”
郭得刚想再多给齐云成说一下这里面的事物,因为他的路子的确是可以这么走,但是现在说想象也就算了。
毕竟没多少时间。
“这样,云成晚上直接到家里来吧,我给你说说,最近事情也多也烦!”
“好!”
齐云成一答应,郭得刚这边立刻就来了电话。
也不是别的,正是有关于何伟退社的事情,这种大事,怎么可能没人和他说。
电话一接,知道有事情需要处理后。
郭得刚和于迁两个人就先离开后台走了。
他们一走。
烧饼、栾芸萍、岳芸彭都过来了。
“怎么样,师父看起来没怎么样吧?”栾芸萍率先问一声。
“还行吧!”
“嗨,我就说今天怎么这么邪,感情是这样。”烧饼拧着自己一张脸,“要是真看见那何伟。
我是真想打他一顿。”
烧饼东北人,现在也还没健身,肥肉多。
所以光是体格那就是两个何伟,自然够收拾他的。
但齐云成却嘱咐一声,“德芸刚好转,你就别惹事了,另外我晚上会去一趟师父家。
和师父说会儿话。
希望师父别在意这些就是了。”
岳芸彭听着点点头,但此刻是没怎么说话的,师父对他来说,不仅仅是师父,还是救命恩人。
当初多少人说他笨,要赶他走,就师父留他。
还有自己母亲生病做手术,需要十几万。
要知道那时候他的工资就几百,十几万对他真的是天价。
但师父毅然决然的掏钱,还找燕京最好的医生。
所以这份感情真是无法替代,而刚才看见师父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的落寞,他真是想哭的心都有。
这一点都不夸张。
不过想到什么,他突然开口一声,“对了,师哥,现在我去买点东西。
好久没给师父送东西吃了。
他最喜欢的糕点。
到时候你帮我送你。”
“你不去?”
“我嘴笨,怕给师父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