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没有,你爸爸在里面!”
瞧见闺女露出震惊表情的时候,宋轶抱着她不知道多好玩,然后指着人群当中的齐云成。
可小丫头哪里看得过来那么多人。
光是台下那一大批观众就已经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从来没有见过这一个场景。
更不知道这么多人聚集在这干嘛,都是抢她奶瓶来的?
王惠在旁边伸出手在曦曦的前面晃了晃,这一晃,她才转头重新融进妈妈的怀抱里。
“带过来也是好事,曦曦见着世面了,这给她吓得。”
“师娘,关键她没哭诶!一直过来都是,胆子越来越大,以后说不定还能上台当演员。”
“说不定吧!真要等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多少岁,希望看着她满地跑。”
王惠带着幸福的笑很期待那一天,可曦曦在回归妈妈怀抱之后,又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的确对这个大舞台、大剧场好奇。
不过一会儿。
开门柳结束了,一大批人准备下场,她们也得暂时到后台去。
与此同时。
主持人侯镇给孟鹤糖、周九量报幕。
“来,再给我抱抱。”
刚下台,后台热热闹闹的人群当中,郭得刚就想把孩子接过手,可齐云成提醒一声,“师父,您还穿大褂呢,这要是口水弄到了,多不方便。”
对于大褂演员们不可能不在乎,毕竟是演出的形象,为了不弄脏,一般都是在要上台的时候才穿。
郭得刚没言语,直接把大褂给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一件黑色短袖。
这下齐云成也说不了什么。
抱过来的曦曦,的确没哭也没闹,小小的抱在怀里真跟宝贝一样。
而不一会儿,于迁也把大褂脱了下来,“抱完了给我抱一会儿,对于小丫头我还没抱过多少。
于思羊小时候可跟她太不一样了。”
“师哥等会儿吧,我这才抱多久。”
“等多久啊。”
”怎么也得十几分钟。”
“好嘛,够久的,你不累啊。”
“不累!”
一时间,老两口争了起来。
他们争他们的,小两口倒是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说着悄悄话。
“老公刚才你都没看见曦曦的表情,太好玩了,惊讶的不行,早知道拍一张来!”
齐云成开口:“我瞧见了一眼。也的确是应该让她多看看,打小在这个圈子里,不可能光在家里待着。”
“待会儿听说还要把闺女抱上去啊?”
“可不。”齐云成再瞧一下笑得开心的师父,“他老人家的命令怎么敢拒绝,到时候你抱上来就行了。
对了,如果闺女被吓到要哭要闹的话就赶紧先抱下去,不然影响到最后的舞台。”
“知道啦。”
答应一声后,宋轶便离开人群坐在一把椅子上歇了一会儿,虽然说看着闺女很开心,但照顾孩子也累,现在一群人围着闺女,她的确要松一口气。
可一放松,身体就跟着有点异样了,眼巴巴的望着齐云成。
“老公,我想吃东西了。”
“六点吃的饭,现在才不到八点。”
“吃的少嘛!你想想办法,我就是要吃。”
“行!我记得开场前侯爷他们提拉不少包东西。”
齐云成无可奈何,照顾完小的,又要照顾大的。于是转身朝一个桌子附近走去,现在的侯镇已经报完幕下来休息。
不过他不一样,别人看小丫头,他懒得跟他们挤,专心的吃东西和玩手机。
至于买的东西,不光是他一个人买的。
像一些师兄弟都会买一下应场用,不过他买的最多,像什么水果、零食、薯片、饼干、糕点都有。
可这也让齐云成搞不懂,因为他跟着师父、大爷场子的时候,就是一个主持人。
累不到哪去,哪要这么多东西应场的。
“来啦?”侯镇玩着手机,翘着二郎腿忽然看见云成后开口说一声,同时指着几大袋子的东西。
“吃东西吗?来吃啊,今儿是买了不少!你要是不喜欢吃零食的话还有水果,水果也不吃的话,那你来着了。
我还买了燕京小吃,你看我想的多周到。因为有些老郭爱吃,我就给他带来了。
不过他不喜欢吃豌豆黄,老说甜。我吃着感觉还好,不过也对啊,他是不能多吃甜的。
你喜欢不喜欢甜的,不喜欢我还买了墩饽饽!还有蛤蟆吐蜜(豆馅烧饼),这个也甜,可后台有爱吃的,小岳刚才拿走好几个吃。
还有薯片要不要?”
一过来就是一大段话,说的比卖东西的都还多。
齐云成就知道得这样,但还是向侯爷说一声,“您也注意点,您那血糖蹭蹭的。”
德芸里面不光是师父郭得刚有糖尿病,侯爷这方面也是有点,可侯爷依旧喜欢吃,用师父开玩笑的话来说,侯爷吃东西有点没出息,逮着什么吃什么。
没办法,忍不住,甚至有时候还主动让一些德芸弟子捎东西过来。
侯镇听了无所谓的模样,“放心我知道!这些甜的我哪一个人吃啊,还不是放在那谁喜欢谁吃。对了,刚才买东西的时候买了几个棒棒糖。
要么,要就给你闺女拿过去。”
“谢谢您了。”
交谈完,齐云成拿着一些吃的东西带给媳妇,至于侯爷这个人,怎么接触怎么都是好玩的。
就这样舞台上是在演出,逗乐观众,后台里则全靠闺女来逗乐。
至于今天的演出也多。
开场是孟鹤糖、周九量。
第二场则是烧饼、小四,然后师父、大爷赶紧穿上大褂继续演出。
说完一个《酒令》之后又下去跟闺女玩了。
接着再表演几个节目。
便要到了齐云成和栾芸萍两个人。
不过在他们前面的一个节目也非常好。
名字叫做《红花绿叶》,是当初郭得刚、于迁、侯耀闻、石付宽表演过的。
这一次排到纲丝节上,则是由李鹤标、张鹤仑、郎鹤言、阎鹤相几个人表演。
但有点出入,因为最后还有侯镇的事情。
见台上打起来之后,侯镇出场了,站在这四个人中间劝架。
“不像话,你们都谁徒弟啊?怎么教育的?”
阎鹤相指了指李鹤标,“他说动手就动手。”
侯镇看过去,“这都是你师弟,不是记者。”
爆出当年的事情,观众在下面一片躁动,因为都知道起因是他动手打记者,按理来说也没多大事,对方先无赖,闯进家里,可最后闹出的事情就不小。
“怎么回事?像话吗像话吗?”
阎鹤相:“这事今天完不了。”
“是完不了,今天我就得管管你们!”
“你要怎么管?”张鹤仑开口。
侯镇:“怎么管?我说话都跟我犟嘴是吧?都上来!”
话音落下。
刘筱停、尚筱鞠翻着跟头上台,这一幕看着厉害,他们的确是有点底子的。
跟头一停,郭麒灵、烧饼等二十多位演员咋咋呼呼跑了上去,没抓阎鹤相四个人,反而把侯镇抓到舞台后面围殴。
一时间不知道谁管谁。
而在侯镇被二十多个人打的时候,舞台上刚才打架的四个人倒和解了,然后所有人下去。
他们一下去,观众笑的不行。
因为躺在地上的侯镇哪里还有什么正装,就一身白色短袖外加一条黑色裤子,短袖上面更不知道有多少的洞。
肚子、胸口、后背露出来不少的肉,甚至还有一块布被撕得耷拉着。
乞丐都没他这么惨的。
“哎呀!”
侯镇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爬起来还体面的拽了拽自己的破烂衣服,“不是!什么意思!我还没说完呢,怎么老打我一个人啊?
但咱们是专业人士,别看衣服这样了,没事,一点事没有。
该报幕还得报幕。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大登殿》!表演者齐云成、栾芸萍!”
“喔!!!”
“齐云成!我爱你!!”
“栾队!”
“明台!!”
……
侯镇一报幕,北展剧场喊什么的都有。
最近的剧的确很受人喜欢。
可齐云成和栾芸萍上来,望着侯爷那一身行头不可能忍得住,下意识多看几眼。
到话筒后,刚鞠躬完,还没来得及收拾东西。
观众礼物便来了。
齐云成赶紧过去接。
“还有送花的?等我师父躺下你们再来。”
一说一乐。
送礼物和花的人都笑了。
不过在收下各种东西的时候,忽然演员手中多了一个纸条。
这个纸条是伴随花一起的,齐云成一边低头看,一边回到话筒后开口。
“哎呀,刚才有一男的给我写一条!”
栾芸萍在旁搭一句,“有点不习惯是吗?”
“怪害臊的,你们要听吗?”
“听!!”
观众们异口同声地回答,甚至前排的升腾、玛丽喊的声音同样不小。
“行。”齐云成答应一下,但看着看着忽然转向栾芸萍问一声,“这字念什么?”
栾芸萍无语,“我给你拿字典去?”
“这不没怎么念过书嘛!写的大概是祝福我们两个人的,希望我们越来越好,谢谢吧。”
念出来纸条上的意思后,齐云成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认真的开口,“刚才表演的节目叫做红花绿叶,曾经我侯师爷、石师爷以及我师父、大爷表演过。
但侯爷被打成那样是我没想到的,差一点就看见裤衩子了,下手还是太轻。
不过我最怕他跟我大爷穿同一款丁字裤,因为侯爷好奇心重知道吗?很想试试那种感觉。”
“这能有什么特殊感觉,不就是凉快嘛。”
“哦?你穿过?”
“去你的。”
哈哈哈哈!
提起这个话题,下面弥漫出不少的笑声,大老爷们先不说,那些到场的女性更是没有一点收敛。
哪怕柳燕也是如此。
在下面捂着嘴乐。
“反正这都是咱们演员的私生活和爱好,不过多干预。但通过这个就能看得出演员不只是生活在舞台上,舞台只是演出需要,在台下有自己的爱好和私生活。
甚至来说家里的柴米油盐照样得忧愁。”
栾芸萍肯定一声,“谁都得过日子嘛。”
“对!谁家都有事情,就比如说我,我家里就没有一点烦心事吗?”
“太对了!”
忽然一下,栾芸萍望着搭档开心了,因为经常说自己,这下轮到他了。
望着栾芸萍那开心样,齐云成想到什么再开口,“我家也有烦心事,我跟栾队不一样啊。”
“怎么不一样。”
“我那个闺女是亲生的。”
“我那也是!”
哈哈哈哈哈!
大片的笑声中,齐云成继续道:“家大人都希望孩子好!尤其是多读点书。”
“都这样。”
“但我看了看师父家一家的学历我有点担心我闺女九年义务制没读完就被我师父劝辍学了。”
“不至于。”栾芸萍摆摆手。
“主要是说相声的没好人,在这一个土匪窝里,指不定多年以后我闺女就打家劫舍去了。”
“倒是可能。”
“所以我很担心啊,可我媳妇儿又宠的慌,以后指不定什么样了。不像栾芸萍的媳妇儿,太好了。”
“得。”栾芸萍无语,“这下是又转到我身上了。”
“就那天我看见栾芸萍媳妇儿了,人长得漂亮。烫着头,穿一小连衣裙,黑色袜!呵,你看人家怎么捯饬的这么好。
白色的连衣裙、黑丝袜!
要别人穿不好看,穿上黑色袜……”
正说着,看清楚的齐云成表情一顿,嘴里吐出一句,“哟,腿毛啊?”
“霍喔!!!”
栾芸萍惊讶一声。
不止他惊讶,齐云成也震惊,“好家伙!!怎么做到的这是。”
“至于不至于啊。”
“栾芸萍媳妇儿一直跟后台那叼着烟卷,好好演啊!要演不好,洒家一拳一个。”
“改鲁智深了。”
齐云成继续夸道:“他媳妇儿贤惠!而且老爷子、老太太也非常好!尤其老爷子是华夏人民的老朋友。”
栾芸萍:“岛国人啊?”
齐云成:“我不知道怎么夸,当初我还问了一次,我说老爷子您这个岁数没有名利之心,您说实话您算不算是一位对国家有功的人。”
栾芸萍:“他说什么?”
齐云成:“老爷子想了半天,有点羞涩。所得撕嘞~~”
栾芸萍:“还是岛国人?”
齐云成:“他学了一句天精话!”
栾芸萍顿时好奇了,“天精话?”
齐云成:“说的是嘞!”
栾芸萍:“行!还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