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成、栾芸萍下台,擦肩而过的岳芸鹏、郭得刚、于迁三个人开始登台。
登台的那一刻掌声、礼物、鲜花都少不了。
岳芸鹏的话主要是忙活接礼物,师父和大爷的多,他也有但多少是少了点。
但是接礼物的时候,老两口也不可能让剧场安静了。
郭得刚望着热闹的场面开口道:“这么多东西,要不咱们叫个搬家的车来吧,刚才在后台我看着礼物比云成搬家时候的东西都多。”
于迁点点头:“大伙儿是太热情了。”
“实在是拿不了了,后台的东西已经多到不像话了,刚才后台烧饼拿着他自己一小兜礼物路过齐云成的那堆跟山一样的东西直骂街!
!”
哈哈哈!
观众想象场面,顿时都乐了。
不过郭得刚的话语还没完,“刚才在侧幕我们还劝岳芸鹏别紧张,岳芸鹏说倒了霉扒马褂接齐云成的场子。
其实我们两个人心里也挺紧张的。”
“是啊。”
“我手都凉了,这么大岁数出来,没个礼物怎么弄啊。我刚才还告诉侯爷,要是不行您就叫几个人下去装观众,把后台那些盒饭都拿上来,一散也挺好看的。”
岳芸鹏一边接着东西,观众一边听着老两口说,不知道多有趣。
反正不能让舞台闲着。
一会儿时间,礼物接完之后,岳芸鹏回头来到话筒处。
“我的天呐,今天好多礼物,比我一年收到的多,刚才还有个女生说包我。”
听到语气,郭得刚点指一声,“你这个货啊,树叶儿过河全靠一股子浪劲儿。”
岳芸鹏表情陡然迟钝几分,然后露出笑容,“哈哈!这是个谚语,看见没有,歇后语,树叶儿过河全靠浪,师父我是那个树叶儿吗?”
“你是那个浪!
”
“那谁是那个树叶呢?”
于迁陡然开口,“你师父是!”
郭得刚:“我去你的!”
哈哈哈哈哈!
舞台上三个人闹的很开心,而这时候在侧幕看着的齐云成也的确发现小岳的状态和他说的一样,在舞台下的时候可能会有紧张感,但是上去就变了一个人。
那种犯便宜的风格信手拈来。
至于扒马褂的话,肯定没什么问题,再说有老两口托着。
不过他也没有下去,跟栾芸萍以及几个师兄弟待在侧幕看。
这时候大林还悄咪咪上来端来了两杯水,“哥,栾哥!”
接过水后,两个人都喝了一点,然后一边笑一边跟着看着三位的表演。
不过他们表演的时候。
坐在前排的宋轶却躁动不安,时不时要站起来的感觉,而且目光也一直往侧幕那边望。
“你干什么?屁股底下有针啊,这么坐不住。”
宋母立刻把自家给闺女按下来。
宋轶顿时委屈了,“没有,我就是想看看云成在不在侧幕嘛。”
“坐好了,一会儿就想了?”
“没有,我就是好奇。”
“坐好了,背挺直,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还这样,坐好了。”
“哦!”
宋轶在座位上点点头答应,对于妈的话语,她是一点都不敢反抗,然后默默看着郭老师他们的相声。
有包袱有笑料,还有岳芸鹏好不容易圆话过后满场的掌声。
扒马褂为的就是突出甲来,不然也不会用扒马褂来捧人,最后的一个底,大爷也是用的一个蛐蛐儿。
虽然结构都一样,但是包袱什么的演员都有自己加。
所以四十多分钟说下来,观众看的劲头非常足,毕竟于大爷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说,再不是齐云成扒马褂时候的蒙。
那一场观众们依然记忆犹新。
结束鼓掌的时候,不少人都在念叨。
“这一场大爷算是轻松了,前回扒马褂大爷差点死在这个舞台啊。”
“哈哈哈!一说起这个,我就笑得不行,活直接全刨了可还行。”
“今天这也不赖,小岳的贱样也挺好玩的。”
……
掌声中,岳芸鹏总算是松一口气下了舞台,而下来便被一群人簇拥着。
明白师父要捧谁,都替小岳岳高兴,毕竟不是之前的德芸了,要是之前没走的那些人还在德芸。
就那几个看谁都不惯的性格,估计后台也不会像这样和谐。
的确是太狂了,看见谁都骂。
到后台的时候,郭得刚和于迁两个人立刻在给小岳说刚才的表演,这种立马的提点能让孩子长进,哪不好,哪好都说出来,下次就能进步。
其余人的话几乎都离得很远。
这也算是身为师父徒弟的一个规矩,说给别人听的,他们不会去听一点,因为每个人都不一样。
说的时候,岳芸鹏在北展宽大的后台不断点头,争取一字一句都明白了,听不明白就赶紧问。
现在的他可清楚身上的压力,真要是不明白还憋着,到时候只会越来越惨。
说了大概半个小时,高风倒二要下来,郭得刚和于迁才勉强打断给小岳说的话,然后上台。
上台那一刻。
师兄弟立马再涌了过去,今儿谁都高兴,个个兴致很足。
但岳芸鹏不一样,想到什么,找到几个人赶紧说出什么。
“云成师哥要订婚了知不知道?”
“霍喔,真的假的。”
“你们都不知道啊?”
“要是知道我是茄子,多久的事情?”
“我也不清楚,刚才师父给我说的。”
“靠,那我得去问问,赶紧的。”
……
一群人话语落下。
烧饼、小四、小岳、孟鹤糖、张鹤仑、小辫儿、阎鹤相、大林等人瞬间都朝着另外一边和栾芸萍说话的齐云成过去。
看着一大帮人,齐云成无语了,“你们想干嘛,打群架啊是不是?”
烧饼体型最胖,一把拽住了齐云成,然后开始用自己破锣嗓子问事情,反正得问出来是不是真的,毕竟小岳也只是嘴上说说。
问出来的确是真的后,后台一群人可就沸腾了。
当然齐云成也不是不告诉他们,只是昨天才确定,压根来不及多说,现在可不就知道了?
知道后,后台这段时间,没有能停歇的时候。
还是师父和大爷表演了好一会儿,他们才上去看。
表演到最后,老两口再来一个不小的返场,返场完高声一喊,侧幕一位位的演员们跟涨潮一般再一次涌出。
看着大批的人郭得刚的确很高兴,一年一个变化。
“今天所有的正式节目就算是表演到这了,下面是我们最后的一个环节,你们要是喜欢谁就喊,这么多演员够你们点的。”
声音出来。
哗啦一下。
剧场也开始沸腾。
而喊的几乎都离不开齐云成三个字。
瞧见这一幕,郭得刚和于迁两个对视一眼苦笑的不行,看来喜欢他的人是真不少。
但他们也知道,有一半的人是想把云成喊出来,当着他们的面来损,他们可太喜欢这了。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闹哄哄的喊声过后,郭得刚拿起扇子稍微压了压声音,“那还能怎么办,牌子都翻到齐云成这里了,就先让他出来吧。
来。”
一个来字,齐云成被后面一群人推了上来,然后站在老两位的中间没有话说。
“怎么了?你说话啊?”郭得刚问一句。
“我没什么可说的了。”齐云成很委屈的样子,“观众就是喊我出来丢人现眼的。”
“哎哟呵!”郭得刚高兴一声,“最近几年是长了,知道丢人现眼了。现在观众喊你,你就来一个,别耽误时间。”
“好!我表演一个摸头杀吧!
”
“这又什么玩意。”
“看着啊!
”
捡起桌上的扇子,齐云成面向大爷那一边,一只手伸到大爷的花卷头上摸,另一只拿着扇子的手去捅大爷肚子,捅完了齐云成赶紧往后面跑。
然后前面就剩下了一脸懵逼的大爷,以及狂笑不止的观众们。
感情摸头杀还真是一个摸头和杀。
郭得刚瞧见这,也乐得不行,“这个还挺好看的,你大爷头的手感怎么样。”
“什么啊!”
于迁愣往之后,连忙往后面跑,死乞白赖的也要把齐云成给拽出来,当然实际的并没有触碰到大爷的头发。
但是大爷不放过,拽着齐云成开口,“这不行啊,什么就摸了一下子,怼我一下子,我发型都乱了。
明年烫头钱你包了啊。”
哈哈哈哈!
“牛!大爷果真是你大爷,这就讹上了。”
“大爷太好玩了,难怪相声皇后。”
“反正抽烟、喝酒、烫头,怎么也不崩人设。”
……
“哎呀,行啦。”郭得刚在桌子一边护一声自己孩子,“老大不小了,还说孩子。”
于迁:“不是,他摸我头发,我好些钱烫的知道吗?”
“够了,我把我烫头的钱给您。”
“你那头烫得了吗?”
老两口一说一乐,不止观众们开心舞台上的演员都是如此,封箱了,怎么也得好好玩玩。
但齐云成不想多来了,还是多想让师兄弟露脸,于是就有心再下去,不过师父眼神一撇,哪怕就一个眼神,便明白不想让自己下去。
能多来就多来,封箱高兴的时候,观众们也喜欢看他,所以今天捧小岳压根也不计较,因为都有露脸的时候。
齐云成没办法再走,外加上师父正好递了话,“你要赔你大爷的钱啊?”
“不能,我就没钱,要命也不给。”
“瞧瞧咱们孩子都横。”
“别说我了,我说说您两位吧。”
一瞬间郭得刚和于迁的目光都在孩子身上了,“说什么?”
这时候齐云成可就想到了什么,“您两位演出都非常默契,大伙儿都应该瞧得出来,但是有一个小细节可能没有发现。”
“什么细节?”于迁背着手问一声。
齐云成在桌子中间指了一下桌面,“就是在这上面放一个小纸条。”
“哟,我这点商业机密都让你说了。”郭得刚下意识捧一声,但是他压根也不知道孩子要来什么,就是嘴上接着话。
齐云成再开口:“很多节目,他可能记不住,可能跟岁数有点关系。”
郭得刚摆摆手,“我打十二岁那年就那样。”
“但是于老师很聪明而且很默契,于老师就偷偷用一个手绢给他盖住。”齐云成低头把白手绢拿起来然后往另一个白手绢上放。
郭得刚听了立刻给掀开,“我用他给我盖住啊?”
于迁也好笑一声,“这就叫默契啊?”
“怕观众看见啊,说两个大流氓……额……大演员说相声竟然背不住词。”
“你给我等会儿,大什么,孙子,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吧。”
哈哈哈哈!
观众们可就喜欢听这些,齐云成也真如他们的愿,给了一嘴秃噜,然后被两个人都拽着跟要五马分尸一样。
“师父,差辈了知道吗!”齐云成说一声。
“废话,我管你的。”
“就说您两位默契。”
郭得刚松开手,“这样弄,那我也看不见了。”
“但是您有主意啊,就假装擦汗,各位您回去翻翻老视频,我师父经常擦汗就是因为这,擦的时候看一下就记住了。
最早是这么看,后来岁数大了,看不清了,拿起手绢来。”
齐云成一开始拿起白手帕来擦汗,目光微微下低,还装的很像,但是下一秒眼睛跟要杵到桌面一样。
老两口算是知道是什么包袱,纷纷摇摇头。
郭得刚吐槽一声,“都以为这上面有镜子呢。”
“而有一次演出的时候是真出汗了,拿起来就擦。”
白手绢再一次到了手中,齐云成不断擦着自己的脑门和后脑勺,但到后脑勺的时候,立刻说一声。
“诶,擦的时候,不小心把纸条给带上来了,还擦到后脑勺这,我师父不知道啊,但是于老师作为捧跟他看得见。”
见提到自己,于迁看着孩子赶紧搭一声,“我们默契啊。”
“对,两个人有默契,于老师说着说着相声。”
话音落下,齐云成扮演于大爷的范,伸出自己的手慢悠悠的到师父后脑勺那,轻轻一拍,口中念叨:“得刚啊!
”
哈哈哈哈哈哈哈!
齐云成嘴里的一喊,外加手上没大没小的一拍。
台下观众和后面一群演员彻底炸锅了,响起了一阵阵排山倒海般的笑声。
没别的,就是胆子大到顶天。
郭得刚感受到孩子轻轻的一拍,右手也碰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碰完了之后,直接用这一只手伸过去打人。
而齐云成笑着早已经跑了,快速往旁边躲几步。
于迁的话更是开心,笑道:“我都怀疑云成今天封箱是不是带着任务来的,跟谁打赌了是吧,摸一次我们两人的脑袋给一万?”
“没有,也就八块。”齐云成回应一声,同时再接一句,“就是您两位的默契啊。”
“用得着你说啊!
”郭得刚故意冲着不敢靠近的徒弟喊道。
于迁:“这就是你徒弟。”
郭得刚:“长这么大还没人摸过我脑袋呢,就我师父摸过。”
于迁:“我也不是。”
“哎呀!越想越气!”郭得刚感叹一声,顿时抄起扇子往齐云成那走去,“来,你给我过来,咱们好好聊聊。”
“喔!
!”
“哈哈哈哈!”
论生气根本不可能,就是跟捧跟的一样,捧跟的反应越大,效果就越好,现在郭得刚就做的这一个作用,所以欢笑声又是不少。
而观众见齐云成能和师父这样的闹,除了开心之外,还多的就是一种温馨,要不然能这么好?
好一会儿,郭得刚被几个徒弟送回来的时候,才再一次开口,“每年的封箱我就提防着他,还是没提防的了,等会儿那八块钱得全部给我。”
于迁:“害!还惦记这个呢,不过我也得拿四块钱啊。”
“我算是明白儿孩子的根儿了,我们两个都不要脸。”
“我比你要好一点。”
“您这句话就够不要脸的。”
老两口互相的怼,今天这个封箱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开心,然后赶紧把小岳招上来聊聊。
“这个孩子叫岳芸鹏,比他师哥好多了,除了风格便宜一点以及什么都不会外,其他的都还好,你看看你来什么吧。”
“我什么都不会还来什么啊,来一个竹板书吧。”
“这个可以。”
“我一开始练习竹板书师父说没有用,台上用不到,有一次我去我师父家发现他在家练呢,我就隐约感觉这个东西还是有用的。
因为我师父都了解,很鸡贼啊。”
“嗯!”于迁很平静的点头,并跟一句,“很鸡贼,我了解。”
郭得刚大喊:“你们一个个要疯啊,今儿是我封箱是怎么着。”
岳芸彭一张大脸上都是笑容,手里拿着几块板儿准备唱了。
“唱的叫水漫金山寺,大伙儿听听看。
西湖美景甚可观~~
清澈的秀水衬高山~~
金线柳栽在这个湖影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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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情画意这个人陶醉~~
众游客心旷神怡忘返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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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了青白二蛇两位大仙~~
白娘子见许仙有了情感~~
搭船借伞是配了姻缘~~
这一天夫妻对座饮美酒~~
白娘子不知雄黄下在了里边~~
无意间饮了这个雄黄酒~~
现了原形是一大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