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儿脸色有些难看,“公主,我相公生性恬淡,不喜欢这种嘈杂的场面,就不劳公主记挂了。”
平阳公主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不过还是笑道:“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韩清儿不准备再待下去了,慢慢站了起来:“平阳公主,青萝忽感身体不适,就先告辞了。”
“青萝妹妹别急呀,大家伙儿都想听听你驰骋沙场的事情呢,也好让京都的才女们了解了解北疆疾苦。”
平阳公主的声音有些阴阳怪气的,知情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韩历噌一声站了起来:“公主,我姐姐身体不适,我姐夫就在门外等候,你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
“唉,我姐姐跟姐夫举案齐眉,恩爱有加,是半刻也不得分离的。”
平阳公主脸色微变,她感觉韩历是在内涵自己,但是她却没证据。
韩清儿微微一礼之后,拉着韩历转身离开。
只是走出不过十数米,背后传来了平阳公主的声音:“青萝妹妹且慢。”
“既然你的赘婿已经到门口了,大伙儿不如一起出去见见呗。”
其余人也都纷纷附和,起身跟着平阳公主一起往外走去。
只有八王爷依旧是在座位上喝着美酒,还暗子摇头不已。
“你们何必去自讨苦吃呢?”
韩历愣住了,“姐姐,按说姐夫除了破案之外,也没干什么大事儿啊,没想到这些才子才女们都被他给折服了,眼巴巴赶着去见他呢。”
韩清儿揉了揉额头,这个弟弟是不是傻,这些人什么心思还不明白吗?
见到韩清儿的表情,韩历也是反映了过来:“我知道了,他们是想看姐姐的笑话。”
韩清儿低声说道:“我跟平阳公主从小就不对付,平阳公主也不是第一次针对我了,就怕难为了顾玄。”
韩历笑了起来:“姐姐,不要担心,我姐夫乃是神人,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他。”
公主府之外。
孙破虏正半倚在马车上闭幕养生,就听到门内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大哥,来了好多人。”
顾玄掀开帘子,还感到有些奇怪:“这么快就结束了?”
他从马车上下来,衣袂飘飘、气度翩然,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儒雅气息,见到韩清儿的时候迎了过去。
韩历慢跑几步,来到了顾玄身侧,在他耳边说道:“姐夫小心喽,这些丑女人是来找茬的。”
顾玄闻言,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上前牵住韩清儿的手:“娘子,为夫来接你了。”
府内走出来的一干才女们看向顾玄,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她们都被顾玄的绝世容颜给震撼住了。
而那些所谓的才子,其中不乏平阳公主的入幕之宾,原本自诩风度翩然的少男此刻都是自惭形秽了起来。
这是何等的神仙容颜啊。
为首的平阳公主眼中也是闪烁着亮光,看向顾玄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青萝妹妹,你的夫君果然如同传言中所说啊。”
“姐姐都有些羡慕你了呢。”
说话的时候,平阳公主还媚眼如丝,频频对顾玄放点。
这女人身段非常诱人,加上一颦一笑之中不自觉散发出的丝丝柔魅,给顾玄的感觉就是一个字词,欲火焚身。
别说是其余男人了,就算是顾玄,如果长期共处的话,怕是也很难把持住。
韩历看呆了,悄悄对顾玄说道:“姐夫,这浪女子又放大招了,你可要小心啊。”
顾玄没好气的敲了他的脑袋一下,“可别小看你姐夫,敢惹本王,叫她下不了床。”
韩历满脸都是怀疑:“姐夫,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我怕下不了床的是你啊。”
顾玄懒得理会他,牵着韩清儿的手说道:“娘子,上车吧,我们回家。”
韩清儿的脸色红透了,就像是醉酒了一般,她还是第一次被男人牵手啊。
不过韩清儿也知道,顾玄这是在配合自己,不让外人小瞧了,所以就任由顾玄捉住她的柔荑。
在京都的这些大家闺秀眼中,韩清儿就是一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蛮女,所有人都认为她嫁不出去了。
此刻见到顾玄跟她恩爱的样子,都是瞪大了双眼。
难道说,青萝郡主成婚,是因为找到了那个只属于她的白马皇子?
顾玄扶着韩清儿上了马车,这才转头对那些才子才女们抱拳道:“诸位,我们夫妻二人先走了,告辞。”
“那位美女,请注意一下自己的表情,擦一擦嘴角的口水。”
美女?
现场顿时响起了一阵滋溜声。
女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不管长相如何都会觉得自己是美女。
所以这些人都觉得顾玄是在说自己。
而那些才子们则是暗恨不已,什么时候本公子也能有这等待遇啊。
平阳公主见到顾玄准备上车,连忙说道:“青萝妹妹,难得你夫婿也来了,正好介绍给大家认识认识,一起留下来参加完宴会再走吧。”
韩清儿是不想再待在这儿了,婉言谢绝道:“多谢平阳公主美意,只是青萝不通诗词歌赋,就算了吧。”
她从小就被送入飞花殿习武,学成归来之后,镇北王战死沙场,她又只身前往拒北城撑起了整个军队。
更多的是一种军中女子的豪迈,这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她还真不习惯。
平阳公主隐隐有些不悦,不过韩清儿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挽留,只是说道:“如此那就不留青萝妹妹了,招待不周本公主也很抱歉,不如明日亲自去郡主府给妹妹道歉吧。”
闻言,韩历的表情相当精彩:“姐夫,你这颜值也是没谁了,平阳公主这是看上你了。”
顾玄忽感一阵恶寒,他可不想做什么辩机和尚。
唉,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呀。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顾玄一头钻进了马车,小小的车厢之中只有他跟韩清儿两人。
韩历也准备进来,却被顾玄一脚给踹了出去。
“你一边凉快去,本王跟你姐姐独处一会儿。”
韩历哭丧着脸:“姐夫,破虏块头这么大,这外边也坐不下两人啊。”
“你姐姐来时不是也驾了马车吗?你坐那一辆。”
韩历:“……”
姐夫,我算是看透你了,真是见色忘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