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傍晚,皇宫里已经静谧如深夜,偶尔可见几个走动的宫女和太监,也是默然垂首前行,不敢高声喧哗。
许是因为皇帝从小就喜静,太后又因皇嗣的事情积郁在心,便更加无人敢擅自打破这份宁静。
所以天羽国的皇宫,虽然富丽堂皇,却略显萧瑟。
骆璟羲斜倚在榻上,怔怔望着窗外的飞鸟,已有半个时辰了。
此时,只听门外的太监恭敬禀道,“皇上,太后娘娘来了。”
骆璟羲收回视线,刚坐直身子,便看见房间的门被推开,他嫡亲的母后走了进来。
萧太后走到床边,怜惜地望着年轻的皇帝,柔声道,“璟羲,身子好些了吗?那件事,是母后的错,今后母后不逼你了。”
骆璟羲垂下眸子,淡然道,“母后,儿臣好多了,皇嗣的事,儿臣怕是真的不行。不如等姑妈和靖琰那边……”
一提到骆婉清,萧太后立时沉下脸来,语气也变得强硬,“此事无需再提,璟羲你年纪尚轻,这病定是医得好的,皇嗣也会有的。”
骆璟羲神色清冷,道,“此乃心病,寻常药物,怕是医不好的。”
萧太后叹了口气,“母后帮你广召天下名医,慢慢调养也就是了,明日早朝,璟羲你早些歇息吧。”
“是,母后。”
萧太后走后,骆璟羲下了床,坐在案前看奏章。
骆璟羲的父皇,在他八岁时便因急病驾崩了,他八岁登基,到如今已有十四个年头。
骆璟羲有个怪病,就是不能碰女子,不能和女子圆房。一旦同女子亲近,便会呃逆呕吐,眩晕昏倒。
后宫里有数位嫔妃,如今均仍为处-子之身,萧太后病急乱投医,竟又为皇帝找了十几个俊美少年做娈宠。
骆璟羲生性冷情,本不喜这床弟之事,但拗不过萧太后,也召过几个娈宠侍寝,每次都草草了事。
五天前,萧太后暗中给骆璟羲下了催-情的药酒,让两名女子扮成少年来侍寝。
结果骆璟羲将前一日的吃食全吐了出来,一病不起,直至今日才能下床。
翌日下了早朝,太监总管便来请皇帝翻牌子,骆璟羲淡淡看了一眼,随手翻了一块玉牌。
回寝宫的路上,骆璟羲遇到了几个刚从御花园游玩归来的娈宠。
几个少年身着玄色长衫,长相都十分俊美,见到骆璟羲,一起惶恐地俯身跪地。
“奴婢参见皇上。”
娈宠们都很惧怕皇帝,他不苟言笑的样子,虽然也好看得紧,却令人蓦然生畏。
“起来吧。”
骆璟羲没有看他们,而是仰头望向天空掠过的一群飞鸟,默默舒了口气。
当晚,侍寝的娈宠被送了进来,骆璟羲坐在案前,抬眼看了那少年一眼,漠然道,“朕还有事,你先去歇着吧。”
那少年生得眉目如画,双颊微微泛红,怯怯地道,“奴婢侯着皇上。”
骆璟羲专心批起了奏章,那少年就站在床边侯着,时不时偷偷瞄他两眼,心中情-潮暗涌。
这么着过了一会儿,那少年瞅见床边小桌上放的一盘桂花糕,禁不住勾动馋虫,捏起一块吃了。
吃完以后,那少年舔舔嘴唇,又偷偷瞧了瞧骆璟羲,见他映衬在烛光下的清俊容颜,胸口一阵酥麻。
过不多时,骆璟羲放下笔,慢慢向床边走来,那少年立即恭敬地迎了上去。
“奴婢服侍皇上安寝。”
骆璟羲语气平淡地道,“你作何称呼?”
“奴婢叫楚涵。”
骆璟羲没再说什么,楚涵帮他褪了外衫,踮起脚尖去吻他的脖子。
骆璟羲推开楚涵,“不用做这些,朕不喜欢。”
楚涵涨红了脸,“是,奴婢知错了。”
“你来之前,可都备好了?”
“是,奴婢备好之后才去沐浴的。”
骆璟羲微微颔首,“嗯,俯到榻上去。”
早在午前被翻了牌子之后,楚涵得了消息,就满心欢喜地开始做准备了。
用沾了药膏的玉shi浣洗肠子,清洁干净后又泡了花瓣澡,换了新衣服才被送到寝宫来的。
楚涵听话地将自己的衣衫尽数褪去,骆璟羲压低他的头,“不要动。”
楚涵的身子透出淡淡的粉红色,颤声道,“是,皇上。”
骆璟羲覆上去,说丝毫没有感觉是扯谎,但纯粹是宣泄欲-望而已。
楚涵哼了一声,不知为何,身子蓦地剧烈抖动起来,骆璟羲怔了怔,“你怎么了?很疼?”
“不,不,奴婢,啊啊啊!”
楚涵惨叫着抽-搐了几下,趴在那不动弹了,骆璟羲退出来,翻过他的身子一看。
楚涵七窍流血,面色青灰,竟是已经断气了。
骆璟羲双眸一凛,望向小桌上那盘喷香四溢的桂花糕,有人下毒!
楚涵一介小娈宠,死得当真冤枉。
骆璟羲幽幽叹了口气,看楚涵死不瞑目,便伸出手去,想为他阖上眼睛。
就在此时,楚涵陡然坐了起来,哇哇大叫,“谁他妈捅老子屁-眼儿了?卧槽疼死老子了!”
骆璟羲毕竟没见过诈尸,就这一下,龙-根给吓得完全萎了。
楚涵抹了把脸,看看光溜溜的自个儿,又瞪着衣衫不整的骆璟羲,抬腿就踹。
“我-操-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