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笑，我是认真的。"欧阳宇飞的眼睛也严肃起来。

"你这样的年纪，是很容易喜欢漂亮女生的，到了美国，美女到处都是，到时候你要是能经得住美女的诱惑，在回来和我说这些。"

"真的？一言为定。"欧阳宇飞眼里的亮光让穆思思有点后悔，她不想让这个就要离开的男孩伤心，但是，如果真的当真呢？自己岂不是耽误了他？

程浩明一身白色西装出现在咖啡馆的时候，穆思思还沉静在刚才欧阳宇飞哀怨的情绪中，这个石破惊天的秘密，将来会给欧阳家族带来什么呢？

程浩明见穆思思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原本轻松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知道，这个女孩背负的太多，原来还不确定要告诉她多少，现在，他已经知道了。

"是奶奶还是欧阳宇轩？"

程浩明没有想到穆思思会这么直接，也是，穆思思的眼神告诉自己，她对自己没有什么好感。

"宇轩。"

"为什么？"

"因为宇轩感到或许奶奶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结果呢？"

"结果？说起来复杂。或者有些事情奶奶也不知情。"程浩明说，"是不是给我也叫点东西？"

穆思思感到了尴尬。

"不必尴尬。"程浩明说，"我买单。"

穆思思并不看程浩明，她知道，那双邪邪的眼睛正看着自己，穆思思不明白，欧阳宇轩一个挺正经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怎么托他去调查事情？

"因为除了我，宇轩就没有可信之人！"

穆思思吓了一跳，他怎么知道自己的想法。

"我会看相，也是心理学硕士！"

哄女孩子的花招！穆思思不屑地撇撇嘴。

"把你调查的情况告诉我吧？"

"我有什么好处？"程浩明将自己靠在椅子上，眼睛看着穆思思。

"你想要什么好处？"穆思思反问道。

程浩明以为会吓到穆思思，没有想到反被穆思思将了一军："我还没有想好，不过，我可以先告诉你，等我想到我要要什么，再告诉你——无论是什么要求，你都要答应。"

"好。"

程浩明再次意外，这个大胆的女孩！

"无论什么条件！"

"我理解！"穆思思肯定滴说。

程浩明惊讶地看着她，然后打开手机，是刚才的录音，他们的对话被清晰地放了一遍。

穆思思静静地看着程浩明，程浩明说："这是证据，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我不反悔，无论你提出什么条件，但是我要到的是事实。"

程浩明不觉又仔细地看着穆思思，坚定的眼神里带着挑衅，程浩明的心不由的颤动起来。

"现在可以了吗？"

"好。"程浩明平复了一下自己，"从哪里说起呢？宇轩托我调查的是你，她怀疑你就是当年石竹小学的穆巧巧。"

穆思思不相信地看着程浩明："他凭什么认为我就是穆巧巧？"

"你没有怀疑过他就是你当年的老师吗？"

"没有。"

"没有？"

"欧阳宇轩自私又冷酷，我怎么会把他想成当年那个充满朝气的欧阳老师呢？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看来杀的不仅仅是人的容貌，还有性格，人品。"

"是你的画。你的画让他对你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一开始，他只是想印证你的身份。"

穆思思看着程浩明，等待他说下去。

"宇轩让我从你的父亲穆长锋身上入手，他只给了我三天时间——上次董事会之前——你父亲居无定所，所以，我最先找到的，是你的弟弟。"

"什么，我弟弟，穆思远？"

"他一直都以为你在上学，还抱怨你怎么不和他联系了。"

穆思思的眼睛有雾在起，她何尝不想念弟弟？只是，说多了反而害怕弟弟知道自己的处境，已经快半年了，她怎么能不想他呢？

"你怎么和弟弟说的？把我的事情也说了？"穆思思担心起来。

"没有，不过，穆思远很聪明，他好像知道因为自己的父亲，他的姐姐遇到了麻烦。"

"怎么说。"

"我问他病的具体过程，他说，以前姐姐的朋友也来问过他，那个朋友走了以后，他很担心你，但是，后来你给他打电话了，他也就放心了。——是你的朋友吗？"

"是。"穆思思说，"他怎么说。"

"一次打球，喝了饮料之后。就感到不对了，不过，他并没有怀疑过那瓶饮料，那次你的朋友走后，他说他认真想过是谁给了那瓶饮料，后来，他想起来了。"

穆思思莫名地紧张起来："谁？"

"和他一起打球的曹英峰。穆思远说自己和曹英峰很好的哥们，而且，那瓶水是没有开过口的，他问过曹英峰那瓶饮料的来历，曹英峰告诉他是学校小卖铺的，自己的寝室还有，要想喝的话。"

"所以，这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他对我的身份产生了怀疑，我当时让他打电话向你印证，他放弃了，选择相信了我。"

"说你是我男朋友？"

"嗯。"程浩明笑着看穆思思。

"我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穆思思小声说。

"晚自习是时候，我找到了曹英峰，我将他带到城外，开始的时候他不肯，我连哄带诈，他就就范了。"

这倒很像程浩明能做出来的事情。

"一个高三的大男孩，还是很单纯的，问他饮料的来历，他坚持说是学校小卖铺的，但是，我说，给他送饮料的人，杀了人，供出了他，他就是帮凶，如果不主动承认，就会被当做从犯。"

"当时他就被吓傻了。"程浩明有点得意，"那瓶饮料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给他的，我把你爸爸的照片给曹英峰看，他说给他饮料的那个人就是你父亲。"

"什么？我父亲！"

"他并不知道那个人就是穆思远的父亲，他说，这个人说一定要让穆思远喝下这瓶饮料，曹英峰问为什么，那人说，不要问为什么，照做就行。"

"曹英峰为什么听他的话？"穆思思不相信地问。

"曹英峰租住的地方经常少女人的内衣，就是曹英峰干的，那个人说，如果不把饮料给穆思远，就把这件事情告诉学校，所以——"

"后来呢？"

"找你父亲，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有了你父亲的线索。"程浩明说，"你是不是该请我吃中午饭？"

"你看我现在是吃饭的心情吗？"

"我真的累了。"程浩明表现饥饿的表情。

穆思思咬咬嘴唇："好吧，让服务员上点心。"

"大中午的，吃什么点心，附近有一家'麻辣香锅';挺好，还实惠，怎么样？

穆思思站起来："走吧？"

两个人叫了一锅麻辣香锅，穆思思不知道，向程浩明这样的公子哥还好这一口，这个大厅都热气腾腾，不行是他这种人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