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太子妃景衣容
黑暗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她居然还有意识?景衣容震惊的意识到,只是身体好像处于一种封闭的空间,听不见、看不见,无法感受时间、没有任何感觉,只觉得她还活着!
慢慢的连知觉都一点点的恢复,先是听见有人轻声呼唤的声音,再者她感觉到自已的身体好像要被撕裂开来,试图睁开双眼,只觉得太过沉重,最后使尽所有的力气终还是睁开了。
眼前是男人放大的脸,白嫩的皮肤、俊秀的面孔令人想起奶油小生,费力向右侧转了转头,终看清了一点他身上的俊逸,还有掺杂了点点温柔儒雅的气质,一身白袍的装扮更让人觉得柔弱过甚刚强不足。
等等,白袍。景衣容眨了眨眼,来回几次,闭上又睁开,闭上又睁开,结果眼前的情景仍是没有变,果然还是古装打扮的男人,围视一周,檀香木雕、轻纱铜镜,她穿越了。
“衣容,你终于醒了。”男人喜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景衣容再次闭眼,她的名字没变?脑海里浮起一段又一段的回忆,不是现代竟是穿着古装自已的生活情景,平复了下心情她穿越了,而且不止占了这具古人的身躯而且连她的记忆都存在她的脑海里。
睁开眼,望着眼前似书生的秀色男人,这么温润的男人居然是当今的太子,是她的夫君纳兰青翼。
“我很累,你先出去。”景衣容淡然出声,她需要安静的整理思绪接受所有脑海里混乱的片段。
“可是……”
“出去。”生硬的话语里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脑海里的记忆早就让景衣容知道,这个太子对自已的太子妃是言听计从,宠若有加,连重话都舍不得半句。
“你先歇着,一会我让巫医再来帮你瞧瞧。”等不到景衣容的回答,男人还是默默的退了下去,脸上的喜悦不曾减少。
景衣容闭上眼,想起坠楼的那刻,那时候以为自已必死无疑,未料老天居然给她一个重生的机会。穿越?这种以前认为的无稽之谈居然会发生在自已的身上,也好继然老天爷不让她轻易死去,那她就再活一回。
脑海里记忆被一点点拼凑。
现如今天下三分,冥国、禹布以及东邪。冥国与禹布一直誓不两立,分分秒秒想侵蚀对方。相对来说东邪就显得与世无争了,也主要因为这个国家有太多神秘的色彩,他们以道术见长,战场之上只需一个方阵就可令敌人全数消失,也正因为这样冥国与禹布才不敢招惹他,毕竟邪术不是人能克服的,不过东邪国主没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守着自已的国土安于和祥的与国人逍遥生活着。
没想到千万年前一个没被记载过的年代,居然有一个与她同名同姓之人。景衣容,所属冥国。一年前被封太子妃,立刻从一个民间的小麻雀成为宫廷中的金丝鸟,纳兰青翼冥国太子也正是她的丈夫,面善心软、温润尔雅,若做为文人雅士自然是不可多得,可是如国做为一国的储君来说,根本可以说太过天真无知。
要不景衣容也不会在自已的宫里被下毒,如果不是自已穿越到这具身体里,估计她也就死路一条。只可惜好像还遗失了些信息,否则她怎么记不起,最后景衣容喝下的是什么,吃过的是什么。
不过既然自已穿越至此,就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自已,为自已为这个同名同姓的女人,她也要找出害她的人。
景衣容正用手撑着身体挣扎着坐起时,房门又再次被推开。纳兰青翼慌忙上前体贴的在景衣容身后放了个枕头,“刚醒怎么就想坐起来了?”
“只有死人才会一直躺着。”景衣容语气中不带一丝感觉。
纳兰青翼微微一愣,惊讶的看着景衣容,似乎未料到她的冷淡。
景衣容迎向他,“怎么?我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没有,是我说错了话。”纳兰青翼脸上又立刻温柔笑起,唯恐景衣容有一丝不开心。
景衣容斜视一眼,只觉他浑身全无王者之气,根本只是一介书生。
“先让巫医给你瞧瞧吧,”纳兰青翼微侧身,果然身后站着一名中年男人。他低着头毕恭毕敬的靠近半跪在地,“太子妃,请容臣下为您把脉。”
景衣容伸出手,纤纤细指青葱欲滴,果然是宠妃。
巫医只在景衣容手腕上系一根线丝,片刻间便已面色了然,转向纳兰青翼,“殿下,太子妃的伤势已经痊愈,身体内的余毒也不复存在,只是近日一直躺着所以身体有些虚弱,需多下床行走,不消几日便可恢复以往容光涣发。”
“好,这样就好。”纳兰青翼脸上的笑容更深,“巫医的巫术果然有用,你再下去为太子妃整理些强身健体的药。”
“是,臣下遵命。”巫医从头至尾都未曾抬头看景衣容一眼,把完脉就离开了屋子。
纳兰青翼在床畔坐下,执起景衣容的手,“幸得你安然无佯,否则此生我必然孤寂一世。”
“天底下女人不止我一个。”景衣容淡笑,“没有我也不需要这么悲观。”
纳兰青翼的手又增添了几分力道,“衣容你怎可如此说,我对你情深你难道还不明白,此生我只爱你一人。”
心猛然聚疼,景衣容皱眉,是原来的景衣容的反应吗?她是在为他们的离别伤痛?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纳兰青翼立刻关切问道。
景衣容缩回手,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渴了。”
纳兰青翼听闻立刻起身将一杯水端至景衣容面前,“喝点水吧。”
景衣容接过水,静静的看了许久才缓缓道,“检查过没有?”
“检查?”纳兰青翼茫然。
景衣容冷哼一声,“你怎么会知道没有毒?”
“不会的,这是我亲手沏的。”纳兰青翼信誓旦旦保证。
“你沏的又如何?”景衣容将茶杯递给纳兰青翼,“叫人检查一下。”
纳兰青翼再次惊愣,接触到景衣容不容置疑的目光,下一秒接过景衣容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起身又为景衣容倒满一杯,“现在你放心了吗?要死我们一起。”
景衣容不再作声,接过茶杯喝下,或许真是渴了连喝了数杯也未叫停,纳兰青翼也没有怨言一杯又一杯得送到景衣容嘴边。
“够了。”景衣容拒绝掉纳兰青翼再次递来的杯子,“你先出去我要换一身衣服,出去走走。”
“好。”纳兰青翼顺从的走出屋子。
景衣容穿戴好衣服,望着铜镜中天香国色之貌,名子未变居然面容也没有变。现代中娇艳绝丽的模样,如今换成了一身古香古色的粉色蓝衫,竟然会美得出尘,只有一双眼睛里的精锐和刚毅与之不符。
推开门,纳兰青翼居然等在门口。
“怎么在这里?”景衣容莫名。
纳兰青翼摸了摸鼻子,“南弦来探你,现在在大厅里等候着,你可方便和我一起去看看。”
纳兰南弦,冥国的二皇子,在景衣容的记忆里是个不错的皇弟,对纳兰青翼这个大哥关心不少。景衣容轻点头,反正来到这里这些人迟早是要见的。
纳兰青翼忙拉着景衣容的手一同走向大厅,景衣容没有甩开,只因她能感受到这具身体对纳兰青翼的触碰有依赖。
刚入大厅,就有人迎面而来,“今日来探嫂子,未料到嫂子居然醒来了。”
“谢谢二弟的好意,太子妃能醒来我也是喜悦十分,原本想去通知二弟却不想二弟已经来了。”纳兰青翼笑容相迎,看得出他对纳兰南弦的热情。
景衣容望着堆笑的纳兰南弦,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开始怀疑脑海里的记忆是否正确。纵然纳兰南弦一副无害模样,可是他锋利的目光已让人觉得他并不简单,至少绝非好弟弟人物。
纳兰南弦见景衣容不回答又开口,“嫂子怎么不说话?莫不是休息时间久了所以身体有些不听使唤?”
“没有。”景衣容回答简洁。
纳兰南弦也未再问,只是转身纳兰青翼,“大哥既然嫂子已醒,那么昨日咱们兄弟说得话自然也就不当真了。你好好在家陪嫂子,其它兄弟那里我帮大哥说一声就行了。”
“麻烦你了,只是这次恐怕兄弟们又要发些牢骚了。”纳兰青翼看了眼景衣容又立即转开,眼神闪烁,不敢直视。
纳兰南弦挥挥袖,“他们那帮人哪懂得大哥和嫂子之间的情深,每天只知道往‘袖香阁’跑,花天酒地的。不象大哥你都这么多年了除了嫂子外从未纳过妾室,虽然他们私下讥笑大哥可是又有谁不佩服和羡慕大哥痴情一片。”
纳兰青翼羞涩而笑,“二弟言重了。”
景衣容冷哼,这个男人是单纯至蠢?难道听不说纳兰南弦话中的意思?脑海里闪过片段,是过去的景衣容私下听见其它皇族子弟的嫔妾们讥笑纳兰青翼的无能和惧妻。
在这个时代,只有女人和权势才能证明一个男人的地位。景衣容不能容忍嫁一个无能的男人,上前对纳兰青翼说:“不用违约,既然我已醒那我陪你一起去‘袖香阁’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