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莫名其妙忆过去
景衣容接过铁葫芦手中的锦囊收下他的心意,“以后你若有难我景衣容一定义不容辞。”
“景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我铁葫芦哪能遇见什么灾难。”铁葫芦连连挥手。
景衣容轻轻一笑,随即转向唐书生,“我们什么时候启途?”
“不急,不急我还有一个故人要看呢。”唐书生迈步走出去想了想又停下脚步,“段玉琉你认识吗?”
“认识。”
“这就好陪我一起去玉洛庄看看。”
景衣容看向萧妍,唐书生知道她的顾虑,“你放心她现在不会有事更不会动手伤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是让人办事为人消灾这一点还是知道的。”
“忘了提醒你你不是替我消灾,因为这灾就是你带来的,”景衣容好心提醒。
唐书生当作没听见抓着景衣容就离开了,纳兰治锦忙要跟前被景衣容制止了,“放心吧我没事,等你大哥回来就告诉我去找乔霜儿了别让他担心。”
“恩,”纳兰治锦又走回屋里守着萧妍,七哥走了,大哥不会武功现在他一定要保护好所有的人。牵着萧妍冰凉的手纳兰治锦悲从心中来好想七哥,萧妍姐姐我和师傅都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
走出太傅府景衣容甩开唐书生的手,“我自己会走。”
“你认识段玉琉我已经觉得很惊讶了,可是你居然也认识霜儿那丫头,她易容的技术可是天下无双的。”
“你和段玉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太熟怎么会知道乔霜儿。
提起段玉琉唐书生就是一脸的笑意,“异姓兄弟,还有去了玉洛庄千万不要提我要你帮忙找薛离的事情。”
景衣容打量了唐书生一番,“异性兄弟?你是女的还是他是女的?”
“什么跟什么,是姓名的姓不是性别的性。”唐书生停下脚步抓起景衣容的手放在胸膛上,“摸摸是男是女。”
景衣容抽回手,“摸上面有什么用,摸下面才知道。”
“你!”唐书生语塞直绕着景衣容打转,“你一个女子怎么能说出这般粗俗的话来,能有多少男人受得了你。”
“陪我共度一生的人我己经找到了,所以不需要你担心。”景衣容在玉洛庄前停下,“到了。”
守门的护卫见到唐书生双手抱拳,“属下见过三庄主。”
“你是庄主?”
“淡定淡定一个头衔而己。”唐书生摆摆手示意手下收了礼。
“做个庄主也只能排第三有什么可得意的。”景衣容不屑的径自走进玉洛庄。
段玉琉早就听到通报走出屋子看见唐书生和景衣容一起出现微微惊讶,“你们两个人怎么在一起?”
“孽缘。”景衣容语气淡漠。
唐书生见了段玉琉就上前给了他一拳,“半年未见你又漂亮了不少。”
“找揍。”段玉琉也给了唐书生一拳,从两人的动作间就能看出他们关系匪浅,段玉琉能够忍受一个男人用漂亮形容他,就足以证明了唐书生在段玉琉眼中不一样。
唐书生指了指景衣容,“玉琉这女人不能惹啊。”
“的确,凭你的嘴是骂不过她的。”段玉琉深有体会。
唐书生看了眼景衣容又看了看段玉琉,“你们应该不止是认识而已吧,说说有什么关系?”
“上个月他差点把我杀了,”景衣容声如湖面般平静,“以后我也打算把他打个半死报仇。”
唐书生惊诧,“这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段玉琉回答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景衣容身上。
明明是自己来看段玉琉却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不满的转移了话题,“霜儿呢怎么半天没有看见她。”
“她嫁人了,只可惜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没有来得及参加她发婚礼。”
“什么?”唐书生一脸不可置信,“她嫁人了?这小妮子居然也有人要,嫁给谁了?”
“君奇王。”段玉琉习惯了唐书生的性格所以对于他的故作夸张也就无所谓了。
唐书生双手抱臂,“那小子我见过一面长得倒是不错算配得上我们霜儿。”
“你不是一直在东邪国怎么突然来了禹布连通知都不通知一声。”段玉琉总觉得唐书生和景衣容一起出现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接了个生意恰好和这个女人有关所以就来了。” 唐书生指指景衣容。
段玉琉目光落在景衣容身上,“她又惹了谁,人家才会请了你来教训她。”
“这话我们私下在说当着她的面讲出我雇主的名字就违背了规矩。”唐书生笑笑,景衣容淡瞥一眼,“一个在任务没有完成的状况下临时改变主意的人我不知道他有什么规矩可言。”
唐书生眉梢笑意敛下轻轻触着手腕上的铃铛,警告着景衣容,景衣容接收到唐书生的警告不再开口。
段玉琉感觉到异样,“书生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唐书生忙露出笑,“玉琉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有什么事情会瞒着你呢,你总是这样一觉得我不对劲就怀疑我有事情瞒着你。”
“事情证明我的怀疑是对的,每次你不对劲的时候确实有事情瞒着我。”
唐书生无言以对,“这一次真的没有任何事情瞒着你了。”
“真的?”段玉琉不信。
唐书生竖起右手发誓,“我若说谎这辈子就娶不到媳妇。”
段玉琉将手搭在唐书生肩上两人边走边说,段玉琉微微侧头当看见唐书生耳垂边的红点时提着的一颗心才落了地,只要它还在就好。
唐书生和段玉琉忙着叙旧,景衣容坐在一旁无事可做。
唐书生为景衣容倒了杯酒,“何必一直扳着一张脸没事也笑笑。”
“没事只会笑的人不是傻子就是唐书生。”景衣容依然没有露笑脸倒是将唐书生倒的酒一饮而尽。
唐书生将整壶酒放在景衣容面前,“我说你怎么这么难伺侍让你笑笑你还真不愿意了,怎么杀的人太多连笑都害怕了?”
“我杀人从来不害怕。”景衣容拿过唐书生手中的酒壶为自己斟酒。
唐书生抢过景衣容手中的酒杯,“景衣容你杀过多少人?我记得在江湖上令你成名的那战好象是你灭了薛家堡吧,薛家堡区区数百人你就以为你了不起了?”
景衣容深眸如坛水见不到底,“我杀过的人怎么会只有区区数百人,唐书生我虽没有你的摄魂术不过我曾经杀过我身边最亲近的人。”
段玉琉眉一挑,静静的看着与唐书生聊天的景衣容。
“最亲近的人是谁?”唐书生不信,“别告诉我是你爹娘。”
景衣容冷笑,“杀手是没有爹娘的,那个人和我同一天被抓走,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五年的人。那年我们13岁,被人关在一个水箱里,水箱底有一个洞,水不停的从洞里涌上来,把我们关进水箱里说两个人只能活一个。当水箱里的水满后两个人还活着就活活闷死我们两人,我没有动手我告诉她我们都不杀对方,偷偷的藏在水箱里等关我们进水箱里的人来开水箱时,我们一起把那人给杀了。”
“后来呢?”唐书生听得入了神。
景衣容又喝了杯酒,“后来她趁我憋气的时候拿出一把刀插进了我肚子上,那时候我就知道她是骗我的。两个只能活一个,她不死就是我死我凭什么让她活着,所以我拔出刀一刀插进她心脏,她连挣扎都没有挣扎就死在我面前,看着她瞪大的眼睛我觉得挺害怕的,可是关我的人却把她的尸体和我绑在一起陪着我整整一夜,那一夜我做了无数个她会杀死我的梦可惜她动也没有动,那时候我就知道不管你杀多少人都不用害怕,因为他们再也不会起来伤你。”
段玉琉和唐书生都不再说话,静静的喝着杯中的酒,谁都没有想到景衣容会有这样的过去,恐怖的连他们现在听了都觉得不忍心。他们都杀过人,可是谁又愿意杀与自己生活了五年的伙伴。
景衣容好像只是在讲别人的故事,若无其事的喝着酒,“那时候我就明白这个世界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什么感情存在。”
“我倒觉得你对你手下挺不错的。”唐书生喝着酒,他可看得出来景衣容刚才对那个萧妍包扎伤口的模样。
景衣容淡笑,“自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关心我,担心我因为是我最强的。最强的人是没有办不到的事情,来到这里我却遇到了这世界上最蠢的几个人,他们会因为我的痛而伤心,因为我的伤而哭泣,甚至后来居然会用自己的命来替我挡下刀剑。那时只觉得他们太傻,傻得太可笑了,后来自己却慢慢变成了他们。我可以被打死但是在我面前决不允许他们流一滴血,谁杀了他们我就杀了他全家让他粉身碎骨。”
段玉琉脑中想起那日发疯抱着自己身体撞向墙壁的景衣容,她的每句话不止是说说,这就是他杀不了她的原因。
“所以唐书生千万不要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对象,我可不是省油的灯,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不是传闻。”
唐书生拍了拍景衣容的肩,“你这个人够狠够义气对我口味,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放了你的人。”唐书生说罢便扯下铃铛上一个铃片扔在地上,“完事了!”话毕唐书生猛然倒在桌上。
段玉琉长叹口气,看向景衣容,“忘了告诉你,他沾杯倒。”
“所以无效?”景衣容盯着地上的小铃片。
“他每施一次摄魂术铃铛里就会多一个铃片,一个铃片代表控制着一个人现在他扯掉了就说明摄魂术消失了,”段玉琉解释道,“虽然他喝醉了不过做的事情不会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