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谢二人当着自己的面侮辱自己主家,便是在这公堂之内,鲍,项二人也要来个血溅五步!
他们不顾侯世贵劝阻,拎着佩刀冲至叶冷面前,举刀就砍。
叶冷也浑然不惧,背着双手就那么看着那锋利的刀锋朝自己头上砍来。
“且住!”
一声娇喝自叶冷耳畔传来,转目一瞧,秦鸾姑娘两步冲至自己身旁,柳腰轻转,卸了鲍济手中刀刃。
足尖轻点,一脚将项旭踹飞三米。
“还我刀来!”
鲍济见佩刀被夺,伸手就抢。
秦鸾侧过身子,抬手用刀背朝鲍济脑门那么一拍。
“当!”的一声脆响,鲍济就抱着脑袋倒在地上。
见鲍济倒地,秦鸾还不收手,抬脚朝他前胸那么一踩,一丝鲜血当场从鲍济嘴角溢出。
而后她又气势汹汹地冲至项旭身前:
“恶贼找死!”
一脚就踩在项旭脸上,极尽羞辱之态。
见得此幕,侯世贵也不顾其它,当即跑上前将秦鸾拉开,又为鲍,项二人检查伤势。
见二人无恙,侯世贵目光转冷阴阴地扫了秦鸾一眼,又看向堂上谢景:
“县尊今日叫我来,便是想辱我侯家?殴我护卫?”
“不不不,侯小公子,我那女儿。。。”
羞辱侯家这顶大帽子扣下来,谢景哪还坐得住,也不顾县令威严,当场从堂上站了起来要走到侯世贵身边做出解释。
侯世贵哪愿意听,他在两个护卫连道不敢的声音中,扶起二人,就要朝外走去。
不想秦鸾却挡在了门外:
“案子还没审完,你想往哪走?”
“恶女!!”
鲍济咬着牙要把侯世贵护在自己身后,不想侯世贵却扶着他和项旭在一旁坐下并轻声细语地说道:
“你二人且好好养伤,那恶女辱你二人,我定要叫她付出代价,且看着就是。”
安抚了自己的两个护卫,侯世贵转过身冷眼扫了一眼堂内众人,又对谢景道:
“县尊,请传我府中证人!”
“你这混账,莫不是耳聋了?刚刚我们说的话你没听到吗?你那侯府
上下。。。”
“闭嘴!左右,将我女儿带回后衙,无我命令不得出来!”
谢雅话未说完,谢景就命令两个衙役将她给拉出了公堂。
支开了女儿后,谢景这才松了一口气。
心想这都叫什么事?好端端的非得给我招惹这些事端,自己女儿就算了,他最恨的还是叶冷和那秦鸾。
若没有这两人,事情何至如此地步?
见谢景目光不善地看向自己,秦鸾冷言问道:
“怎么,县尊是想把我也一起赶至后院,好让此处成为县尊的一言堂?”
“哼!”
谢景冷哼一声,拂袖就往侯世贵身旁走去。
侯世贵可不在乎这些人的争执,他冷冷的看着那挡在大门前的秦鸾:
“若我从我府中请来的证人能让你等心服口服呢?”
“侯府上下尽是奸佞,如何能让人心服口服?姓侯的,你莫不是脑子坏了?”
此时侯世贵的两个护卫已被打得再无战力,叶冷也没了顾忌,说话是愈发猖狂。
此撩,我定杀之!
侯世贵已对叶冷动了杀意,不过他也没看叶冷,而是到谢景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谢景随即做出震惊状:
“那位真在贵府?”
见侯世贵点头,谢景便吩咐了一旁的衙役去侯府请人,另外又以非常同情地目光看着秦鸾和叶冷二人。
见到县令目光扫来,叶冷眉头紧锁,走到秦鸾身边小声说道:
“秦姑娘,刚刚那姓侯的与县令二人交头接耳不知谈些什么,我恐他二人会狼狈为奸。”
秦鸾满脸自信地摇了摇头:
“无妨,无论他们叫来什么证人,终是他府中之人,我们只需一口咬定那证人所说之话做不得数就是。”
听得此言,叶冷这才放下心来,露出一脸幸灾乐祸地表情看着侯世贵。
只等看他侯世贵今日如何被秦姑娘羞辱!
众人在公堂内等了半个时辰后,才听得衙役来报,说是证人已到。
深记秦鸾叮嘱的叶冷拿眼望去,只见堂外衙役正搀扶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叟慢慢腾腾地朝公堂内走来。
见
了那老翁,叶冷心中不屑,冷笑一声:
“嘿嘿!姓侯的,你从哪找来的无知老翁,也敢冒充证人?”
说着,他直接看向那老人问道:
“老人家,我观你已年迈,为何还要助纣为虐?为这种畜生撒谎,良心可安?可能入睡?”
话音刚落,一声惊堂木已是响起:
“放肆,竟敢对刘老不敬!”
叶冷不慌不忙,背着个手侃侃而谈:
“叶某敬天敬地敬鬼神,刘老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敬他?”
秦鸾却不像他这么直接,而是对老人家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后,又问道:
“敢问老人家可是乡中三老?可有何名望?若有名望,在这西陵之地,本姑娘自该识得,可瞧老人家却是眼生得紧。”
说完,她横眉看向侯世贵:
“侯世贵,你胆大包天,以为随随便便找来无名无望的山野老翁塞点银钱便能让他为你作假证嘛?!妄想!”
刘玄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来帮自己那不肖之徒做个证。
这才到公堂上都还没开口呢,就被人喷做不是个东西。
那个姑娘更狠,居然直接骂自己是个贪图银钱出来做假证的无名无望山野村夫。
刘玄那叫个气啊:
“好……好你们!当初今上还是太子时,我教授他功课那会……咳咳咳!!”
还没说完,刘玄就被气得连连咳嗽了几声。
侯世贵眼疾手快连忙上前帮他拍了拍背:
“老师赎罪,实在是有人以重罪构陷学生,说非德高望重之人不能为徒儿作证,学生这才请来了老师,不想老师竟被愚夫愚妇羞辱,是学生没有考虑得当!”
刘玄却是不想跟自己这个恶贯满盈的徒弟多说话,转身冲着堂上谢景就道:
“老夫名叫刘玄,这几日间,我徒侯世贵一直在院中从未出去!县令若再不信老夫的话,就去请当今圣上来证明老夫的德行吧!”
“噗通!”一声。
谢景还没发话呢,叶冷已是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双目失神,喃喃自语:
“官官勾结,一定是你们官官勾结。。。天理何在?天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