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就冲一旁屋中角落还没有动手的两人喊道:
“你们两个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帮忙?!!”
这两人一男一女,长得也甚是好看,皆是俊男玉女。
听得此话,男子还没说什么,那女子就冷笑一声,道:
“现下想起让我们帮忙了?之前我与叶哥哥怎么提醒你们的?那侯贼丧尽天良,无恶不作,简直罪大恶极。
你们非但不听,反而还要给他送信,若他真和那王敬穿一条裤子,你们现在该想的不是什么另寻他法,而是赶紧换处地方保命吧!”
仔细一看,这少年与少女不是旁人,竟是那日在楚京郊外设伏杀侯世贵未果的叶冷与张玲!
那日暴雨袭杀侯世贵未果后,张玲与叶冷自知在楚京附近恐怕再无复仇的机会。
便连夜离开了楚京,张玲本想带着叶冷来锦中县乘船往南,去寻一处前辈高人隐居的地方拜师学艺。
谁知二人方到锦中县,第一次看到街上衙役,那些衙役竟说二人偷东西,要押回县衙审判。
叶冷与张玲自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正要与衙役们回县衙说个清楚明白。
谁想中途押送他们的压抑却分成两拨,其中一波架着张玲就朝一条巷子里拉去。
而叶冷则被另外两个衙役拉往大牢方向。
若不是二人还有些身手,怕是那日就糟了。
二人杀了几个衙役后,就成了锦中县通缉的要范。
船是坐不成了,正要改走路道,却又碰上了这么一伙来锦中寻找失散妻女的江湖人士。
机缘巧合下便与他们裹在了一起。
“张女侠,你莫要说风凉话了,快来按住他啊,我们就要按不住了!”
听着那些叫声,张玲这才转头看向呆在一旁的叶冷:
“叶哥哥,去吧。”
叶冷得了吩咐,自是几步上前,对着破天惊的后脑勺那么一拍,当场便将他拍晕了过去。
几个江湖人士见状,纷纷松开破天惊对叶冷叹道:
“叶老弟,你拍人后脑勺会否留下些后遗症啊?”
叶冷听得这话就是一阵厌烦,心想要不是你们几个在场,我都打算将他
杀了了事还简单得多。
可嘴上还是傻笑道:
“嘿嘿,他脖子肉太厚,你们刚刚不也拍了吗?没啥用,只能拍后脑勺了,我留着力呢,应该不会留下啥病患吧?”
叶冷在诸人心目中就是一个傻小子的模样,见得他这样,大家伙也不想为难这傻子。
宽慰了他几句,那寇怀便对张玲说道:
“张女侠你放心就是,我们来时仔细检查过了,并无人跟踪,以我兄弟二人的轻功,张女侠莫不是信不过我们不成?”
张玲嫣然一笑:
“当然是信得过两位哥哥的,我只是好心提醒一句嘛,就一小句,二位哥哥可莫要与小女见怪哦。”
见得张玲这副娇滴滴地模样,寇怀与唐天罡是怎么也升不起气来。
二人又瞧了叶冷一眼,心中叹道真是傻人有傻福啊,世上好娘子尽被这些傻子得了。
叶冷当然也看出了在场江湖人士的羡慕之情,心中却是叫苦不迭。
心想你们若想要,这张玲送给你们就是,只要你们能保证她别再来缠着我了。
于是乎,诸人又在屋中谈论了一番才各归房睡去。
一所卧房内,张玲蹦蹦跳跳地又是给叶冷端洗脚水,又是给叶冷宽衣解带。
叶冷看着她那副天真活泼地模样颇有些不适,道:
“玲儿,你以后还是少与那破天惊说话吧。”
张玲闻言一脸喜色地凑近叶冷脸庞边吐出暖气:
“怎么?叶哥哥竟吃醋了?哈哈哈!”
“不,不是这样的……”
叶冷连忙摇头否认,而后才道:
“我只是觉得,破天惊的娘子终是死在你手中,可见你对他并无……并无半分愧疚,反而与他有说有笑,商议着怎么找到他娘子,这未免有些……”
没等叶冷说话,张玲的脸色就已沉了下来,声音宛若刚从地狱爬出的恶鬼般,空洞,且充满了刻骨铭心地仇恨:
“谁叫那丑妇先来勾引我家叶哥哥的?!”
叶冷见她这副凶恶模样,连忙解释道:
“那日她只是来寻我问问路而已啊,我与她什么都没说,可你却假作帮她,将她引入无
人巷陌,杀之毁尸,这……玲儿,你日后就少与破天惊说话吧,你就答应我这一事,好吗?”
可张玲非但没理他,反而依旧怒气腾腾地模样:
“问路?!!非要等到我不在你身边才上来问?
我看那丑妇就是想勾引你!破天惊娶了个这么个荡妇也是可怜,我安慰他几句怎么了?!
叶哥哥,你可是不喜欢我了?”
说着,张玲已爬到叶冷身上,可一双眼睛满是寒意。
在叶冷看来,好像只要自己敢点头,这张玲就敢立马咬断自己的脖子。
“怎么可能,我最是喜欢玲儿妹妹了。”
听得此言,张玲一张杀人也似的面色立刻就转阴为晴,从叶冷身上爬了下来笑道:
“我就知道叶哥哥最喜欢玲儿了!叶哥哥可不许骗玲儿哦!”
说罢,她又坐在床上将脑袋靠在叶冷肩膀上,一脸柔情地说道:
“叶哥哥,那侯贼已至锦中,不如咱们想个法子将他杀了吧。”
张玲依偎在叶冷肩头,一脸柔情地说着杀人的狠话,叫叶冷颇为不是滋味。
他强忍住心中的恐惧感,开口道:
“那些锦衣卫玲儿妹妹不是没看到,以你我二人的身手,还没伤到那侯贼的一根毫毛,便有去无回了。”
张玲抬手在他脑袋上轻轻一指:
“你呀,真是个榆木脑袋,笨哥哥!
我不是说了吗?得想个法子,而且玲儿心中已经有些法子了。”
“哦?”
提起报仇的事,叶冷终于正了正脸色,问道:
“玲儿想出什么好办法了?”
张玲点头道:
“刚刚叶哥哥没听那些江湖人说吗?他们呀,怀疑那侯贼与王敬同流合污,甚至怀疑侯贼就是主谋咧。
到时我们只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顺手将舟一推,自有人会为我们效力。
王贼有千余装备精良的县卒护卫,那十多个人自是不敢去送死。
可侯贼呢?虽然锦衣卫武功高强,比县卒强上不少,可终究也只有五十余人啊,而且侯氏外出时,身边一般也只带七八人随行护卫,你我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