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心想,如果侯世贵死了,自己也算是为临本县百姓办了一桩好事不是?
不想他才将弓举起,就被侯世贵的家丁护卫给拦了下来:
“你这守捉郎!我家小公子若出了什么事,你十条命也不够赔,还不速速将路让开,都让开!”
那魔头这才冷笑一声,对叶冷说道:
“小子,咱们走。”
就绑着侯世贵要离开侯府。
侯世贵知道一旦出这大门,离了众人视线,自己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于是就在众人刚出大门时,侯世贵开口了:
“你想知道你家人在哪吗?”
这人一看就是个没大脑的性情众人,而性情众人,最在乎不过家人二字。
不过那魔头听得此言,却往侯世贵脸上啐了一口唾沫:
“老子全家上下早被狗官害死了!你莫想再诓老子!”
“你亲眼所见他们死于你面前?”
“你什么意思?!”
“阁下就不想知道你家人为何躲着你吗?”
“你胡说什么?!我妻儿怎会躲我?你再敢胡说,老子一刀砍了你!”
见魔头激动了起来,成了!
侯世贵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
“阁下若是不信,我右手边的腰带内有阁下家人的信物,阁下只需拿出来看就是!”
眼见大汉放下刀朝自己右手边摸去,机不可失,侯世贵哪敢怠慢?练满抬起一脚就朝大汉子孙根踢去。
这最为要命的地方被侯世贵全力一踢,纵是武林高手,也架不住痛得爬到在地。
“杀光他们!”
大叫一声,侯世贵立马就朝侯府大门外涌出来的压抑和家丁护卫跑去。
“前辈!”
谢雅大叫一声,想要上前帮助大汉,却被叶冷一把拦住:
“走!前辈死定了,我们留得有用身,才能前辈报仇雪恨!”
就拉着谢雅朝黑暗中跑去。
那些衙役却不去追,只是团团将魔头给围了起来。
“哪里走?!!”
倒是鲁兴安红着眼提着一把刀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就朝叶冷与谢雅追去,今日辱杀春梅的贼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而侯世贵刚回到家丁护卫的保护中
,第一件事就是问道:
“怎么样?府中有没有伤亡?”
鲁高谊派了几个护卫跟上自己的儿子后,就回答道:
“小公子,有两个丫鬟死了,是茹春梅和彩霞二人。”
茹春梅……彩霞……
那两个都还没成年的小丫头片子吗?
侯世贵还记得今天上午自己给她们银子时,她们高兴得差点没当场蹦起来的模样。
不想一日未过,二人就遭这无妄之灾。
侯世贵看了一眼那边被衙役用绳索套住的魔头,不顾护卫阻拦朝其走去:
“我府中丫鬟,谁杀的?”
魔头看向侯世贵,一副理直气壮地模样:
“老子杀得!若不是那小丫头大喊大叫,老子还要好好爽一下,给你做狗为虎作伥,活该是这下场!我呸!”
又被吐了一口痰在身上,侯世贵非但没生气,反而还轻轻笑了笑:
“说得好。”
话落,他便趁着身旁衙役一个没留神,就抽出衙役腰间佩刀直接捅入了那魔头心窝,并在魔头耳边低声说道:
“若你妻小还活着,定以你为耻!”
“放……放你娘的……的屁……”
最后一口气吐出,魔头也再没了声息,倒是那守捉郎梁毅一脸怒色:
“侯小公子,你这是何意?!贼犯明已就擒!”
侯世贵取出腰间秀帕擦了擦手上鲜血,冷冽答道:
“此撩用口水袭击我,我只是正当防卫。”
“口水岂能伤人?”
“我从小听话本说书人说这些武林人士最擅暗器,你岂知他那口水是不是一种独门暗器?如果他那口水有毒怎么办?”
梁毅被侯世贵怼得哑口无言,侯世贵也不理他,只是对自家那些跟上来的护卫说道:
“都看着干什么?还不去取马追叶冷?今夜犯我侯府者,皆杀!”
“诺!”
众护卫一齐领命,便跑回府中取来快马就朝黑暗中追去。
倒是侯世贵,回到府中后,也不理鲁高谊所言去向刘玄问安,而是直接就朝鲍济等人的房间走去。
入房一看,大夫已是帮二人包扎好伤势,这二人也是硬汉,竟哼也不哼一声,见侯世贵来了还要起身行礼。
侯世贵连忙抚二人坐下,并亲自为二人检查伤势。
幸运的是除了鲍济断了三指外,都没什么大碍,将养一阵就能好。
细心检查完伤势后,侯世贵这才叮嘱二人好好休息,又在二人感动得热泪盈眶地时候离开了。
倒是那鲁高谊等侯世贵走后就摇头叹道:
“公子这是吃错什么药了?出了这等大事,不先去给老师请安,反而先来看你二人,礼数何存啊?唉!”
二人一听,当即就愣在了当场。
直到鲁高谊也离开后,二人这才互相看了一眼,鲍济就一脸振奋地说道:
“这指断得值!”
项旭也一脸激动:
“我二人不过区区护卫家丁,公子他却能以国士待我,旭岂不敢以死报之?!”
侯府这边,鲍,项归心。
可侯府之外,却是一片惨状。
鲁兴安骑在同伴送来的马上,手握佩刀,目露凶光看着站在前方悬崖边地叶冷,谢雅二人。
在他身旁,还有那侯府的一众护卫以及守捉郎梁毅带来的人马。
梁毅知道谢景有心放水,其实也不想追来。
奈何这侯家的人都来了,他总不能丢下顶头上司的女儿不管吧?
“快,用我做人质!”
眼看前有悬崖,后有追兵,谢雅便跑到叶冷跟前低声说道。
叶冷也不矫情,直接抬手就掐到了谢雅脖子上:
“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一众官兵大急,梁毅惊呼一声:
“叶冷,且放下谢娘子,有话好好说!”
他们虽既,可侯家的人却一点儿都不急。
尤其是鲁兴安,见得心爱之人惨死,他也不管叶冷挟持的是谁,打马就提着刀往前走去。
他的眼睛宛若野兽,冷漠里是掩饰不住的凶狠:
“公子言,今夜犯我侯府者,皆杀!”
见鲁兴安逼上前来,叶冷绝望之下,也生出种种不甘来。
贼老天无眼!!!
狗贼害我妻子,勾结狗官诬我入狱,而今又是死死相逼。
深切入骨的痛苦、愤怒、疯狂和绝望占据了叶冷的理智,他状若癫狂,对谢雅说道:
“等会我们一起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