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吃点东西吧。"先不说这些了,诸葛映梦瞄了瞄穆斯宇,说道。
他都躺了一个下午了,应该是饿了。
"你喂我!"诸葛映梦的话让穆斯宇眼睛一亮,苍白的脸也多了一丝笑容,顶着一张英俊的脸孔去撒娇。
诸葛映梦看了,觉得他怎么看都像是狐狸笑,很狡猾。
可他的伤也不是假的,光看半天的医药费就一万多块,足以证明他真的伤了。
"你不是有手吗?"诸葛映梦没有动手的自觉。
穆斯宇看了看自己没有受伤的手,还好是左手,说道。"我惯用右手的。再说了,我受伤的地方不少,动来动去不好。"
虽然不情愿,不过,诸葛映梦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不会真的看着他不理的。
她调了一下病床,让穆斯宇可以方便吃东西,不用平躺着。
打开那碗粥,温度已经凉了一些,现在吃刚好。
"张嘴。"诸葛映梦面无表情地说着,动作也一点不温柔,一看就知道她心不甘情不愿。
可穆斯宇一点儿也不介意,她能留在这里,能喂他吃粥,已经很难得了。
"你喂的特别好吃。"一边吃,穆斯宇还不忘口甜舌滑一下。
诸葛映梦斜睨着他,不温不火地说。"喝过洋墨水就是不一样,说话也跟老外一样了,说假话都不用打草稿。"
明摆着,她只当穆斯宇的话是虚伪的花哨之语,不会信。
穆斯宇也不介意她的冷言冷语,笑眯眯地吃着粥。
"你躺着吧。我要回去了。"诸葛映梦看了看时间,八点半了,她来医院也有五个小时了。
"什么?你要走?那我怎么办?"穆斯宇一听到她说要走,急了起来,赶紧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拉着她的手腕。
鉴于穆斯宇是病患,诸葛映梦也没有用力挣开他的手。"那么晚了,我当然要回家的。这里有医护人员,你不会有问题的。快点放开我。"
"我家里人都外出了。你不在,我晚上有点什么事都不能自理。你就想看到我死吗?"急的时候,穆斯宇也跟周冰冰一样,口不择言了,连死字都用上了。
诸葛映梦的嘴角抽了抽,他能那么用力拉着她,离死估计还有很远。
"你几岁了?还撒娇?"她用严重鄙视的目光盯着穆斯宇,嘴角隐约看到一抹笑,似是在揶揄着穆斯宇。
"二十九岁啊,单身汉,你有兴趣?"穆斯宇挑了挑眉,开玩笑说。
不过,如果诸葛映梦说有感兴趣,那就好了。
"没兴趣!"诸葛映梦脱口而出。
这份兴趣,在十年前就没了。
"我想喝水。"穆斯宇见诸葛映梦沉默着,也不去看他,故意找点话说。
诸葛映梦心地还是不错的,真的给他倒了杯水,还送到他嘴边。
穆斯宇此时觉得自己很幼稚,可心里却是高兴的,连这杯水,好像也有点甜。"梦梦,今晚是平安夜,你能在这里,我好开心。"
"可我不开心。我想去疯一晚也不行,还帮你付了一万多的医药费,差点我就不够钱付了。我真的很讨厌你。你连撞个车也连累我那么倒霉。"诸葛映梦把今天的怨气都发了出来,完了还凌厉地瞪着穆斯宇,似在责怪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