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匡健康,这意味着‘净化之光’的确能够用于治疗疾病,甚至先天缺陷什么的。
孙暠很欣慰,孙匡这身体,以后肯定不会早逝。
多少有些后悔,若外挂觉醒早那么几年,他甚至可能会尝试招募黄忠。
现在,现在就算了,不出所料的话,黄叙大概已经死了。
黄叙未死,黄忠又如何能安心出仕?
在富春待了半天,孙暠不得不继续行军。
至于下次什么时候能回来,他也不清楚。
就说刘邦也不可能时不时回沛县老家一趟看看。
“我大概多久没有来过钱唐了?”眼看钱唐县靠近,孙暠若有所思。
当初帮助孙静扩大家中产业的时候,就专门来过钱唐几次。
算下来,从军后似乎就没有再来过。
毕竟具体的事务吕炽会负责,上面还有孙静坐镇,他当时要做的是改变孙坚阵亡这个历史。
主要是这边变化挺大的,有些快认不出来了。
“这里很繁华,快要追上吴郡,成为江东最繁华的城市。”随军的孙瑜感慨道。
和孙暠不同,他一直在关注这边的发展,毕竟孙家的产业都在这里。
“就是要这里繁华,才能带动吴会的发展,最后拉动整个江南的发展。”孙暠吐槽。
当初选择这里就是看中这里的地形,适合大量的船只集散。
南来北往的船只,把北方的商品运输过来,然后在这里集散,又把这里的商品运输到北方销售。
提前准备的造船业,有水战的船只,当然也有航海船只。
在他的记忆里面,这世界是那么的辽阔,航海这玩意到底要发展起来。
至少在自己这代,让他买看到对外探险的好处,才有可能让这个政策延续下去。
否则没什么意义,就算他写个遗诏,以后子子孙孙都要那么做都没用。
世家豪族一句‘与民争利’或者‘劳民伤财’就能怼回来。
“少主,您不会在几年前,就开始布局了吧?”旁边的祖冲闻言一愣,试探着问道。
“有些产业到了一定程度,发展成这样不过是必然的过程。这个过程,甚至不受你我的控制。”孙暠回道,毕竟资本这东西,在他的认知里面,迷人又危险。
“哦……”祖冲听不太明白,但大为震惊。
自从孙暠实际掌控吴郡,钱唐太守对孙氏的产业,自然是很看重的。
自己的履历好不好,能不能升官,就看这个了。
是以各个产业都在扩大规模,尤其后续还有杨易和另外几个商人的入股。
可以说现在这些产业,是孙氏的产业,又不仅仅是孙氏的产业。
商人们在经营上面,显然比孙士子弟,甚至是孙静都要专业。
每年的收入,自然也在不断提升。
好在孙静到底坐镇,任何违法行为,他都会制止。
赚钱无所谓,但打着孙氏的名义横征暴敛不行。
要赚钱,名声也要,这是底线。
每年还拿出一成的净利润,资助孤儿寡母,修桥铺路。
江南商行的的名气,自然也越来越大。
对,没用孙氏商行的名头,傻子才用这名头。
只是知道的都知道,这就是孙氏商行。
“要不要去商行看看?或者,把管事叫过来汇报一下情况?”孙瑜询问。
“不需要,具体的汇报我一直都有关注。毕竟孙家子弟以后的待遇怎么样,就看这里的收入。再听那些管事汇报,意义不大。最多,打完仗之后,回来微服私访一下,实际看看具体情况。”孙暠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下属不煳弄领导的,多少的问题。
“的确是这样。”孙瑜恍然,又学到了宝贵的经验。
孟子都说过‘尽信书则不如无书’,自己的确不能太相信下面的汇报,至少要保留余地,同时眼见为实!
他大概也明白,兄长为什么带他过来这里。
就是希望他能实际看看这些产业,说起来,他也有段时间,没有实际确认过各产业的运营情况。
他不知道的是,孙暠更早已经让吕炽派人过来,第一时间控制并且拿走去年的账簿。
今晚就会送到他这,到时候凭着‘精通’级别的阅读和数学,花叁天时间,差不多能审核完毕。
就当做是战前找点事情干,顺便刷刷经验,若是有问题的话,管事要倒霉了。
就是,有些对不起孙瑜,他本来有更美好的未来。
却不得不因为他的原因,乖乖承担起为孙氏输血的职责。
现阶段,尚贤馆和宣传用的开销,就占据总开销的五成以上。
“给王朗去一封信,告知他立刻投降,乖乖去当治中从事,那么一切好说。否则,将以谋逆论,我等则奉扬州刺史的命令,去讨伐他这个逆臣。”孙暠下榻后,也没见县令,把陈端叫过来吩咐道。
“少主这是要,先礼后兵?”陈端试着询问。
“不,我这一招,叫做打草惊蛇!”孙暠笑道。
陈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随即也不废话,义正辞严的写了一封信,派人送了过去。
同时孙暠又把于糜叫来,吩咐他带着五百人,在钱唐岸边伐木,收集船只,准备做浮桥。
如今正是浙江的枯水期,比起登船渡河,搭设浮桥显然是最靠谱的办法。
只要有那么四五条浮桥,那么要杀过对岸,攻打余暨县,就轻松许多。
“喏!”于糜很高兴,毕竟按照这个意思,自己可能还要成为先锋。
看着这娃兴高采烈的离开,孙暠摇了摇头。
斥候之前过来汇报,王朗在岸边准备大量拒马,同时准备大量投石机。
在余暨县那边,更是放置叁千战兵。
可能还有不少山越,在一旁虎视眈眈。
正面进攻,就算能打下来也死伤惨重。
记得没错的话,自己看到的历史上,孙策攻打王朗,可是数次渡水作战,都被击败回去的。
后来顺利过去,是孙静献计,只是具体是什么计谋,没人知道,孙暠自然也不知道。
不过他到底是孙静的儿子,孙静什么思维,他大概也清楚。
在看了舆图之后,就有了决断。只是要实施这个计划,需要等一个人到来。
这不,就打算趁机查查账,看看下面的管事乖不乖。
一天后,王朗收到孙暠的信函。打开一看,越看越气。
明明你才是大逆不道之辈,居然也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还说什么讨逆,敢情自己若是抵抗,以后就是逆贼不成?
杀人诛心,对于文士来说,命可以不好,名声却不能不要!
“太守,孙暠势大,刺史又在他手中,不好打啊!”周昕上前劝说。
他本来躲避袁术的攻打,返回会稽隐居,王朗欣赏他的为人,就邀请他为主簿。
在周昕看来,去宛陵,至少王朗还是治中从事。
若不去,兵败之日,一切可不好说。
抵抗,袁术都被打服,王朗拿什么抵抗?
“我乃朝廷任命的会稽太守,镇守会稽乃分内的事情。岂能因为逆贼威胁,就向他妥协?”王朗摇了摇头,气不过是一回事,不稀罕又另外说。
治中,治中他根本不稀罕!
当初在徐州,他就当过陶谦麾下的治中!
再说,傻子都看得出,刘繇只是傀儡,孙暠才是实际的刺史。
如果他愿意恭敬一些,请自己为他效力,或许还能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