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黄忠与吕布打得有来有回,甚至隐约碾压吕布的时候。
太史慈就知道,黄忠和黄盖一样,果然是老当益壮的存在,难怪值得孙暠亲自走一趟去招揽。
错的是自己错估黄忠的实力,老将军这实力也太强了,吕布都压着打,哪还要自己担心他的安危?
“我们也不能落后了!”太史慈高呼一声,朝着成廉和张辽那边杀了过去。
也不需要他过去,既然已经全面开战,对面自然也早就杀来。
太史慈不迎上去,他们可就要跑去对付黄忠了。
“他来了!”张辽瞄了一眼,太史慈正率军朝着自己杀来。
“嘿嘿,这不是在我们预料之中么?”成廉冷笑,“就是现在,我们杀过去!”
张辽也不说什么,跟着成廉,两人如同吕布一样,脱离主力,如同狼王一样朝着太史慈杀去。
只是相对来说,张辽更多的心思放在成廉这边。
这厮进入徐州后,横征暴敛,夜夜笙歌。
武艺没有提升,反而元气消耗不少,实力不升反降。
不看着点,怕是有危险。
“哟,原来是这样!”太史慈看到两人这姿态,哪能不知道他们的打算。
原本并州狼骑,只是为吕布一人服务,管你狼群多少,都是围绕着吕布这个狼王来活跃。
哪怕是副将,基本也是以狼王为首的工具人。
结果,这两个工具人朝着自己杀来了……
再看到两人突然学吕布单独出阵,顿时了然,原来合就是一支狼群,分就是三支狼群。
狼王变成了三个,也有可能是一个狼王,两个头目,管他呢!
被两个‘狼王’围攻,太史慈觉得自己也可以小小骄傲一番。
心里也更清楚,对方为什么那么慎重,无他,白马义从比较克制并州狼骑罢了!
“放箭!”太史慈一声令下,包括他自己在内,并州狼骑们纷纷弯弓射箭。
白马义从本来就是弓骑兵,对付轻骑兵,步卒尤其是长枪兵那是轻轻松松的。
要对付他们,唯有重步兵,重骑兵和强弩兵,才有可能。
当然,用弓骑兵对射也可以,只要箭法比他们还要精良的话。
“散!”张辽和成廉高呼一声,两人麾下狼骑已经四散开来,朝着太史慈包围过去。
很正常,群狼环绕,目的就是限制敌人的移动范围,然后伺机捕猎。
若是因为猎人手里有弓箭,狼群就会害怕的话,那么就不是狼群了。
真正的狼群,连老虎和狮子都敢捕猎!
“有种!”太史慈只能安排一部分士卒,在前面冲锋,争取冲出一条血路。
被狼群包围的话,那么骑射的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
好在,白马义从善射,却并不是只能骑射。
“这支骑兵,不好对付……”短暂交战,狼骑这边吃亏,成廉有些急躁。
按说应该是他和张辽这两个‘狼王’来牵制对方,结果对方的马匹且不说比自己的好,太史慈座下的更好。
追都追不到对方,那还怎么牵制。多少有些不满,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能弄到那么多好马。
且不说黄忠那匹,品相和赤莵已经相差无几。
就说太史慈座下这匹,那也是一匹宝马。
这种万里挑一,实属罕见的存在,怎么在孙暠麾下,变得那么稀疏平常了?
“嗖嗖”两下,两支箭朝着两人射了过去,是太史慈亲自射出。
他可不仅双戟厉害,这箭法也是一流,只是相比吕布和黄忠,还是略差一些。
问题人家年轻,箭法还有提升的可能性。
弓也是良弓里面的精品,自然,也是孙暠赏赐的。
就孙暠这送甲胄送马匹送武器送宝弓的,麾下这些将领,一个两个的胃口都被养刁了。
别人要挖角他们,也得有拿得出手的筹码才行。
只是目前来看,扣除‘封王’之外,好像还真没什么能让他们心动的筹码。
再说也只是心动,封王这玩意,谁都能封,可是个势力风雨飘摇,不到几年就完蛋的话,那么封王也没意义。
尤其孙暠送出去的这些,可能还不是极限。
谁都不知道,他手里还有多少好东西藏着掖着。
只是战功不够,自然得不到赏赐。
于是这些将领们,都想着多立下一些战功,然后获得赏赐。
换了装备,然后在战场上就更方便立功,到时候装备毕业,接下来自然是封侯了!
至于拜将,赏赐是赏赐,战功是战功,论战功升迁那是基本。
良弓那箭的威力和速度自然就高,成廉和张辽原本就在回避白马义从射来的箭矢,结果刚回避成功,太史慈这两箭射来,张辽惊险避开,成廉可没那么幸运。
胸口挨了一箭,好在被肋骨挡住,没有伤害到肺部。
“嗯……”成廉闷哼,这几个月的养尊处优,让他对疼痛的忍耐有所下降。
以前的话,眉头最多皱一皱,然后就继续打过去。
现在却有些畏惧了,毕竟追不上对方,可对方却不断朝着这边射箭。
运气不好的话,可能真的会成为流矢下的亡魂。
太史慈注意到这点,就重点成廉。
比起不怕死的将领,怕死的将领自然更好对付。
“要伤他,先问过我!”张辽却是主动迎了上去,挥刀朝着太史慈杀去。
却是有三四个白马义从迎了过来,要阻挡张辽的去路。
奈何张辽爆喝一声,手起刀落,将其中两人斩杀,冲向太史慈。
好在这也给了太史慈足够段时间,把手中良弓放下,拿出狂歌戟,迎了上去。
“当”的一下,朝着张辽劈砍过去,可惜最后还是打了铁。
张辽的刀招虽然大开大合,不过也是攻守兼备。
不如说,没什么特色,平平无奇。
只是能把平平无奇的刀法,练到这个程度,就是勤奋和天赋的结合,缺一不可。
平平无奇也意味着没有破绽,毕竟破绽就这样,你打就打,不打就不打。
打了人家就换一招来对付你,反正知道你会朝着这个破绽过去。
有时候就是这样,越平淡无奇的东西,应付起来越难受。
两三招下来,太史慈算是被恶心到了。
张辽的实力很强,刀法天赋高,可刀法到平平无奇。
三三者结合起来,却爆发出不一样的威力来。
你觉得他好欺负,他会教你做人。
你觉得他难对付,可一大堆破绽又让你心痒难搔。
每次觉得要赢了的时候,对方轻飘飘的回防,甚至反击……恶心!
“不打了?”张辽反问了句,随即开始反击。
他的反击依然是平平无奇,直来直往,又很普通基础。
太史慈能招架,问题是人家是大刀,哪怕是打铁,自己也吃亏。
可要反击,对方又能轻松回防,毕竟是基础的招数。
基本上,所有的武艺,都是基础之中演化出来的。
也意味着,基础的东西,能幻化出无限的招数。
如此对拼四五招之后,太史慈已经确定,不是对方的刀法平平无奇,而是他对刀的理解,已经融会贯通。
每一招看着基础,甚至平平无奇,实则里面已经蕴含了千万的变化。
“阁下何人?”太史慈好奇问了句。
“雁门张辽!”张辽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