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转过身子,陈安歌就那样淡淡地看着沐晓月,说道:“沐晓月,如果你真的是那样认为的,那么,我走。你不是总是和韩将军在一起吃饭吗,今天你就可以告诉他,我要离开韩府,看看他会说什么。”
沐晓月当天果然跟韩青松提起了这件事,韩青松心里觉得沐晓月真是愚蠢,面上却一副慈爱的样子,对沐晓月好言相劝,“晓月啊,当初虽然是因为你求情,舅舅才留下你大嫂,但是如今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我收留了你们二人,如果你大嫂离开了,人们一定会说我只是为了博得一个慈善的名头,你还是劝一劝你大嫂吧。”
沐晓月虽然觉得自己没错,但是既然韩青松都这么说了,沐晓月回到院子,果然对陈安歌道了歉,劝陈安歌继续留在韩府。陈安歌心里明白,沐晓月如今已经被韩青松收买了,没有给沐晓月答复,而是直接去找了韩青松。
韩青松自然是不肯放陈安歌走的,没办法,陈安歌只能退而求其次,要求自己要一个独立的院子,既然沐晓月的心思已经不再这里了,她何必跟她住在一起,两看生厌。
韩青松答应地很是痛快,当晚,就派人将沐晓月的东西搬到了别的院子,对沐晓月的说辞是那个院子距离韩青松的院子太远了,每次沐晓月同韩青松吃完饭后,都要花很长时间走回去。沐晓月也没有多想,虽然她对陈安歌并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了,但是终归是比不上韩青松这个舅舅的。
陈安歌想,也许也是自己的问题,自己想来冷情,对于亲人的关心也只是藏在自己心里,不善于表达,对于萧夫人还能撒撒娇,而沐晓月,自己只想着保护她,这样,是不是错的呢?从古至今都说“慈母败儿”,陈安歌想,也是有道理的。
而沐晓月搬出去没几天,蔺月就寻到机会,溜进了陈安歌的院子。
“安姑娘。”蔺月的出现把陈安歌吓了一跳,已经是深夜了,陈安歌门外的侍女们都睡了,陈安歌还没有脱衣服,因为蔺月白天给陈安歌放了一个纸条,内容就是他今晚会到。陈安歌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蔺月,所以就没换衣服,正等着他。
“公子今天深夜来我房中,有什么要事吗?”
蔺月嘿嘿笑了笑,半夜进入一个女孩的闺房,他也是第一次,“安姑娘叫我蔺月就行,我家公子叫我来问问姑娘,关于轮椅的图纸的事。”
陈安歌看看四周,黑漆漆的,只能隐约看到一个人形,可是,她又不敢掌灯,只能与蔺月商量,“你能不能把问题写下来,放在什么地方,我看过之后,再把答案些出来。这样黑漆漆的,怎么问?”
蔺月挠了挠头,“那……我知道了。对了,我家公子说,承蒙姑娘的图纸,如果姑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陈安歌摇摇头,“当时我已经说清楚了,我不需要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