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晓月和陈安歌是奶奶赶出去的,如今她们生活的很好,奶奶反而嫌她们没有孝顺她。难道,被奶奶赶出村子之后,她们狼狈不堪,或者乞讨为生,奶奶才会满意吗?不,或许奶奶到时候更会嫌弃晓月辱没门楣吧……
无意中,沐广泽对上陈安歌的视线,陈安歌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他竟然觉得有些不能抬头,明明是毫无意味的一个目光,为什么自己偏偏觉得那目光里,带着……嘲讽呢?
就在这时,耿氏上前一步,从沐晓月头上拔下了那根簪子,沐晓月似乎是被拽到了头发,痛呼一声,却不敢阻止,更不必说还手。
耿氏见此,似乎很是得意,“小贱蹄子,凭什么戴这么好的首饰,等我一会儿把它当了,还能卖些肉过年呢。”
陈安歌拦住她,耿氏正要大骂,陈安歌道:“这个簪子是师傅,萧神医的夫人,送给晓月的,如果你觉得你这辈子都不用看大夫,那这个簪子你随便拿走。反正你前脚当了,我后脚就能把它赎回来。只是得罪了萧神医,日后要是有个什么病……啧啧……”
耿氏见自己被顶撞,正要反驳,一旁的沐广泽拉住她,说:“奶奶,她说的对,没有人是不会生病的,就算是不会生病,生孩子的时候也是九死一生啊。日后我们还会求得到萧夫人和王大夫,这个簪子还是还给晓月吧。”
耿氏对于孙子的话还是会听上一两句的,听见沐广泽说起生孩子,耿氏立刻打了个激灵,是啊,自己日后还要抱孙子、重孙子呢。不情不愿地把簪子递给陈安歌,“真是便宜你了。”
一旁被沐晓月撞到的那名男子还没撒手,也大致明白了什么,眼珠一转,对着耿氏道:“呦,这位老夫人就是这位姑娘的奶奶吧,怪不得呢,看老夫人面相就知道老夫人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
耿氏几十年来哪里被人这样夸过,当时就扬起了笑脸,“这位公子是……”
“我呀,您可能不知道,但是我堂兄您肯定知道,他是这里的知府。您说我这不是看上您这孙女了,想娶回家好好待她,哪知道这位姑娘不同意,您看……”
陈安歌看耿氏听到他堂兄是知府时眼睛一亮,就知道要坏事,果真,耿氏双眼都快发光了,“哎呦,我说呢,这是谁家的公子模样这么好呢,原来是知府大人的堂弟啊……你能看上晓月是她的福气呢,只是这聘礼……”
那名男子一听耿氏的语气,这是要钱啊,“钱不是问题,只要她能当我的小妾,我给你们家二十两。”
“二十两……”耿氏一家在村庄居住,村庄中的人大多都是自给自足,自己种地收粮食,连布料也多是自己织的,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来城里买些东西。这么多年,耿氏都没有见过二十两银子是多重一些,立马就要答应。
陈安歌冷哼了一声,“当初是你把晓月赶出家门的,怎么,现在想拿晓月换钱了?现在怎么不提你每天都骂晓月是扫把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