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歌倒是听萧夫人提起过,这位知府夫人性格很是温婉,端庄,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记得当时萧夫人说知府岳大人有个很是疼爱的妾侍,早年的正室就是被这个妾侍给气死的。萧夫人还担心这位新夫人性格软弱,怕再被妾侍气死,却没想到这位知府夫人对付敌人有这样的雷霆之举。
谋定而后动,抓住时机,一击而中。
田瑞林接着说:“等知府大人一调任,说不定郭大人会高升,但邢通判是一定不会升职的,邢通判的夫人跟那个月娘是亲姐妹。月娘被知府夫人发卖了,邢通判简直都吓傻了,听说连连称病在家,拒着夫人也不让出门,怕邢夫人会找知府夫人要人那。”
知府家后院的事情,总是被人成为谈论的资本。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吃过晚饭,陈安歌带着沐晓月离开了,吃了羊肉喝了酒,虽然下着雪并不觉得冷,被冷风一吹,酒劲儿上来,陈安歌觉得晕晕乎乎的。
作为医生,陈安歌从来没有放纵过自己,指不定啥时候就会出现急诊,这不,刚走到医馆,就看到药徒匆匆忙忙往外走,看到陈安歌便上前一步拉住。
“安姐姐,你回来的正好,晚了,我就得去王大夫家寻你了。”
陈安歌稳了稳神问:“什么事,这么着急?”
“哎呀,知府家的夫人要生了,抬着轿子来接人了,夫人不在,就找你了。”
“哦!知府夫人,是,师傅临走前把她交给了我,怎么要生产了吗?”陈安歌算算日子,也就这两天。
“晓月,你去拿药箱,咱们这就走吧!”
知府夫人一直是萧夫人照顾着,萧夫人走后,陈安歌也去看过两次诊,知府夫人是按照陈安歌的说法,生前多运动运动,所以,这一胎很是顺利,用了三个时辰不到就生出一个大胖小子。
陈安歌得了十两的赏银。
平时陈安歌诊脉并没有仔细看过知府夫人长得如何,下午的时候听田瑞林说知府夫人长得很丑,这次来,陈安歌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脸盘有点大,眼睛有点小,虽然不是特别好看,但也称不上丑,那估计跟那个妾侍月娘比起来,时平淡无奇点。
陈安歌没有见过月娘,没有办法评论。
但是见过邢通判的夫人后,陈安歌觉得如说姊妹都想象的话,那个月娘确实比知府夫人好看。
邢夫人来医馆找陈安歌诊脉,与其说诊脉,不如说是打听知府夫人的消息。
而陈安歌向来是尊重病人的隐私,从她嘴里是打听不出来什么的。
“哎呀,安姑娘,你看我都嫁给我们家老爷五年了,都没有身孕,你给看看是什么情况?”邢夫人递出手腕来,让陈安歌把脉。
陈安歌问了一些情况说:“夫人身体无恙,有些宫寒,小日子的时候切记不要着凉,药就不给你开了,吃点温热的食物补一补,不要着急,总是会来的。”
“我嫁给我们老爷都五年了,看了无数大夫,都说没问题,可就是怀不上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说知府夫人昨天夜里生了?男孩儿?女孩儿?身子可好?夫人也不给大家说一声,好去看望她。”
陈安歌扫了邢夫人一眼:“夫人若是想用药,我倒是可以给夫人开些补药。不过,生孩子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若是夫人愿意,也可以让你家老爷也来看看。”
邢夫人瞪了一眼陈安歌:“我们家老爷身体好的很,怎么会有问题?不像知府大人,嘿嘿,听说···哎,跟一个姑娘家还真不好开口。”
不好开口,就不要说了,有些话,她还不想听那。接着陈安歌面无表情的问:“不是你的问题,就是你们家老爷的问题,你们老爷有妾侍吗?”
邢夫人面带自豪的说:“我们老爷只对我一个人好,并没有妾侍。知府大人倒是有两个侍妾,但是有个侍妾听说最近不见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官场上流行当官的互相送妾,知府大人的月娘就是邢通判给送的,难道邢夫人没有听说月娘的下场?这个邢通判没有妾侍,想来邢夫人还是有点手段的。
“没有妾侍就不知道是不是你家老爷不能生,还是你不能生了?夫人要是不让你家老爷也来医馆看看,怎么找得出病因?”陈安歌说。
邢夫人想了想说:“难道是我家老爷的问题?”
有些话陈安歌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