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歌心说习惯了,当年在学校学习的时候,一池子的尸体,很多同学都吓晕了,陈安歌也没什么,解剖尸体的时候,刚开始确实受不了,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见血见的多了,有什么可怕的,你就把他当成一只兔子就好了。”
王玉燊的嘴角抽搐半天,拱手道:“啊!你是这样想的,哎呦喂,厉害了我的小师妹,佩服佩服。”
等大家都走了,萧夫人安奈不住心里的好奇,问道:“安歌呀!刚才不问,是怕影响病人救治的时间,如今你好好跟我说说,这些你都是怎么学会的?难道你家里以前也是大夫?”
哎!说一个谎话就要用一百个谎话来圆,可若是不说谎,陈安歌的经历怕是谁也不信,好在陈安歌早就给自己一套周密的谎言。
“不,师傅,是在我小的时候跟我村里的一个老大夫学的,老大夫夫妻俩没有儿女一直住在我们村里济世救人,我娘体弱多病,一来二去就认识了,那老大夫见我聪明,给我娘的药方,我一遍就能记住,而且有关药性也都熟悉,便打算收我为徒。”
“不过,我爹不同意,说做大夫很没地位,想要把我嫁给有钱有权势的人家。于是我便偷偷的去学。这些动刀子的医术也是那老大夫交给我的,那一套小刀也是他传下来的。后来老大夫夫妇都相继去世,刀子也都给他们陪葬用了。”
“因为幼年有这样的经历,所以我才会想到学医,那套刀子按照原来的尺寸,又重新打了一套。希望有一天能用的上。”
萧夫人思索道:“你小时候就是十几年前,隐藏的如此医术高超的一对老年夫妻,无儿无女,难道是老头子的师兄?”
陈安歌挑眉,本来就是杜撰的,萧夫人竟然要对上号,忙说:“老大夫没说过自己的身世,而且也很老了,我那时还小,也没想到问。”
“哎,就是有些人喜欢隐居,喜欢不理世事,这样医术高超的人,不在闹市救人,太可惜了。”萧夫人似乎很是热心,对隐居的高人颇有微言。
“师傅,人各有志嘛!”陈安歌无语,本就是瞎编的。
“嗯,是,人各有志。”萧夫人释怀,“你既然有这样的经历,若是以后加以时日,你定能成为一代名医的。”
陈安歌想到曾经的自己,也是一心为病人,可最后落了什么下场,被自己的病人家属打死,心寒呀!
“吃饭的手艺罢了,不想太过成名。”
萧夫人并不赞同:“学医就是为了济世救人,要不然干嘛学医,学医就是为了广结善缘,救人性命。”
“若是能救自然是救的,但是有些人即便是救了,也不懂得感激,不如不救。救得了病,救不了命。”曾经陈安歌也是一腔热血。
夫人摇摇头:“我们只做我们该做的,至于病人要不要感激,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陈安歌愣住了,是呀,施恩就是要图回报吗?不见得吧,有回报是好的,没有也是要救的,救人不是医生的本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