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冷冷地哼道,她大步走向前,面对打从左右两边伸出来拦住她的手,嘴角弯起一道弧,硬是往前踏出一步,就在胸口快要触到他们的手时,两勇士惊慌地收回了手。
颇为得意地又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身前倏地出现了四名黑衣者,她认得黑衣男子衣服上的雄鹰标记,那是经过宁振琛亲自训练出来的黑衣骑士,他们武艺高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轻易出来的,除非是特别紧急的情况下才会出现。
冷静地扫视四周,但见他们个个都手持利剑将她围住,她冷然地嗤笑一声,宁振琛他这是什么意思?以为这样就可以困得住她吗?不过是一个将军府,她要想出去,试问谁又能拦得了她?!
“四位金骑请让开。”她说得很有礼貌,那是因为这些铁血汉子是值得她去尊重的。耳边传来前厅那热闹喧嚣的贺喜声,她知道那是礼成了,从今往后,她得每日面对那人的心肝宝贝了。心里头猛然一酸,唇边带着抹嘲讽的笑意,“你们别再逼我出手了,今儿个我非要走出这紫悠阁院子,请你们让开道吧。”
“大夫人,请恕属下们无法遵从。主子已下了命令,不得让大夫人走出院子一步。”四名黑衣骑士单膝跪地,神情凝重地望着她,手上的利剑依然握在身旁,努力劝道:“大夫人,请回吧。”
不理会他们的请求,脚刚踏出一步,四名黑衣骑士立即站了起来,握在手上的四柄利剑在太阳光下闪烁着灿烂的金光。她看得有些眩目,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之时,脸上的笑容已消失不见。
看着他们一步步往她身前靠来,她轻点脚尖飞到半空,而那四名黑衣骑士不知是速度极快还是他们好像都有预知能力似的,与她同时飞到了空中将她包围住了。
她只好飞身下地,分别以东南西北的方向冲了一次,皆被锋利的剑气逼回原地。许悠然淡然冷静地瞧了他们一眼,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客气了。
她眉眼弯弯,对着那四名黑衣骑士微微笑了笑,朱唇轻启,“定、定、定、定——”见他们都定在原地不动了,这才走到两名惊讶得张开嘴说不出话的勇士面前,暗自摇了摇头,口中连着说了两个定字,实在是不想让他们也因她而受到连累呀。
刚往前奔跑了几步,眼前又出现了更多的黑衣骑士,她顾不得再多说废话,一个定字从她嘴边连连吐出,到最后终于清理了所有围在她身边的黑衣骑士后,她一路小跑着往前厅奔去。
前厅中,两抹抢眼的鲜红映入她眼帘,看着他那高大英俊的身影,恰好对上他那惊讶的目光,心猝然感到疼痛难受不已,紧咬着红唇,整个人已禁不住地浑身发冷,额头已开始布满了细密的汗水,两手紧握成拳,看上一眼就足够了。
唇边努力地投予他一个灿烂的微笑,她蓦地转身就要离开,突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然儿——”他惊叫一声,大跨步地奔到许悠然面前,双手轻轻地抱起她的身子,急急地唤着她的名字,命徐建军找来林医官,他自个则心急如焚的甩下了厅中所有的人,飞身往翰宇轩奔去。
林逸飞急忙地赶到屋里,线也不搭了,直接托起她的手把脉,不一会,俊秀的眉头轻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脉象如此凌乱,已开始出现逆流之迹,脸色惨白,气如浮丝,必须得马上给她施针营救,否则此命休矣。”
宁振琛闻言大吃一惊,凝望着床上面容苍白无一丝血色的女子,神情闪过一抹他从未有过的伤痛,一手抚过她的额头,急道:“那就赶紧吧。”
这时候,门外走进一人,“禀报将军,金骑士统领求见。”
他微微颔首,独自步出屋子,站在长廊上负手而立,身后的金骑统领单膝下跪,如实禀告道:“回禀将军,属下去看过大夫人的院子,十多个金骑全都被定在了原地,而屋内并无任何可疑人物。”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挥了挥手,他走进屋子里,林逸飞刚好给许悠然施针完毕,连忙问道:“现怎么样?”
“尚未脱离危险,夜里恐有发烧可能,你这几日务必要看紧她,一有任何情况立即通知我。”林逸飞收起手上的银针放回随身携带的包里,转身走到桌前写了张药方递到他手里,催促道:“快去安排人煎药吧,一天三次,每次半碗。”
安排妥一切后,宁振琛坐到床沿边,大手握住她白皙的小手,柔和的目光深深凝望着她,浓眉紧皱,神情中透着丝愠意,好半晌才低声轻喃道:“你这个小傻瓜,我不是曾经告诉过你不要乱用定力的么,那样会危及性命的,你怎么就不肯听话呢。”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而他却仿佛未觉似的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她,屋外传来一阵急乱的脚步声,他回过神来,冰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有什么事吗?”
“回禀将军,是、是几位大人嚷着要将军出去喝酒。”那来人颤着声音回答,至于是谁叫他来的,他可不敢实说,那是因为收了某人的好处,所以才特地过来催促的。
宁振琛放下她的手,缓楥站起身来,回头再看了她一眼,唤来贴身侍女小采守候在此,话说完后他快步离开了房间。
他先是来到紫悠阁院子里,望了一眼神态动作各不相同的黑衣骑士,薄唇轻勾,一抹明了笑意瞬间爬上眉梢,这女人,就是特爱闹腾个不停!如此想着,口中念念有词,伸出手快速拂向众人,不一会,那些定在原处的黑衣骑士全都恢复过来了。
回到前院大厅,他来到易梦如的身边,伸手用力地握住她的手,神情颇为歉疚,轻声道:“对不起,刚才有点事走开了,你还好吧?”
易梦如听他这么说,心头闷气顿时不打一处来,愤愤然地低下头,吭也不吭一声,不着痕迹地甩开了他的手。今日是她的大喜之日,不管怎么样,他都应该一直陪在她身边,而不是为了一个女人当众抛下她不管,可刚才的他与平时相比确实有些反常,这叫她怎能不生他的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