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见机会难得，赶紧说道：“剑心前辈，我想知道一些我母亲和万古氏的事情，你能为我解答吗？”

万古剑心点了点头，道：“你随我来吧，既然你身上留着万古氏的血，让你知道一些往事也好。”

说着，万古剑心转身便朝着宗祠外面走去：“时间紧迫，下一次恢复神智，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我只能尽可能的告诉你一些事情。”

闻言，季凡赶紧跟了上去。

万古剑心带着季凡，直接离开了这个地方，施展比缩地成寸还要惊人的手段，身形一动，便出现在一片古老的废墟之中。

“这里是……仙城的地下？”季凡抬头看了一眼说道。

“不错，你眼前的这片遗迹，便是曾经万古氏的根基。”万古剑心指着前方说道：“万古氏的起源，你可知？”

季凡摇了摇头。

“始源仙道，听说过吗？”万古剑心又问道。

季凡心中一动，道：“这个我自然是听说过，青铜仙界，仙法起源之地，被称之为始源仙道，那片遗迹，我还进去过呢。”

万古剑心说道：“既如此，那你看面前的这片遗迹，可有什么感想？”

季凡目光所及，面前的废墟，虽然深藏在地底下，但依旧气势滂沱，即便到处都是倒塌的建筑，破败不堪，可依旧能看出来曾经的辉煌。

“咦？”这时，季凡心中一动，道：“这片遗迹的规模与布局，与始源仙道的遗迹十分相似，莫非万古氏和始源仙道有关？”

季凡不止一次去过仙道旧土归墟中的青铜世界，曾经还在那里闭关研究《地书》数年的时间，对于始源仙道的某些布局，还是记忆犹新的。

此刻再看，万古氏的故居，和始源仙道的布局，不说是一模一样吧，但也八九不离十。

“万古氏，便是曾经的始源仙道。”万古剑心语出惊人的说道。

季凡惊讶的瞪大了眼珠子，万古一脉，和始源仙道是一回事儿？一瞬间，季凡脑海中思绪万千，各种头脑风暴，猛地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万古氏是始源仙道的后人？当初填海计划失败之后，始源仙道的一切并非全部葬在了岁月长河之中，确实是留下了火种的，也就是万古氏？”季凡震惊道。

“不只是火种那么简单。”万古剑心说道：“是当年最强者的后人，被逆天改命之后，离开了始源仙道，前往星域边荒扎根，直到所有的风波都退去，那批人才重新现身在世间。”

“而当时，和始源仙道一起退走的，算上嫡系一脉，共有十二个分支，其中十个分支在后来的岁月之中崛起……”

季凡道：“十大天人族！”

“对，就是后来的十大天人族！”万古剑心说道：“天人族，其实也是后来他们起的名字，最初，我们只是以姓氏为族，直到某个年代，他们开始信奉天书的力量，以天书的‘天’字为族，这才有了天人族的称呼。”

季凡叹道，看来和他之前了解的差不多。

十大天人族，不，确切的说，是十二大天人族，曾经确实是青铜仙界的人，在填海计划之后，携带着天书离开，重新崛起。

期间，有两个大族，没有坚持到再现辉煌的时候，陨落了，只余下最后十个大族。

不过让季凡没想到的是，万古氏，居然还是始源仙道的嫡系一脉，来头这么大。

“这便是万古氏的起源，和始源仙道有关，既然你已经了解了始源仙道是什么所在，而且能说出填海计划，说明你也了解的足够多了，其他的，我就不和你多费口舌了。”万古剑心说道。

“万古一脉是怎么覆灭的？”季凡问道。

虽然知道这件事，和万古青岚有关，但具体的细节，季凡并不知晓。

“因为万古青岚，也就是你的母亲，带走了万古氏所有的气运，并且背离了某位存在。”万古剑心说道。

“带走了所有的气运？什么意思？”季凡不禁问道。

万古剑心道：“你也知道，当年的填海计划，涉及太深，你真以为我们逃过那片海的清算了？其实并没有。我们这些当年的人，之所以还能再现世间，其一，是因为当年各族走的时候，分别带走了始源仙道的一部分大气运，以求自保。其二，和一部母经有关系。”

“天书？”季凡问。

“对，现在的天人族，天书便是最大的底蕴。”万古剑心说道：“万古青岚当年带走了万古氏的气运，并且背离了天书，这才导致，万古氏暴露在了那片海的面前，苦海之中的东西上岸，覆灭了整个万古氏。”

季凡心思沉了下来。

万古氏的覆灭，并没有自己想象的这么简单。

起初，他只是以为，是万古青岚背叛了其他的天人族，导致其他的天人族联袂覆灭了万古氏，没想到，万古氏的结局，依然和当年的“填海计划”脱不开关系。

最终，万古氏还是被清算了。

“那你们……不恨她？”季凡不禁问道。

万古剑心裂开僵硬的嘴唇，笑道：“如果没有我们的允许，她也带不走所有的气运，她是希望，是起源，也是终结，是最惊才绝艳的天女，我们都相信，她能走完全程，完成祖先们都没做到的事情。”

“什么意思？难道填海计划……还在继续？”季凡不禁愕然。

万古剑心说道：“是的。”

季凡内心波澜起伏。

这着实让他意外了一把，万古青岚，自己的母亲，居然是“填海计划”的继承者，这一刻，季凡感觉对她又有了一个重新的认知。莫非万古青岚一直提到的“计划”，就是这个填海计划？

只是……当年的填海计划，集结了一整个纪元的力量，都失败了，如今万古青岚一个人，又能做什么？

万古剑心说道：“祖先们留下了许多重要的东西，被万古青岚继承了，而且这一次，不是填海，万古青岚是个奇女子，他从‘填海计划’中，领悟出来了新的路。”

“只不过……当时我已经死了，只是粗略的知道一些，至于后来万古青岚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