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可有她的消息？”季凡问道。

剑无名摇摇头，道：“不曾有过，这些年来，她似是彻底人间蒸发了一样，大海啸之后，再也没见她现身过，不过此番，倒是有一个人你能见到，她知道不少那个女人的细节，或许能给你一些解答。”

“谁？”

季凡问道。

“还记得我说，有一位‘者’也来了吗？她就在天道旧景深处，我带你去见她。”剑无名说道。

季凡点点头，心中好奇对方的身份。

者字辈儿的就这么几个人，有谁敢说对万古青岚绝对了解吗？即便是她最大的竞争对手都不敢这么说。

他们离开了这个地方，朝着天道旧景的深处走去。

在路上的时候，剑无名说，之所以进来之后，第一时间联系季凡，是因为那位“者”来到天道旧景之后，直接洞悉了最核心的秘密所在，也就是关于“古天道崩塌”的真相。

“她说，你现在也许已经走了另一条路，但依旧是天道涅槃种子，‘古天道’陨落时的奇景，或许能和涅槃种子产生某种共鸣，从而诞生出非同小可的道藏，便让我接你过去看看。”剑无名解释道。

一时间，季凡心中更加好奇了。

这个“者”，貌似很照顾他的样子，更让季凡好奇对方的身份，会是哪一个“者”？

这期间，季凡看了一眼斗战圣尊，道：“圣尊，我之前遇到了一位六耳前辈，也是斗战圣体，你俩……有过故事？”

斗战圣尊虽是金属面颊，却能灵活的做出表情，咧嘴笑道：“青春往事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怎么能说不值一提呢？人家现在还等着你呢，她也进入天道旧景了，事后你要不要去见一见？”季凡问道。

斗战圣尊沉默。

剑无名也说道：“去见见也好，她不久之后应该会和我们一同上路，难道到时候你还能躲得过去？给这段尘缘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不管此行成功与否，都没有遗憾了。”

季凡虽然比较好奇斗战圣尊和六耳猕猴的八卦，不过剑无名话中的深意，让他更感兴趣。

“看你们这意思，接下来，会有一场大的行动？甚至八大天人族也卷了进去，你们究竟要做什么？”季凡问道。

剑无名说道：“你这次回来，还没见过真正的‘者’吧，这是众位者联名发起的行动，届时，星空下凡无上至尊，或者是有资格成就仙道巅峰潜力的至尊级，都会参与这次行动，共闯仙路尽头。”

“什么？”

季凡吃了一惊，道：“共闯仙路尽头，怎么回事？这也太突然了，难道说……”

季凡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没有再说下去，心中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剑无名道：“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关于纪元之末的说法，虽然外界很多人猜测，就算纪元之末，也要数万年甚至是十几万年的时间才会到来，但实际上，形势远没有那么乐观，时间比想象中更加紧迫，苦海最大的那朵浪花，已经在酝酿了，最迟一千年，这朵浪花，就会降临，届时，这片大宇宙无法承受，一切都会和这片天道旧景中一样，土崩瓦解。”

季凡脸色凝重，前所未有的难堪。

纪元之末来的居然如此之快。

世人都以为，就算纪元之末真的来了，也还有数万年甚至是十几万年的时间，这是星空下许多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做出的推断，相信的人很多，但没想到真实情况这么紧迫，只有区区一千年。

一千年的时间，放在仙路上来说，太仓促了，什么都来不及准备。

尤其是数十年前，刚刚面临了一场大海啸的冲击，虽说大海啸持续的时间很短，但依然让前线大坝受损严重，现在大坝还在抢修呢。

区区一千年的时间，甚至连抢修大坝的工程都完成不了，更不要说去抵抗更大的那朵“浪花”了。

季凡心头沉重，他看着这片天道旧景内的景象，也就是说，一千年后，自己所在的这片大宇宙，也会和这里一样吗？在苦海的清洗之下，一切都被浸灭。

“世人并不知道这件事，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样会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千万别小看这种恐慌，若是这片大宇宙中的所有成仙者，都被畏惧、绝望等情绪包裹，这样只会加速苦海中那朵‘浪花’的成长。”

“毕竟，苦海本身就是众生对仙道的执念所化，众仙的思绪，可以影响很多东西。”

听着剑无名的解释，季凡想到了很多，道：“众位者联名发起的这场行动，是否和‘者’组织最终的意志有关？”

剑无名没有隐瞒，点了点头：“是。”

季凡暗道果然如此，他加入过者组织，了解过一些内幕。

者组织的终极意志，除了让个人实现超脱之外，也是希望借助这个过程，来解决苦海存在的问题。

当初逆道者“悦”就说过，者之间相互博弈，是为了自身的超脱，搏出一条路，但从另一种层面上来讲，者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借助对仙道大局做出的影响，来解决苦海的麻烦。

一个者，所能触动仙道大局的能力有限，若是所有的者一起出手，未尝不可以这种方式来制衡苦海。

季凡突然想到了上一次的大海啸。

当时在仙路尽头，众位者以自身触动仙道大局，与仙道大局进行谈判，平定了海啸。

“那一次，难道就是实验？而且实验成功了。”季凡说道，望着剑无名。

剑无名说道：“也可以这么说，众位者确实摸索出了一条出路，绕过苦海的规则，借仙道大局来与之抗衡，虽说只是暂时性的，治标不治本，但在这个特殊的时间节点上，这无疑是一种新的希望。”

季凡心中震撼加感慨，不得不承认，这些者，手段当真是了得，已经不能用战力、神通来形容他们了，他们都已经站在了更高的次元中，所动用的手段，也不是普通成仙者可以理解的。

“所以这一次，者们打算进行最后一搏？”季凡问道。

“终极一跃。”

（新冠后遗症的“脑雾”太可怕了，写东西完全不在状态，写一段删一段，全程处于懵哔的状态。都说要一年才能恢复，不知道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