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之花，将在吾身永盛长开，这份仙缘，我收下了。”

刷！

说完，季凡融入到了世间的“道”之中，直接离开了这个地方，消失无踪，原地只留下一朵道花绽放，片片花瓣飞舞，伴随着大道光雨落下，犹如一片仙道烟花在这里盛放。

长生树下，甚至连至尊级强者，都没察觉到季凡是怎么离开的，好像是融入了虚无之中，又像是直接化道了，不复存在。

但那不可能是化道，谁这么傻？自己把自己化道掉？

即便是在至尊境的认知当中，化道，也是一种危险至极的力量，不可触碰，一旦化道，便是彻底人间蒸发了，失去了生命，化入了无处不在的天地大道之中。

根本不可能有人在化道状态之间自由穿梭。

即便是轩辕剑尊，也不认为那是“化道”，而是一种特殊的遁术，对方是借助道韵遁走了而已。

轩辕剑尊化作一道剑光，也跟着离开了，想要去追寻。

这让长生仙盟的三位高层，以及离天氏的中年女至尊动容，尤其是那个离天氏的中年女至尊。

她心中窃喜，难道说，轩辕剑尊按讷不住了，要去除掉他？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一位无上至尊，什么都敢做，她不敢做的事情，不代表轩辕剑尊不敢。

毕竟这么一个“秘密武器”，太有违常理了，已经不能用“打破境界平衡”来形容，应该说是“境界崩坏者”。这样的人，不该出现，否则将其他天人族辛苦培养的绝世种子至于何地？

在这之前，这个离天氏的女至尊甚至还怀疑过，这是不是轩辕氏秘密培养的人，毕竟，他出现的太巧合了，没准儿就是轩辕剑尊悄悄带来的。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所谓的“秘密武器”，肯定不是轩辕氏的人，否则轩辕剑尊也不会如此失态。

现在回忆起来，整个过程中，轩辕剑尊虽然置身在法则之光的后面，但通过其精神波动可以发现，连这位无上至尊都很震惊这个“秘密武器”的手段。

长生园中。

青云道牛还沉浸在那醉人的长生花香之中，但就在这时，一只大手将它抓走了。

青云道牛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星空下，来到了长生仙盟附近的一片星域中。

“走吧，在此地的追道结束，而且，我即将正式迈入衍道境了，要找个地方闭关一下。”季凡说道。

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着急离开的原因。

其实在长生园内，就算他真的处死了离天圣也没问题，就算那个离天氏的中年女至尊发疯，也留不住他。

之所以没杀，是因为季凡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即将成为衍道境，而且现在已经是身在衍道境领域内，他需要进入一次更深层次的悟道，这种状态下，不想因为身上一丝一毫的杀戮气息，影响了完美的状态。

这次参悟长生之花，的确让他受益匪浅，以此为契机，破入衍道境，会让他在这条路上走的更加顺畅，那一百零八朵长生之花，会成为自己在衍道境的底蕴。

以完美状态踏入衍道境，只是一个开始。

“嗯？真的跟下来了，莫非察觉到了什么吗？”季凡微微皱眉，转头望去。

一道剑光，撕裂星空，几乎是瞬息间，便来到了季凡这个地方，正是轩辕剑尊。

季凡对轩辕剑尊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虽说当时在鲸圈中，轩辕剑尊没有出手相助，但那种情况下，选择沉默，也是情有可原的。

出手帮他的人，季凡自然心怀感激，就算没出手，季凡也不会对此怨恨。

而轩辕剑尊虽是天人族，但行事风格，和离天氏那种人还是不同的。轩辕剑尊，有一种傲骨，和他们那一辈的剑修性格有关，虽说谈不上高风亮节，但却有自己的底线，傲骨铮铮。

“剑尊前辈是来送我的？还是来杀我的？”季凡骑在青云道牛上，不过现在的青云道牛依然是黄金牛的姿态。

“是你吗？”轩辕剑尊直接开口。“是谁啊？”季凡道。

“别打马虎眼，你用了《地书》的力量，别人或许不知道《地书》的奥义，但至尊级，尤其是我这个层次，多多少少也是听到过一些禁秘的，若非《地书》，就算是天赋再强绝的人，也不可能做到‘万法自现’的程度。”轩辕剑尊说道。

季凡道：“所以呢。”

轩辕剑尊一笑，道：“不必担心我动手，你的那种遁法，很神奇，就算无上至尊要杀你，只怕也留不住人吧。”

季凡点头，道：“嗯，现在还打不动你们，不过留住我的人，无上至尊也做不到。”

“你怎么活下来的?”轩辕剑尊问道，这可以说是一种试探，但心中也基本上有答案了。

“其实没活下来，当时已经死了，只是又争渡回来了而已，期间的经过，难以想象。”季凡如此道。

“所以说，厉鬼的传闻是真的，你真从阴间爬出来了。”轩辕剑尊感慨道。

最后，轩辕剑尊一抬手，一块块青铜碎片飞了出来，这些青铜碎片粉碎的很彻底，成千上万块，朝着季凡飞了过来。

看到这些碎片，季凡当真是感慨万千啊，他怎么会不认得？这是自己曾经的道果结晶，天道磨盘的碎片。

这尊大磨盘，跟随了季凡许久，是他的道果，上一世修行出来的一身天道之力的精华，不过最终，却在鲸圈之战中，被万古青岚粉碎，内部的所有精华，都被抽取走了，现在只剩下碎片了。

季凡没想到，这些碎片，在轩辕剑尊手中。

轩辕剑尊道：“当初从仙道旧土，传回来‘厉鬼’的消息，我特地走了一趟鲸圈，找到了这些是一片，一块不差。经过我的检验，我基本上已经断定，你的的确确道崩了，没想到又以这样的方式回来了。”

“这是你曾经的道果，对你应该有特殊的意义，你拿去吧。”

轩辕剑尊说道。

季凡并没有排斥曾经，这些碎片，也都是他曾经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说是难以割舍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