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勋甫承认了,皇上怒意更甚,再次猛拍桌子,直接起身,手指着李勋甫,怒声呵斥,“放肆,竟然敢夜闯天牢,刺杀当朝太子妃。"
皇上被气的胸口发疼,额头太阳穴突突跳着。
那本就是一个局,他本就没有真正想要杀掉白莞莞;这个李勋甫,竟然敢私自派人杀她;见毒杀不成,又变成刺杀,还放火烧了她,丝毫不留一丝余地。
越想越生气,冷声怒喝,“来人,把骠骑大将军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京。”
本来,他是想要把李勋甫给斩首示众的,但是李勋甫说的对,白莞莞不日便会被砍头,即便是他提前把人给杀了,也没什么!
但关键就是,这本就是一场局,是他为了引诱南宫溟做的一场局,他又不能明说。
若是直接说出来,让人知道,他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南宫溟就是对临城下蛊毒之人;没有证据证明南宫溟是给太子下蛊毒之人。
那么,怕是北梁,南楚和西商,三国都会对他东晋不满;若是再以此作为要挟,合力讨伐东晋,那东晋就成为众矢之的了。
所以,他不能说明这件事情!这也是他最为纠结的地方!
若是这并非是他做的一场局,即便是李勋甫杀了白莞莞也无所谓;但关键就是,他本身就没有想要白莞莞死,太子也并没有想要她死!
现在,她忽然死了,太子的病若是好了也罢,若是再犯,那普天之下,便再也无人医治。
越想心中怒意越大,恨不得上前一掌拍死李勋甫。
听到皇上说要把自己发配边疆,李勋甫心下一慌,极其不服气,立即反驳,“皇上,即便是微臣提前动手杀害白莞莞,但微臣也全然都是为了皇上好,为了太子的好,为了东晋好!”
“而且,白莞莞本就要被斩首了,微臣即便是把她给杀害了,也不该把微臣发配边疆啊!”
“这件事情,微臣没有做错!”
见此时李勋甫此时还说自己没有做错,皇上心中怒火更甚。
若白莞莞这件事情,并非是一场局的话,李勋甫之罪责绝对不会如此,定仅仅是训斥两句罢了!
但现在把他发配边疆,也是为了平息太子的怒意。
太子选择在大殿之上揭露这件事情,本就是想要重重惩办李勋甫的;若非如此,他会在御书房与他商议的,而非必须在大殿之上讨伐李勋甫。
毕竟李勋甫身居高位,在朝堂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不听李勋甫的辩驳,皇上烦闷地对着一旁的侍卫摆了摆手;侍卫连忙上前,拿掉李勋甫头上的乌纱帽帽,剥去他身上的官服,拉了下去!
见此,李勋甫怒火中烧,把侍卫猛地一推,转身离开了大殿,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怒意!
他没想到,皇上竟然会把他给发配边疆。
他原因以为,即便是他承认了,也只是得到两句训斥而已!
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狠厉,直接削去了他的官爵,把他发配边疆。
他入朝三十余载,虽然对太子诸多不满,对宸王有推崇之心,但自始至终,对皇上并无二心,一心一意为了东晋,扩建疆土,抵挡外敌。
不曾想,有朝一日,皇上竟然会对他如此狠厉。
想到此,脸上闪过一丝阴鸷的戾气!
李勋甫被带走之后,皇上揉了揉有些发痛的眉心,整个大殿之上鸦雀无声,见无人再启奏,便下朝了!
走出大殿之上,皇甫昭一双冷眸煞冷,浑身的怒意不降反升。
解决了李勋甫,接下来,便是南宫溟了!
想到南宫溟已经离开了东晋,此时怕快到西商了境内了,皇甫昭目光陡然变得凌厉嗜血,一双黑眸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什么?”
越贵妃本在殿内喝茶,听到杏儿所说,眼睛倏然睁大,一脸不可置信。
猛地起身,看着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杏儿,冷声质问,“皇上把哥哥打入天牢了?不日便会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京?此事当真?”
“娘娘,确实如此。”杏儿哭着回答。
这也是她刚刚探听到的消息,当听到之时,她惊的差点儿没有站稳。
一直以来,娘娘在宫中身份尊贵,那最重要的,还因为娘娘的哥哥是骠骑大将军,手握重兵,且功勋卓卓。
此时,大将军被发配边疆的话,那么娘娘在后宫的地位,也不会如此稳固了。
见杏儿点头,越贵妃脑袋一层,直接跌在了一旁的卧榻之上,面色难堪。
皇上竟然会如此无情,她的哥哥仅仅是杀害了白莞莞,就要把他发配边疆?
看来,她一开始料想的没错,若是不提早动手杀了白莞莞,太子定会为她求情,皇上也定会同意释放她的!
想到此,越贵妃一张风韵犹存的脸,闪过浓浓的狠意。
因为杀害了白莞莞,而折了她的哥哥,这件事,也太亏了。
一切都是她的错!
她当时不应该那么心急,让哥哥在天牢之内杀了白莞莞,!
现在,哥哥若是被发配边疆的话,不仅会影响自己在后宫之中的地位,更会印象影响宸儿在朝中的地位!
想到此,越贵妃连忙起身跑去御书房门外找皇上求情。
当越贵妃走到御书房门外之时,高公公立即上前拦住,“启禀娘娘,皇上政务繁忙,无暇面见娘娘。”
听到高公公的话,越贵妃心如明镜。
皇上定是知道,她会来找他求情,所以让高公公提前拦在了御书房外。
见此,越贵妃直接跪在了御书房的门外,拧眉叫道,“皇上,臣妾求见皇上,求皇上饶了哥哥一面,否则,臣妾便长跪不起。”
在御书房内看奏折的皇上,听到越贵妃的话,脸上怒意更甚。
不见她,她就长跪不起?
那她就在殿外跪着吧!看她能跪在何时?
一直到了午时,越贵妃依旧跪在御书房殿外,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一旁的杏儿亦是跟着跪在殿外,满脸紧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