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是琴艺,琴艺并不是所有人都报名的,仆人拿着本子走至白莞莞前面的时候,白莞莞看了一眼上面第一排仅仅只有十名报名,自己则是最晚的一个,若是第二排第三排接着报名的话想必是愈来愈少。
白莞莞转眼看向玄真,眨巴了下眼睛,拿起笔写上了四十九的号码。
中间的林筱筱看向白莞莞一脸阴狠妒忌之色,刚才诗、词她都得了魁首,这琴艺,她定不能让她再得了。
琴艺,是她最拿手的一个,整个东晋,就没有一个比她弹琴弹的好的。
紧接着便是琴艺展示,琴艺的主题是战。
所谓战,乃气势磅礴之意,这让林筱筱不禁皱眉。
她所擅长的乃是柔情的琴艺,直到前面五人都弹奏完成,到了她的时候不禁莞尔一笑,前面人的琴艺均是比不过她的,就算是她对战不熟悉,但也定能拿到魁首。
紧着便弹奏了一曲东晋名曲‘战天下’,听到林筱筱弹奏完,台上的四位考核官不禁点头。
林筱筱则是一脸骄傲之色,转眼睨了一眼白莞莞。
此时白莞莞却是并未在意,心中暗自吐槽古代的诗会真是无聊至极,竟都是这些单调的玩意。
直到古筝搬到她手中的时候,白莞莞执手弹奏了一曲现代名曲‘战台风’
随着白莞莞的手指拨动,清零的声音传出,曲调气势磅礴,音乐形象鲜明,快速段落,紧张激烈,慢速段落优美抒情。
曲旋律优美、格调清新、韵味别致。
全曲塑造了一种大无畏的精神和压倒一切困难的英雄气概。
听着白莞莞的弹奏,林筱筱脸色一变,她这曲,她从未听过,却如此气势磅礴,比她的‘战天下’好太多了。
看着白莞莞手指拨动,玄真再次心惊。
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
竟然这般厉害,这琴音一股磅礴之意,若是放在战场时,也必能鼓舞人心。
夏春、夏秋也惊讶万分,姑娘这琴弹的可真是好啊!
心中暗自思虑着,这般才艺的女子,配得上师父。
直至白莞莞弹奏完,台上的四人互相看了一眼,互相点头。
而后再就是后面报名的那些人弹奏琴艺,听着琴音,白莞莞有了些许困意。
真是太无聊了,听的她都想要睡觉了,忍不住打了声哈欠,
看到白莞莞好似有些困意,玄真拉着她的头让其枕在自己的肩膀之上,白莞莞心下感动,便呼呼睡着了。
直至一个时辰后,琴艺展示完毕,台上庄孟肖宣布,“琴艺展示,依旧是四十九号魁首。”
而后众人心惊,再次看向白莞莞,见她睡着了,不禁心中暗叹世道不公,人家都并未在意此次比试,就能轻松夺得魁首。
林筱筱则是用力的绞着自己的手帕,此次,她东晋第一才女的身份,怕是要被这个女人给夺了去。
转眼看向她,见她此时已经呼呼大睡,不禁更是嫉妒愤怒。
直至现在,她才看清她旁边的那个男子,长得极其俊朗,比王爷好要俊上几分,不由得更是嫉愤。
皇甫宸则是眸色清冷的看着白莞莞和玄真,那琴音,气势极其磅礴,音律他又从未听过。
与春风楼的小白一样,独具一格!
不禁眉头微蹙,若是,能把她脸上的面纱去掉就好了,他有些怀疑,她就是小白。
尉迟寒也有同样的猜想,这曲风如此奇特,只有莞儿才能弹出。
转眼看了眼皇甫宸紧紧盯着她的深色,不由得眉头紧皱,为她担忧起来。
若是她真的是莞儿,又露出这般才艺,想必宸王定不会放过她的。
宸王可以素来喜爱有才德的女人啊!
接下来便是棋艺展示,当仆人走到白莞莞面前的时候,她已经熟睡,玄真对着仆人摆了摆手,那人便离开了。
他此次是带她来玩的,比试并不重要,既然她睡着了,那就继续睡吧!
伸手一把揽起她的肩膀,让其枕在自己怀中,安逸睡去。
见白莞莞在这么重要的场合还在睡觉,旁边梁非夜都想要戳戳她把她叫醒了,
她的诗、词写的都是绝句,琴音又极其好听,想必棋艺也非凡。
真是暴殄天物,竟然在这么重要的场合睡觉。
只是由于她身边男子那浑身一股的冷意,他没有敢动手。
当白莞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到了比试书画才艺之时,正好那仆人走到了她的身边,白莞莞抬眼看了一眼他转头问下玄真,“到哪儿了?”
玄真薄唇一勾,“书画。”抬手整理了下她有些凌乱的墨发。
“哦哦!”白莞莞点了点头,在纸上写了四十九号。
此次书画随意发挥,直到那仆人把画纸铺在了她的桌子上,白莞莞意趣十足的拿起画笔画了起来。
她已经想好画什么了,她要画一副与师父初次相遇的场景。
看着白莞莞画画的样子,玄真眉头一皱,感觉她画画方法与常人不同。
直至半个时辰过后,看到成品,俊美的脸庞露出温柔的笑意。
那画作惟妙惟肖,如同真人一般!
画中她一身素衣,头发微微凌乱;而他一身僧服,蹲在地上捂着胸口。
画中的画面乃是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她递给他药物的情景,真真是与真人无异。
后面的夏春见到白莞莞的话,顿时惊呼, “姑娘,这画跟真的一样。”
姑娘真厉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然棋艺展示的时候她睡着了,但想来她应该也是会的。
若是白莞莞知道了他心中所想,必会扶额,棋艺方面,她是真的不懂啊!
一旁的梁非夜本还在认真作画,听到夏春的赞叹,不由得转眼望去。
见到那画纸上的两个人如同真人一般,十分的惊讶!
只见画纸上一个修行者与一个女子,画的惟妙惟肖。
那修行者的面容,如同她身边哪个冷峻男子一模一样,只是没有头发,身穿僧服。
而女子,有着一股倾城绝色美貌,身穿一身素服,未施粉黛,极其绝美。
他有种感觉,那画作上的女子,便是她。
原来她竟长得这般倾城之色,怪不得她会蒙着面纱呢!不然若是谁见了她的面容都会被吸引了吧!
心脏倏然跳的极其厉害,脸色飘上了一缕绯红。
暗压住心中的触动,继续画画。
虽然他拿不到魁首,亦是得不到名词,但他依旧会认真的画完。
仆人见白莞莞画完了,没有得到吩咐就忙上前来收取。
还未碰到画作,却被白莞莞伸手挡住。
她画的可是她与师父初次相遇的场景,他是修行者,她乃是尼姑,若是这画被人看了去,这可是禁忌之恋啊!
对着那仆人摆了摆手,“咳咳,那个,这个画我不交了,你收别人的去吧!”
那仆人看了眼那画作,就像是真人一般,十分的惊讶,“为何,姑娘,这画作若是交上,定会得到魁首的。”
虽然他只是看了一半,看不到画上她挡着的脸!但他能猜到,那画作上的男女必定有着绝艳、俊逸之姿。
见白莞莞不想交画作,台上的庄孟肖不禁走了下来,看到她画作的一角,规劝道,“姑娘,这种画作为何不交?”
白莞莞脸色微红,转眼看向玄真,玄真则伸手把画作给卷起来递给一旁的夏秋手中,这是她给他画的,交上去定拿不下来了。
而且,他的身份还不能对外透漏。
见此,庄孟肖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走至台上,直至所有的画作都交上,庄孟肖摇了摇头,转眼看向白莞莞,“这次书画魁首依旧是四十九号。”
白莞莞心惊,她没有交就说是她?
众人再次看向白莞莞,面露惊讶!
其中有人不服,“为何,她都没有交画,为何还是她得到魁首?”
庄孟肖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那画作,如同真人一般,见了那种画作,看着所有的画都觉得平淡无奇,只奈那画作极其珍贵,想必是送给身边的男子的,不得分享。”
心中却是赞叹,她一个小小女子,竟然这般有才华,若是男子的话,定会成为新一代的文坛巨匠。
虽然庄孟肖如此说,底下还是有人不服。
不知是谁叫道,“没有交画作,就能得到魁首,难道是内定不成?”
余下人也均谈论了起来,“是啊!难不成有内幕。”
听到此,庄孟肖不由得看向白莞莞,询问道,“姑娘,你的画作可否让我展示一下,仅展示一下即可,待展示完毕,必会完璧归赵。”
她那画作,若是展示一下,必定所有人都会福气的。
白莞莞身边的梁非夜,亦是回想着她刚才所画的画,不由得规劝道,“不如,姑娘你就分享一下你的画作吧!”
他看着真真是与真人无异,那画工,若是不展露出来,岂不是暴殄天物。
听到梁非夜的话,白莞莞眉头微蹙,暗自思虑了一下。执笔再次画了起来。
见她要现场再画一副画,庄孟肖连忙走下台去观赏。
其他的三位评审梁国栋,张仲丘,公孙曜也走下台,走至白莞莞的桌前,看她现场作画。
台下的所有比赛者也都走了下来,想看一下那庄圣人所夸赞与真人无异的画作到底是何样的。
皇甫宸、尉迟寒也走至白莞莞的身边,看着她现场画画。
此次,白莞莞画的依旧是与师父初次相遇的场景,只是师父头上有了头发,身上穿的也不是僧服,乃是现在身穿的这身雪衣,而她穿的是也不是尼姑的衣服,亦是现在穿的这身白衣,两人脸上都带了一个面具。
看到那个面具,皇甫宸抬头看向白莞莞,此时已经确定,她就是小白!
她当时所说与情郎的初次相遇,不就是这个画面么。
男人带着金马面具蹲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女人带着兔子面巾站着递给她一瓶药,满怀笑意。
两人气质卓越,却均被面具挡住了的风采。
直至画完,众人惊叹,真是惟妙惟肖,如同真人一般。
看着那画作,皇甫宸抬手去掀白莞莞脸上的面纱,玄真却是察竟到了他的动作,在他面纱被掀开的同时,从一旁夏春的腰间拿出那个兔子面具给她戴在了脸上。
此时,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她的那张绝色容颜了。
感受到一时之间面纱没了又被带上了面具,白莞莞抬头看去,这时才看到皇甫宸,顿时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而后忙低下头,不再看他。
看着自己桌子上的画,画上玄真的模样带着的那个金马面具,与他身上凌厉的气息有些不符,有些好笑。
不禁从夏春的腰间拿出那个老虎面具,给他戴上。
场内所有人看着画中两人,与此时真人一模一样,不禁赞叹,“真是绝妙啊!”
庄孟肖看着这绝妙的画作,伸手拂了拂下巴上的胡须,点头称赞,“姑娘作画的方法,真是奇特,一开始感觉平淡无奇,不曾想画完竟然如此绝妙。”
尉迟寒看着白莞莞,此时他已然确定,她就是小白。
转眼看向皇甫宸看她的眼神,不禁皱眉。
她竟然没有出城,还如此招摇?
那宸王会放过她吗?
看着皇甫宸眼中的杀意,不禁为她担忧了起来。
庄孟肖直接弯腰拿起桌子上的画作,抬手拿着让众人看去,展示着这惊人的画作。
众人看到画中上的两人,再次看了眼他们真人,那神态,与真人毫无差别。
此时,都心服口服。
众人发出赞叹的声音,“真是绝妙的一副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