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莞莞说完,师伯脸色一变,立即出口反驳,“一派胡言,我还从未听说过有人可以通过看死人的眼睛,能看出死因的。”
此时师伯面色极其难堪,他没想到,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娃,眼睛竟然这么毒辣。
就这么一眼就能看出庄主的死因乃是痛苦、惊恐致死。
而且他手上那浅浅的印记,就连他擦拭的时候也没有看出来,她竟然一下就注意到了。
虽然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他以往从未听说过,但他却是有些信了,因为她在说那些话的时候,眼中尽是自信。
现在,他心中慌乱无比,手心之中尽是紧张的汗水,脊背上也是黏黏的汗液,害怕被人发现庄主真正的死因。
见到师伯这么激动的反驳,白莞莞不禁眉毛一挑,淡淡说道,“我只是说出我所看到,也所知道的事情而已,至于死亡原因,那是你们山庄的事情,与我无关。”
她只是如实说出她所看到而已,并非想要插手山庄这个庄主真正的死亡原因。
毕竟她是被请来瞧病的,此时还没有来得及看病,人便死了,所以她只是好奇他的死因而已。
因为‘甲亢’这种病,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致死的。
而且,当时御剑山庄的人救她之时,便说庄主已然生命垂危,而她却让他们在临城等了她两日才回山庄,不然,定会赶在庄主死亡之前到来的。
此时看出了庄主并非是因病而死,她便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了。
听到白莞莞的话,师伯眉头紧拧,疾言怒色,“妖言惑众,你个小女娃难不成还是仵作不成。”
他是如何都不会相信,这么一个小小女娃是一个仵作的。
她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怎么会有这么小年纪的仵作,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游南川却在此时开口,“莞儿说对,庄主的死却有蹊跷。”
他虽然没有看出来庄主的死因,也不懂白莞莞所说的那些话的意思,但他听她说的那么多,一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那一双眼睛在分析庄主死因之时,那么的炯炯有神,让人想不相信都难。
听到游南川这么说,师伯脸色再次一变,一脸怒意,“你又是谁?”
一个女娃在这里掺和也就罢了,此时又一个男人掺和进来,着实让他不爽,同时心脏狂跳不止。
见此,魏雨轩连忙上前解释,“师伯,此人乃是游神医,是请来为庄主看病的。”
魏雨轩直接解释是游神医,乃是游神医的名号在江湖上人尽皆知。
况且,太子殿下说了,此次他们乃是微服出巡,不能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份,所以白莞莞的身份他不能如实告知。
一听说是游神医,师伯不禁眉头紧皱,并未说话,心中心惊更甚。
魏雨轩竟然真的把游神医给请来了!
而且他们竟然如此厉害,一眼便能看出庄主的死状;那么,他们会不会查出庄主是为何而死。
而张萱萱听到魏雨轩说是游神医之时,顿时一愣,有些微微吃惊,而后点头,“若是游神医的话,那么爹的死确实蹊跷。”
游神医毕竟是天下第一神医,既然他都说她爹的死有蹊跷了,想必确实如此。
想到此,张萱萱原本悲伤的面色,此时发出浓浓的冷意。
是谁,是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敢对她爹出手。
她一定要查出来,为爹报仇。
此时,灵堂内的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游神医的声望灵堂内的每个人都是知道的,他说的话,不会有错的。此时他们相信,庄主一定是被人害死的,而非是因病而死。
想到庄主是被人害死的这件事情,魏雨轩面色亦是发出少见的寒意,抬眸看向游南川和白莞莞,开口询问,“依照游神医,白小姐之意,我们该如何查询庄主的死亡原因。”
现在他是毫无头绪,若说庄主不是因病死亡,那么必定是被人害死的,这样的话,整个山庄内的人都有嫌疑。
山庄的人这么多,且还都是山庄弟子,应该如何查看死亡原因。
听到魏雨轩的询问,游南川也不知该如何查询,只能转眼看向白莞莞。
白莞莞则是眼神一敛,眉头紧锁,想着此时的情况。
她只是一个医生,并非是法医,不能从尸体上看出关键线索,也仅仅只能看出庄主的死因并非是因病而死的而已,其他的,她真的不懂。
但……
想了想,开口说是,“依我看来,可以先检查下庄主的身体上是否有各种伤痕、中毒或是其的非正常死亡的痕迹;而后,检查下庄主的房间,看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
“再是,庄主之死,整个山庄内的人都有嫌疑,需要挨个单独询问;同时,庄主的死也不一定是庄内的人,可以查看下庄主死时是否有外人来过,有没有异常。”
这些都是她在现代的时候,看推理电视剧、电影知道的一些步骤而已,想来这样会查出些什么的。
若是连这样都查不出来的话,那么这个犯罪,也太完美了吧!
听到白莞莞说完,魏雨轩了然的点了点头,而后转眼看向游南川,小心询问,“不知游神医可否帮忙检查下庄主的尸体。”
游南川不禁眉毛一挑,并未拒绝,“好。”
心中十分惊奇,白莞莞竟然能懂得如此多查案之事,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而后便有人上前把庄主从灵柩里抬出来,放在一旁的地上,游南川蹲下身子解开庄主的衣裳,准备给他验尸。
想他堂堂一个大夫,竟然生生的变成了仵作,着实令他无奈。
白莞莞站在一旁看着游南川解开庄主衣衫,紧接着也蹲在地上,准备查看庄主的身上是否有伤痕。
就在此时,站在一侧的皇甫昭脸色微冷,眸色带着丝丝冰寒,上前走至白莞莞的身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往外走去,尽是不满的神色。
这个该死的女人,给人看病也就算了,还想看男人的尸体,一点儿也不知道避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