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
王熙凤疑惑。
“嗯。”少年点了点头，“他想利用楼兰家那个愚蠢的女人，从而进入秘境。”
“什么秘境？”
听王熙凤这样问。
少年看了左右一眼。
下人们相继退出了屋内。
很快，屋子里只剩下少年跟王熙凤和贾琏。
“我叫大月凌，你们可以叫我凌。”
少年做了自我介绍。
看得出来，此人没有恶意。
王熙凤索性不再遮掩。
“我叫王熙凤，这位是我的夫君，唤作贾琏。”
凌抬眸看了贾琏一眼，却似乎早已知道这些，并不意外。
想来也是，他都能知晓王熙凤一行人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对于他们的身份，自然早已了如指掌。
“我们这里要不了多久，就要举办圣子选拔的仪式了，那个秘境只有通过选拔的圣子才能入内。而楼兰闵月那个愚蠢的女人，为了成为圣子，居然跟翟落凤合作，自愿献出自己的身体，让翟落凤的蛊虫控制了她。”
王熙凤诧异于，他居然知道这么多。
就连翟落凤会使蛊虫的伎俩也知道。
愈发觉得这个叫凌的少年深不可测。
“你说你会报答我，是什么意思？”王熙凤问道。
“我可以帮你们抓住翟落凤。”
“就凭你吗？”
不是王熙凤看不起凌。
实在是翟落凤为人有多阴险狡猾，她再清楚不过了。
就连她想抓翟落凤都数次失手，何况凌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就凭我。”
凌仰起头，骄傲的说道。
王熙凤很想问问他，他是哪里来的自信。
却听凌继续说道：“因为我是天生的圣子，没有人能从我手中逃脱。”
他说这话时，还若有所指的瞟了贾琏一眼。
这一眼，极为不舒服。
贾琏皱眉。
“好了，你们就现在我这里歇息一晚吧，等圣子选拔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凌说着，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他离开后。
贾琏突然转头，看向王熙凤，“你认识这个少年吗？”
“谈不上认识。”
王熙凤将她跟凌有过一面之缘的事情，告诉了贾琏。
贾琏闻言，没有再说什么。
但面上，却难得的浮现出几分沉重。
等到了第二日。
凌没有再出现，只有大月氏的仆人来照顾王熙凤和贾琏的饮食起居。
这期间，他们被允许可以在大月氏的城堡里，自由活动。
一楼、二楼，都没什么可看的。
王熙凤和贾琏，去了顶楼。
这里原本是大月氏的祠堂，里面摆放着每一任家主的牌位，还有他们的生平。
一般都是记载的出生之日，和去世时，以及这一生的功过，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引起二人注目的，则是祠堂正后方的墙壁上，一副凿刻的壁画，记录着第一任家主的生平。
掠过其余繁复的经历，只重点记载了一件事情。
根据壁画记载，第一位家主最早是罗刹城内的一个奴隶，因为那一年西域大旱，罗刹城颗粒无收，城民们饿死数半。
为了活下去，大家纷纷跑去后山挖草根吃。
后山有一个山洞，被称之为神明的居住地，和其余城民不同的是，大月氏的第一任家主误打误撞闯入了那个山洞，结果得到了神明的恩赐。
获得了无数的粮食，布匹，还有珠宝。
凭借着那些粮食，大月氏的第一任家主，很快成一个奴隶，一跃成为了罗刹城内的首富。
后来又遇见了几次大灾，不管是地震，洪水，亦或者是干旱，总之只要大月氏遇见危难，跑去那个山洞，都会得到神明的指引，很快就能化险为夷。
但是山洞里面住着神明的事情，很快就被罗刹城内的其余人发现了。
他们嫉妒大月氏的第一任家主可以得到神明的馈赠。
于是，他们也跑去祈求神明怜悯。
但全部都失败了。
大家不理解，将失败的痛苦纷纷发泄在了山洞里。
想要将山洞填埋。
但是很快，城民们这一举动，就触怒了神明。
神明派遣使者，到了罗刹城内，降下了瘟疫，让罗刹城经历了数年灾难。
再之后，大月氏的第一任家主就去世了，按照壁画记载，后来又有一个人复刻了大月氏家主的经历，但那个人姓楼兰……
看到这里，王熙凤和贾琏，惊讶的对视一眼。
“也就是罗刹城内最出名的两大家族，都跟那个神秘的山洞有关？”
二人接着往下看。
此后不管大月氏族人再怎么努力，都无法祈求到神明的馈赠，而楼兰氏则一连数代都有人能够成为“圣子”，得到神明的庇佑。
原来圣子是这么来的啊？
王熙凤了然。
之后罗刹城内发展的越来越好，大月氏和楼兰氏也都成为了数一数二的家族，但他们的祖先都是靠成为圣子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于是，罗刹城内就有了选拔圣子的传统，在上一任圣子死后，谁能成为新圣子，就意味着新的家族就可以繁衍生息蒸蒸日上了。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就在这时，冷不丁身后传来一句声响。
王熙凤回头，看见大月凌就站在这里，便解释道：“闲来无事，四处转转。”
凌对此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循着王熙凤方才的目光，看向了那副壁画。
半晌后，呢喃道：“我是天生的圣子！”
这已经是第二次听他说这样的话了，王熙凤很诧异。
“你……为什么这样说？”
如果是一次，还能理解为是凌对成为圣子的决心和渴望。
但是第二次听他这么说，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凌抬起头，认真注视着壁画中那个山洞。
缓缓开口道：“那个山洞，我也去过。之前去过那个山洞的人都死了，除了圣子，每个人都会因为触怒神明而被降罪，可是我活着……”
他说着，缓缓解开自己的衣袍。
只见他胸膛上，刻着一个眼睛一样的印记。
这个印记跟王熙凤在翟落凤寝宫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王熙凤眼神一变。
却见大月凌欣喜的摸着自己胸膛上的“眼睛”。
“这是神明认可的徽章，我是天生的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