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 、 、 、 、 、
**蚀骨水侵润夕遥的身体,身体彻底麻木,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疼痛。这或许是幸福的,痛不可怕,怕的是持续不断,一波紧接一波的疼痛。**蚀骨,到现在,他已经形消骨毁,瘦的跟个竹竿似的。他耷拉的脑袋,唯有微弱的呼吸声,还证明他还活着。
跳跳站在他的头顶,死死抓住夕遥的头发,深怕滑下去。这点疼痛,比起**蚀骨水,简直微乎其微。它焦虑的发出呼叫声,夕遥却没有丝毫的回应。它担忧地沿着夕遥手臂,攀上铁索,悄悄滑到上面,趁着守卫不注意,小心翼翼出了水牢的大门。
夜晚的刑殿更黑,也更阴森,更加恐怖。在树林外面的密林中,此时却聚集了好些人,他们穿着夜行衣,准备劫牢。诸葛墨道,“我替你们打通一个通道,便算帮到了。”欧小心道,“我除去楼顶的监视器,也要功臣身退。”这贪生怕死的两个人,也没指望有多大的帮助。
欧小心道,“静静,你要不也别进去了,多危险。”诸葛墨道,“没错,咱们并不欠这小子多少,早该还完了。”司徒静面露寒霜,“给我闭嘴,诸葛墨,你是不是拿这阵法没有办法,故意推搪。”诸葛墨不服道,“这阵法乃是三群困英阵,方圆数里的气都被集中于此,我虽然不能破它,可是暂时开一个小口,还是绰绰有余。”
诸葛墨捣鼓灵光闪闪的石头,在刑殿外捣鼓着,那些蒙蒙的光线,犹如蚕丝,密密麻麻遍布着。这若是触发,便是索困的下场。诸葛墨操控着石头,改变部分丝线的轨迹,在一旁,齐小慧轻声纠正着力度和方向,一个洞口,很快就成型了。
这似乎需要极大的力道,诸葛墨满头大汗,虚脱地瘫坐在地上。“你们快进去吧,越快越好,我必须要维持通道,时间越久,这洞口越容易垮塌。”司徒静盯着欧小心,“你还不快去。”欧小心率先从洞口钻进去,穿过三群困英阵。欧小心放出一只机械昆虫,煽动着翅膀,扑腾着,堵在光亮符纸的孔洞上。
欧小心侧过身,“你们快进去,若有什么异常,我会给你们警示。”他倒是自己给自己定义了个站岗放哨的角色,顾小顾和司徒静闪身朝着刑殿里面走,欧小心缩回孔洞中,大声道,“诸葛墨,你可不能偷懒,将这个洞撑开了,不然我们都出不去。”
诸葛墨小声嘀咕,“若只是你,我早就把洞堵上了。”浪荡阵法世家公子和小性子锻造世家公子都爱上了冷冰冰的北玄宫的女剑客,业属同窗,却是情敌。但这女剑客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本事,明显比章华还要高深,又或者说,夕遥没有这二人这般惹人讨厌。
司徒静转过墙角,看了看前方叠影重重,纵横其中的牢房,拉住了顾小顾,食指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拉着顾小顾跃上高墙,贴在墙壁之上。下方两个守卫有些抱怨道,“那林单泽仗着剑院首席的身份,对我们指手画脚,真是岂有此理,初来乍到,便使唤起我们来。”
“就是,说什么要严密监视。这刑殿大牢,偶尔发生一两次劫囚,哪一次不是铩羽而归。这外面是三群困英大阵,里面还遍布机关,不懂的人,岂不是自投罗网。”两个守卫大摇大摆离开,司徒静提着顾小顾纵跃而下。竟然不再移动分毫,这内里遍布机关,他们似乎并不知道关节所在。
顾小顾有些哑火,“怎么办,我们进不进。”司徒静一时拿捏不准,这里面灯火很暗,也看不清楚。一枚冰刀,朝着里面激射,一阵丁丁当当,刺耳的摩擦声想起。“谁。”刚刚离开的两个人,快步从远处跑了回来。司徒静提留着有些慌乱的顾小顾,几转之后,躲在山壁的另一面。
两个人看到机括四下皆是,又仔仔细细检查了附近,没有发现人影。“难道是机括经久不用,自动释放了。”“倒是有这个可能,这刑殿机括也不知道何时没换了。”这些事情,根本不归刑殿执法管。机括陷阱,在一定的期限内,都会更新换代。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若是不定期维护,突然失常,误伤了自己人就不美了。
这两个弟子如此一想,倒觉得很有可能。本来就觉得,根本无人敢闯刑殿,也未引起重视。兜兜转转一圈,便又朝着远处走去。司徒静和顾小顾再度回到通道前,顾小顾拍了拍胸脯,“哎,好险,我们要是这样进去,就被射成刺猬了。”
顾小顾抬脚就往里面走,被司徒静拉回来,“你干什么,你以为这陷阱只有一重。”顾小顾纳闷,笑了笑,“那你再用冰刀试一试不就行了。”司徒静翻着白眼,“若是再用一次,别人还会以为这是自然现象。”一次那叫偶然,二次那叫巧合,三次那必然就是有预谋的了。
再第二次触碰机关,就算傻子,也该知道有人闯了进来,他们还怎么神不知鬼不觉。顾小顾摸了摸脑袋,想想也是,“那我们是进,还是退。”司徒静异常冷静,“退吧,前进没有任何胜算,可能还会将自己折在里面。”有时候,懂的退也是一种进步。
虽然有些遗憾,但强闯无门,不如果断退却。顾小顾余光瞥见一只洁白的兔子,从山洞中跑将出来,“等一等,是跳跳,它或许可以带我们进去。”跳跳从里面畅通无阻地出来,这兔子,一路上跟随这些刑殿执法,倒是轻车熟路。司徒静对这个兔子抱有疑惑,“你确定,它能够带我们进去?”这一步错,就可能是万劫不复。顾小顾问道,“跳跳,你是带我们去找夕遥的么?”跳跳翻白眼,兔爷不是带你们去救夕遥,至于冒着生命危险,一路尾随,跑到这里来么。它的记性可好着呢,这些路哪里难得住它。
永恒蓬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