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毅的心情非常紧张,但是还要强撑着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如今这种状态自己只需要有一点点的心不在焉就会让自己的对手抓到把柄,到时候不仅仅自己要跟着倒霉,就连东东这个无辜的孩子也将在也失去活下去的机会,他是一个医生,绝对不会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去思考外面的危险,而是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治疗东东的身上。
龙虎之气甚至已经探测到了中年人正在靠近,那是危险的气息。
“难怪呢,用的是这样的治疗方式,看来你是那个老家伙的传人了。”中年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门外,缓缓推开房门,看着坐在一边震惊的陈爱萍和全力以赴不敢有任何疏忽的彭毅:“换做别人,知道这是蛊术师下手,应该第一时间离开了,唯有那个老家伙的徒弟,才敢这样吧。”
“你别想踏前一步。”陈爱萍第一时间站了起来,也不敢大声吼叫,生怕惊扰到彭毅,不过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挡在了这两个人的身前,即便明白眼前这个中年人很危险,但是作为一个母亲,根本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孩子一点一点的受到伤害。
因此这个时候的她,早已将将自己的生死抛诸于脑后。
中年人嘴角一扬,说道:“如果我想要对他们两个人下手的话,他们现在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这小子毕竟是那个老家伙的徒弟,我还是要给一点点面子的。”
“那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看看他,怎么解除我这蛊毒。”中年人看着彭毅,脸上竟然露出了一抹诡异莫测的笑容来,看起来似乎对于自己的蛊术很有自信,并不相信彭毅真的可以将东东身上的失魂蛊彻底给解除掉,就算是彭毅此时也忍不住疑惑,这家伙的信心从何而来。
眼前这个中年人身份很大,但是却在圈子里面很不出名。
蛊术师有很多种,有一些人一直将自己关在南疆这块地方,当做守护老祖宗留下来的领地,但凡有人入侵进去的话,一定会受到他们不遗余力的进攻。
目前南疆开放的很多旅游境地,不过只是他们的边缘地带而已。
真正的南疆的核心位置,都是不允许任何外族人进来的,蛊术师将这个领地当做自己老祖宗留下来的荣耀,任何一个人闯进这里都是在挑战他们无上的荣耀。
而眼前这个中年人。
并非是故步自封的蛊术师,而是属于那种游历世界各地,收集各种奇怪生物的蛊术师,然后加以炼制。
这些人性格比原本的蛊术师更要怪异,而且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要什么东西,通常是最难对付的角色。
眼前这个中年人就是这样的蛊术师当中的佼佼者‘古丽扎’
号称恶魔之手古丽扎,据说人们上一次见到这个家伙的时候是在一个人迹罕至的沼泽之中,谁都不清楚这个家伙跑到那种危险的地方去干什么了。
但之后就没有了任何的消息,可能死在了沼泽之中,也可能是去了别的地方。
彭毅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见到古丽扎,当听到这个家伙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第一时间就是心惊胆战,难道这还不是普通的失魂蛊吗?
如果是普通的蛊术师,这样的一番话根本吓唬不到彭毅。
但是眼前这个蛊术师可不一样,这家伙可是大名鼎鼎的恶魔之手,只身去了很多人迹罕至,极其危险的地方仍旧可以全身而退,甚至说活的好好地,在蛊术师当中也算得上是一个传奇,被很多蛊术师极为推崇,当做自己的未来目标。
“我想你差不多应该猜到什么了吧,如果是一般的蛊术师,那么这的确只能是一般的失魂蛊,但很可惜的是你的对手是我。”古丽扎看着脸上表情越来越严肃的彭毅,知道他大概差不多已经摸索到了最关键的地方是什么了:“你大概也听说过,什么叫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这句话落下的刹那间,彭毅的身体猛的震了一下。
原本在东东身体里面彻底被清理干净的失魂蛊虫,竟然全都复活了,而且还非常可怕的和赤火冰蟾的火毒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种更为可怕的蛊虫。
这样可怕的蛊虫在东东身体里面出现的一瞬间,东东的皮肤就开始变的溃烂,那是细胞已经无法忍受这样破坏力的火毒继续在身体里面,想要通过血液流通的方式将这种蛊虫彻底给排除出去,也算得上是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
但可惜的是,这样的自我保护方式非但不可能让东东康复起来,反而会让病情变的更加困难。
陈爱萍惊呼一声,差点就要冲过去。
“那个老家伙号称百年不遇的杀手和医生,你既然是那个老家伙的徒弟,大概对于这个家伙教导的东西都是了熟于心,现在我倒要看看你该怎么面对这种情况,这种蛊虫每一次复活都会变得更强大,更加具有攻击力,现在连你都危险了。”古丽扎站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动静,倒像是一个比赛的裁判一样非常冷静的解说着。
至于彭毅,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其他的事情了。
蛊虫正在通过蚕食内力来一点一点朝着自己前进,要不来哦多久便会将进攻的方向转变为自己的身体,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放弃治疗。
这样的话彭毅可能会受到内力反噬,但并没有生命危险。
古丽扎既然知道老头子的厉害,那么想必也不回对彭毅动真格的。
但如果真的那样做了的话,东东可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彭毅又怎么可能会牺牲一个孩子的生命来换取自己呢?现在也只能是全力以赴,想办法将东东身体里面的蛊虫彻底给消灭掉,唯有这样才能够保证东东活下来,也让自己安全下来,也可以让自己的内心没有那么一丁点的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