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列突然出手杀掉近二十位宗师军士,借用蚩尤斧提升了实力,但也造成剩下的宗师军士再不敢帮助他。
天下间,愚忠到别人要杀自己还冒着性命之险上去帮忙的人,终究是少的。
“东侯……”
一众宗师卫士,难以置信,不知谁先带头,剩下的全都掉头逃走,生怕魏列再对他们下手。
远处,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不时响起,天地变色,方圆百里的大地摇动,彷佛上天发怒,神明在交战。
而这边声势要小了许多,但更加紧张激烈!
四人在混战,所过之处大地开裂,枫林破碎。
本该三人联手和魏列交手,对付他一个,但每当有人有机会,有可能杀掉魏列,或抢夺他手里的蚩尤斧时,其他人就会出手破坏,不想让其他人捷足先登。
人都不是泥捏的,一来二气,自然有火气,就开启了乱战。
二三十回合后。
魏列身上受到了不少伤势,身上的锦袍已经破碎不成样子,他头顶束发的金冠,也不知何时被打倒哪里去了。
他手持蚩尤斧,彷佛一头被狼群围杀的恶豹,挥斧厮杀,招式凶狠之极。
宋辛面目冰冷,嘴角溢血,手持魔刀。
他挥刀发出的暗红刀芒,彷佛能切开天地间的一切,威力可怖,除了手持蚩尤斧的魏列,无一人敢于硬接。
纵然赵启和申弘力可撼山,面对他的暗红刀芒,可只有躲避的份,他在兵器上占了不少的便宜。
不过,打到现在,他所受的伤势,仅次于魏列。
因为他除了想杀魏列,还想得到蚩尤斧,对两者都势在必得,和赵启和申弘的主要目的都冲突。
赵启主要是想得到蚩尤斧,如果能得到蚩尤斧后杀了魏列提升自己实力最好,如果实在杀不了魏列,也不是不可以。
“蚩尤斧才最重要,有蚩尤斧在以后提升实力的机会数不胜数,不必固执在魏列身上。”
而申弘则最想杀了魏列报血海深仇,这是他一定要达成的,哪怕得不到蚩尤斧这样强大的神兵。
不过如果有机会能杀了魏列后再得到蚩尤斧,他也不想放弃。
四人混战间的平衡,慢慢被打破。
唰!
暗红刀芒飞来!
“又来?这是什么神兵!”
赵启躲闪,肩膀被擦了一下,他皱眉瞥向宋辛手中的刀。
他肩上那道伤口附着着一些凶戾刀气,都是那口暗红魔刀所造成的伤势。
虽然伤口不深,可那些刀气彷佛有着生命的虫子一般,哪怕仅是擦伤,刀气破开他的血肉后,都凶戾无比的往血肉深处乃至脏腑各处钻去,大肆的破坏。
赵启为掩饰自己不死之身,对于身体表面的伤势并不恢复。
他每次想消磨彷佛要有生命的凶戾刀气,都要用再生的血肉一点点去消磨。
这也就是他,在体力耗尽前,什么凶戾刀气都没用。
换作另一人,这种情况,岂不代表一旦在那柄魔刀下受伤稍多一些,不论何种伤势,哪怕是擦伤,五脏六腑及脑府都会被破坏,直接死去。
“而且那柄魔刀还不仅如此,它首先的是彷佛能切开一切的暗红刀芒。”
它是那么的锋锐。
除了神兵,世上彷佛没有东西能抵挡住那柄魔刀的刀芒。
赵启怀疑连武圣肉身,在其刀芒之下都如同败革。
“如此强大的神兵,在过往岁月中绝不可能没有留下名字!”
如果嬴玉涵在,应该能辨认出这柄神兵的真名。
这柄魔刀之强大,如果不是蚩尤斧在前,赵启都想转而抢夺他的神兵了!
此前,赵启一直在等待时机,表现越强的人,越会受到围攻,他在等三人互相牵扯的局势被打破,他先前服下的舍命丹药力很强,能坚持很长时间,所以他并不特别着急。
混战到现在现在,终于由于宋辛魔刀的能力,平衡渐渐被打破,他等待的机会要来了,这场大战胜者即将决出!
申弘不住的咳血,巨大的身形不再那么狂暴有力,在受了宋辛几刀后,他渐渐坚持不住,实力开始跌退。
魏列有蚩尤斧,赵启有不死之能,他虽然身形变得巨大,也对宋辛的刀气较一般人有很强抵抗之力,但终究是不可恢复的血肉之躯!
一旦申弘出局,就不再有一人要完成目的马上有另两个人破坏阻拦的情况!
赵启有信心,爆发实力凭着再生之躯硬顶宋辛的攻击,一举夺得蚩尤斧,乃至再杀掉魏列!
“申弘,再继续这样打下去,你也许要死在本候的前面!”
交战中,挥斧艰难挡下宋辛的一刀,魏列被击退数丈,他大喝道。
“你我之间不过是些许小仇怨,你如果现在投向本候,本候可在事后向你赔礼,并许你东泽都尉之职,你可以暗中带人在东泽郡随意劫掠。”
他目露厉芒,想拉拢申弘转投他这一边。
魏列伤势已经很重了,自打混战开始,他已多次开始在生死边缘游走,不是三人互相牵制,他此时已死在某个人的手上。
他不再想着杀掉三人夺取神兵。
大丈夫能屈能伸,先度过这一关再说。
魏列认为申弘的口中之仇很简单,自己让裴轩带大军踏平了他的铭山,打得他手下听他号令的数万盗匪烟消云散,把他抓了起来成为阶下之囚。
虽然这仇不小,可一切归根结底不过是利益,有弥补的可能。
他的低头,及一郡最高武官郡尉,俸禄二千石的官位,及随便劫掠的权力,难道还不够弥补?
但回答他,却是申弘彷佛受到巨大屈辱怒不可遏的大吼。
“魏狗,我今日即便死在这里,也必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