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魏列和其他人仰视看着那柄霸道凶戾的石斧时,忽然先前有个下水的军士,好好的突然跪倒在地,捂着剧痛的心口,吐出一大口血。
“东侯……我……”
他痛苦的惨叫,伸手伸向魏列,似乎想求救。
周围的军士和兵卒退后,神情不解,一阵微微骚动。
“怎么回事?
他为何吐血了?”
“你在水下碰了蚩尤斧?!”
魏列转头看去,吴亮想起什么,皱眉沉声问道。
那个军士捂着心口,痛苦得说不出话,口中血沫吐出,倒了下去,没了气息。
“禀告先生,我等下水在斧身上缠绕锁链时,我看到他……他好像不小心指尖碰了一下那柄神斧。”
有一同到潭底缠绕锁链的军士,单膝跪下拱手害怕的道。
“本候特意在军中找了你们几个手脚最为轻巧的,下水前再三命令过你们切勿触碰蚩尤斧!”
魏列威严凶狠的相貌露出一副痛心的表情。
“为何不听本候的命令!”
“东侯……”
军士惶恐,不知所措。
“已经晚了。”
魏列摇头,痛惜的一叹,指着已死去的军士尸首。
“这是助本候取得神兵的勇士,一定要厚葬。”
“是。”
一众兵卒不知怎么回事,但见此亦不由一阵动容。
魏列回过身走到潭边,望着蚩尤斧,和吴亮及裴轩,轻声感叹道。
“果然黄帝让人给蚩尤斧所下的诅咒数千年过去也没有消失!”
“黄帝,诅咒?”
吴亮疑惑。
他知道自己主上魏列是偶然从来到东泽郡试图寻找蚩尤斧的一个人手中,得到一方残布古卷,得知了蚩尤斧的传说埋藏之所。
但那副古卷只有魏列看过,了解所有事情。
“黄帝打败蚩尤后,得到了蚩尤斧,因为不符合蚩尤斧的认主要求,又忌惮蚩尤斧强大的能力,于是就把蚩尤斧给藏了起来,并让人在它上面下了诅咒。
谁触碰蚩尤斧,都要死!”
……
赵启听闻那是蚩尤斧,有种不敢置信,立即询问它的能力。
蚩尤,上古传说中的人物,黄帝涿鹿之战艰难击败了他,才奠定了华夏正统,他的神兵定然是举世罕见的强大!
“蚩尤斧的能力极度血腥可怕,把弱肉强食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在蚩尤斧下,所有生灵都是兵主变强的资粮!”
望着远处那柄魔斧,嬴玉菡玉面上浮现一丝回忆,语气冷肃无比。
“上古黄帝曾言,蚩尤斧是世上最邪恶的神兵!”
“蚩尤斧下,所有生灵都是兵主变强的资粮?”
他细细咀嚼这句话,脸色一变感到一股恐怖,联想到了某种可能。
要真是那种能力,恐怕不单是最邪恶的神兵,也是天下追求武道的人最梦寐以求的神兵。
赵启再度眺望而去。
“古籍上记载,黄帝击败蚩尤后,立即将蚩尤斧藏到了无人知晓的地方,宣称在蚩尤斧上下了诅咒,任何想要得到它实现野心的人,最后都会被粉碎野心,死在诅咒之下。”
她继续道。
“蚩尤斧被下了诅咒?”
赵启双目陡然一凝,脸上涌现恍然。
到了现在,一切都对上了!
为何东泽候要派张横和周武掳走镜湖老人?
因为他想得到蚩尤斧,就要先破除上面的诅咒!
天底下人们所知道的,唯有镜湖老人的却邪镜有这个能力!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有一位下过潭底的军士,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吐血而死。
“那人……应该是中了蚩尤斧上的诅咒。
捂着心口痛苦死去——粉碎野心难道是字面意思?”
他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和意外。
因为那人看样子像死于心脏碎裂。
黄帝所下的诅咒,难不成谁触碰蚩尤斧,谁就要心碎而死!
“并且……黄帝禁止人们再谈起蚩尤斧,希望随着时间流逝,天下人都忘掉世上有这么一件邪恶可怕的神兵。”
嬴玉菡凝视百步之外被人从潭底拉出的蚩尤斧,神情凝重。
蚩尤斧的存在,每当它遇上符合使用它条件的人,都势必会掀起席卷一方乃至天下的腥风血雨,不知多少人要死在蚩尤斧下。
所以黄帝为了天下安宁,各部落的安危,藏起蚩尤斧,又禁止人们谈论蚩尤斧。
“可惜,黄帝失败了。”
赵启接过话,也凝重看着远处那柄被从潭底拉出来吊在半空的神兵,摇头道。
蚩尤斧历经数千年,再一次现世,被野心者从潭底拉出。
“镜湖老人,估计马上就会被拉出来!”
赵启紧盯枫林中心和周围。
按现在的情形,东泽候应当马上就会押上被他掳走的镜湖老人出来,解除诅咒,助他取得蚩尤斧。
果不其然,随着远处,魏列挥手,镜湖老人被带了出来。
他摸出最后那颗舍命丹,握在手中。
“等一下。”
但忽然,嬴玉菡转头叫住他,蹙起眉头。
她看着那道苍老却雄壮的身影,迟疑了下道。
“或许这一次我们要退走才成了。”
“为何?”赵启一怔。
“你可记得周武死前交代的关于东泽候府门客的事?”
赵启眼眸微动。
周武死前曾交代过东泽候府内的门客,有两人地位更在他们之上。
一位叫吴亮,是东泽候倚重的心腹谋士,替他处理东泽郡大小事情,一位叫裴轩,年纪已老,实力十分接近武圣,为东泽候武道上的老师。
看枫林中心,魏列身旁一文一武,估计就是吴亮和裴轩。
“周武可能骗了我们。”
她轻声道,指点赵启,示意他向裴轩身上看去。
“你看向那个老者,你能从他身上感到什么感觉。”
蚩尤斧在前,散发霸道凶戾的气息,裴轩的武道感应已没有那么敏锐,单单只是远处的目光不带任何恶意,并不会被察觉。
赵启看去,皱起眉头,武道本能在疯狂示警,要远离对方。
那人毫不隐藏身上的武道威势,虽未刻意爆发震慑心神,但任何人一眼看去,哪怕远远望见,如在山林中勐然看见勐虎般,感受一种摄人的威势!
他紧皱眉头,摇了摇头,但已能表明意思。
“我也一样,我从那人身上感到隐隐一股威胁!”
嬴玉菡轻轻一叹。
能让她感到威胁,那人无疑应当是一位武圣,而不是周武所说的接近武圣而已。
“我纵使实力尽出,也没有把握对付一位武圣!”
“那人是一位武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