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段时间里,时任天天消磨在海底花园里,一遍一遍地把海底花园给踩熟了。
有一次,他在海底花园里的一座假山底下发现了一口细井。
这口细井好像是荒废的,周围都长满了茂密的海草,又长又绕地遮盖住了井口,而时任拨开了盖住井口的海草以后,往下探去,只看到黑幽幽的一个深洞,悄无声息地往外溢着水。
时任也不知道这废井里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深。本来想深入到废井中一探究竟的,可是等到他一脚想要踏进去的时候,却被紫竹叫住了,“你是不是真的这么傻?还是你在这里呆久了脑子都愚了?你难道没发现这里有禁制吗?如果你一脚下去,那这废井就是你的葬身之处。”
时任知道紫竹对于禁制阵法十分了解,也不想冒险,就把伸出去的脚又收回来了,一边绕着废井走了出去,一边对紫竹不满道:“你提醒我就提醒我,为什么还要对我加上那么多形容?你这样很容易让我的心态失衡,万一我哪天真的就爆发了呢?”
“你打算怎么爆发呀?把我老人家打死?”紫竹嘿嘿一笑。不知道是不是他和时任熟了以后,终于露出了本性。
“打不死你,但我可以打死我自己呀!”时任撇嘴道。
紫竹呵呵笑而不语,石墨心也没说话,当下时任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而蓝海宫也见不到天日,时任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无尽海底多久了,而最开始见过的段舍和上霞星也都再也没有见面,只剩下一个八月和三月倒是一来蓝海宫就认识的,也相处到了现在,多少有点感情在里面。
八月性子活泼,和时任很聊得来,不过也很有分寸,除了一些涉及到蓝海宫的禁忌之外,别的事情倒是对时任言听计从。
三月性子沉稳,又沉默寡言,对于时任虽然也很尊敬,但是时任知道他内心中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敬畏,不过好在他现在在蓝海宫并没有什么作怪的地方,三月也就看着,并没有多加制止。
三月和八月都是蓝海宫的少宫主段舍从自己的寝宫派过来的人,对于段舍很是尊崇,不过段舍已经不在蓝海宫有一段时间了,时任没有见到这个莫名其妙对自己好的蓝海宫少宫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还觉得挺想念的。
海蓝月因为修炼法门的原因,也可能是本身性格如此,十分冷淡,对待谁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慵懒表情,时任因为经常去找她的关系,可能听她说的话都是别人听到的一年总和了。
而蓝海宫的人可以说是非常少了,少到时任都觉得连小白云宗外门都比不上。
不过这样的环境也是有好处的,让时任觉得相对自由很多。至少没有那么多人针对他,让他乐得自在地修炼水系灵修的法门。
只是不管时任如何努力,他的水系灵窍一直没有打通,也没有水系灵根萌发出来,他能够自如地运用水系灵气,也是全靠着聚气珠和自己的经脉足够宽阔,让他能够储备一定量的水系灵气。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时任闲来无事找到紫竹絮絮叨叨,满脸的愁苦。
紫竹倒是十分轻松:“时机未到。再等等吧。”
“等什么?”时任无聊道。
“等到事情出现转机呀。”紫竹理所当然道。
“还会有什么转机?”时任好奇道,紫竹的话怎么听都觉得有蹊跷,感觉紫竹似乎知道很多事,只是都没有说出来。
紫竹只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也什么话都没有说,时任追问了半天,也没有从紫竹的口中听到自己想知道的话,便觉得没有兴趣,不再追问了。
正好八月过来找时任,满面笑容。
时任和八月熟了,逗她道:“今天有什么喜事让你这么高兴?莫非是你的情郎出现了?可是不对呀,你不是和三月好了吗?这样不好的,对三月是个很大的伤害……”
八月的脸上飞起红霞,急忙打断时任,道:“小宫主,你不要瞎说了!是少宫主回来了!八月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少宫主啦!”
“原来我们八月的倾慕对象是少宫主呀!哟哟!我们八月就要飞上枝头啦!能看到心上人啦!”时任继续打趣八月,把八月臊得满脸通红。
八月虽然和时任熟了起来,不过时任毕竟也刮着一个小宫主的名头,想发火又不敢对时任发,只能急得跺了跺脚,说了一句:“小宫主快去少宫主的寝宫吧!”就飞快地离开了时任的视线。
时任逗了逗八月,心里开心了一点,便在脸上挂着笑意,慢慢悠悠地往段舍的寝宫而去。
没想到段舍竟然就回来了,也不知道出去办了什么事,过了这么一段时间才回来。
时任一边想着,一边走到了段舍的寝宫。
段舍的寝宫大门洞开,待到时任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段舍满脸笑容地迎了出来,嘴里还说着:“小师弟,师兄在外办事一直都很惦记你,看到你真是十分高兴。”
时任受宠若惊地走过去,笑道:“劳烦师兄挂念,看到师兄平安归来,当师弟的也是满心欢喜呀!”
段舍哈哈大笑地拉着时任就往自己的寝宫里走去,还吩咐下人赶紧给时任端茶上来。
两人坐下来以后,都不由自主地相互打量。
段舍也不知道是去哪里办事了,整个人比之前黑多了,在夜明珠的幽光下显出了古铜的颜色,人也瘦多了,看起来十分精神。
而时任却因为一直都守在蓝海宫不见天日,虽然一直都在海底花园游泳,使他没有发胖,但脸色比最开始到蓝海宫的时候还要白,加上他本来就英俊的面容,就更像小白脸了。
段舍打量了时任一会儿,欢喜地笑道:“师弟长得越发英俊潇洒了,想必会有很多人喜欢。”
“不信你问问八月,真实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