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紫桑接着道:“反正,你就是小心为上。实在不行,要不你先忍一下,等构长老出关了,或者璎珞大小姐回来了就好了。”
时任在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想道:要是能忍得下来就好了,怕只怕在皇甫构木出关和白璎珞回归之前,陆华封就会想办法让时任在白云宗待不下去了。
事到如今,怎么办呢?也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时任被激起了意识中的无敌战意,怕什么!不过就是区区一个一级弟子而已,他时任是连魔修都能对付的人,还有什么场面不能应付?只是最坏结果大不了就是时任要付出比陆华封更惨重的代价而已!但真的到了那一步,时任也不会让陆华封好过!
打定了这个主意,时任便坦然了。他谢过紫桑的好意,恳请紫桑再帮自己多留意一下这些动静,然后,他送给了时任一株珍奇灵植,以感谢紫桑。
紫桑收下了这株珍奇灵植,答应了时任的请求,又担心地看了时任一眼,才离开了时任的院子。
紫桑走了以后,时任反而不再思来想去了,他直接躺倒在了床上,安稳入睡。
他在睡着之前,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是他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睡的唯一一场安稳觉。
他在睡着之前,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是他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睡的唯一一场安稳觉。
第二天,时任还在睡梦中,就感觉有人进入了他的院子。他一个睁眼,等了一会儿,就听到紫桑过来敲门了。
“紫桑,怎么了?”紫桑今天的脸色比昨天还要难看,焦急之情溢于言表,让时任十分惊讶。
“风大师兄回来了。”紫桑一脸的大事不好。
“怎么了?难道是躺着回来的?”时任感觉莫名其妙。
“不是,是陆六师兄请回来的。”紫桑叹了一口气。
听到了陆华封的名字,时任总算是明白了一点什么:“可是你不是说风大师兄很公正吗?”
“风大师兄是很公正……”紫桑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道,“但是我一早又去打听了一下,他还有个既是优点又是缺点的风格,那就是,护短。”
“护短啊?”时任大概就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了。
“对啊。护短,在白云宗外面,无论是哪个白云宗的弟子遇到事情都能找风大师兄摆平。可是在白云宗里……”紫桑又叹了口气。在白云宗里,风青云最维护的就是白璎珞,其次就是他的十一个师弟,然后是他的那些弟子。总而言之,就是在白云宗外一切好说,可是在白云宗里,那就是很明显的亲疏有别。
时任明白了紫桑来找自己的原因,那就是,在风青云面前,自己说话的分量是绝对比不过陆华封的,唯一说话能压过陆华封的,那就是白璎珞。可惜白璎珞现在不在白云宗。
紫桑看了看时任,又道:“我还打听了,璎珞大小姐还要等几天才会回来。唉……”
时任明白陆华封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了,要在白璎珞回到白云宗之前先把自己解决掉,而且还不是自己出手,是要请风青云来出面解决了他。
可是,陆华封会用什么样的借口来让风青云出面解决他呢?
时任想不出来,事到如今也不想再为这件事费神了,反正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再困难的局面对他来说,全力以赴去解决就好了。
也许是他的想法太过于坚定,以至于感动了命运,所以很快就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机会送到了他的面前。
在紫桑还在单方面和时任商量对策的时候,青木门前的木铃突然响起来了,悠悠的声音从门口一直传到深处,传到时任和紫桑的耳朵里。
紫桑脸色一变,道:“这是风大师兄召集我们这些弟子到思过崖集合的信号。果然是来找你了。”他拉了时任一把,焦急道,“风大师兄召集,我们快去吧。”
时任被紫桑拉着走,一边往外去,一边问道:“思过崖一般是用来干什么的呢?为什么说是找我的呢?你急什么呀?”
紫桑焦急得不得了,低着头飞速地回答时任的问题。
白云宗的弟子基本都是归风青云所管,包括门派的调度和任务的安排,还有弟子的奖罚惩赏。每次风青云外出回来以后,就会统计在他不在白云宗期间的弟子情况。思过崖就是风青云每次处理弟子相关事宜的地方。思过崖可以说是风青云的地方了,一旦风青云在思过崖召开弟子大会,除了宗主白季之外,长老都不能进入去干涉。
风青云一旦进行了召集,还留在白云宗的弟子就必须立刻赶去。
现在风青云是被陆华封请回白云宗的,明显就是冲着时任来的。
听了紫桑的讲述,时任知道这件事是躲不过去了,倒不如早点面对,早点解决,心中反而安定了许多,跟着紫桑面不改色地就去了思过崖。
思过崖居然是设在白云巅之巅,是在白云宗的最高处,而且地方不是很大,除了一条走上去的道路,三面环崖。
时任跟着紫桑往思过崖上走的时候,路上见了不少脸熟的弟子。这些弟子看到时任都是一副微妙的表情,有的是不屑一顾,有的是幸灾乐祸,还有的是目不斜视。
唯独只有紫桑,拉着时任一边快步往思过崖上走去,一边脸上写满了焦急和不安。
时任反过来安慰紫桑:“没事,相信我,我会解决的。我本来什么都没干。”
紫桑反而更不安了,但也不知道该对时任说什么,临到要进思过崖的时候,才对时任说了一句,道:“你一切小心。”
时任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之前的梦境突如其来又涌上脑海,心里沉了沉。
到了思过崖上,弟子还不多,时任和紫桑倒是来得算早的了。紫桑拉着时任站到了思过崖的一个不显眼的偏僻位置,一起等着风青云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