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神剑原来只是一把普通的炼金之剑,原本是仙帝在神降山下掘金而炼的,被用在了与兽族之战中,后来因为杀戮太多而剑锋成钝,剑刃卷口,失去了光泽。于是在无尽河最后一战前,仙帝前往云唐山中,找到小隐隐于野的铸剑大师石墨心为自己修复白金神剑。
白金神剑在炉火中煅烧了九天九夜都毫无动静。石墨心想了不少办法,都不能修复白金神剑,颇为苦恼,视为人生中唯一之败事。后来,石墨心在云唐山巅昼观云涌,夜观星移,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他亲自纵身锻剑活路中,以命相熔,最终将白金神剑修复。
而他也因为是金系灵修,所以成为了剑灵,只能在白金神剑中栖身。
白金神剑得到修复,又有了剑灵的襄助,在人族与兽族的无尽河最后一战中,仙帝大发神威,与早已成名的兽族首领齿游战了个旗鼓相当。
在仙帝与齿游双shuang飞升之后,白金神剑也跟随仙帝到了仙界。仙帝将之收藏在仙宫之中。直到后来,魔祖星罗飞升仙界与齿游害死了仙帝眷侣,仙帝将星罗打下九天银河之后,在星河渊埋葬爱侣,用了白金神剑来陪葬。
在仙界动荡之时,仙帝曾想去星河渊取出白金神剑,却发现白金神剑已然失踪,遍寻仙界不见踪影,想必是落入了凡界。
“只是没想到啊,就连仙帝都没找到的白金神剑,竟然在白璎珞的手中。”紫竹沉吟道,“可是她究竟是不是真的有白金神剑呢?”
时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紫竹继续道:“嗯,白璎珞的母亲石夫人是落霞城剑灵世家的大小姐。而剑灵世家之祖就是石墨心。莫非是剑灵自作主张,不想沉寂在星河渊之墓中,自行回了剑灵世家?嗯,定然是这样的。所以,白璎珞拥有白金神剑的可能性非常大。”
时任目瞪口呆地听完紫竹的自说自话,刚想问一句,就听紫竹又道:“听着,时任,不能让白金神剑落入别人之手。你必须拿到手!”
“我又不是金系灵修……”时任现在压根儿不想和白璎珞扯上一点关系。
“但不代表你不会成为金系灵修!”紫竹不容置疑道,“不仅要拿到白金神剑,还要用虫人和白璎珞搞好关系!”紫竹看到了时任心里的想法,当机立断就挑明了说。
“为什么?”时任百思不得其解。
“白璎珞是落霞城剑灵世家的大小姐啊!和她搞好关系,那剑灵世家的神剑不都任你挑选吗!”紫竹恨铁不成钢道。
时任:“……”
没想到在他纠结于儿女情长和感情亲疏的时候,紫竹还时刻惦记着实现他的目标。按照紫竹所说的,得到了白金神剑,就能得到里面的剑灵襄助,到时候以七窍玲珑诀加持,就能打通自己体内的金系灵窍,滋生出金系灵根来。
如此一来,时任就有点犹豫了,他本来打定主意不和白璎珞扯上关系的。毕竟在白璎珞得知他已经“沉尸”蛊神池之后,提到虫人冷静的态度,就让他瞬间明白,白璎珞并不真正是个天真无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人保护的大小姐。他突然就相信,就算没有疏鹰,白璎珞也能想到办法安全进入苗渊;就算没有他时任,白璎珞也能想到办法安全离开苗渊。
想必一切都坦露无遗的九夜音霜,时任觉得对白璎珞感情复杂。
这边厢,时任还在纠结和考虑中,山洞正中,白璎珞被缚蛊绳绑着,但还是站得很笔直,傲然地看着九夜希夷,冷静道:“怎么样?带有上万年剑灵的白金神剑,够不够?”
九夜希夷想也不想的哈哈一笑道:“本座倒是很欣赏你这种临危不乱的样子。不过……你既然要和我苗渊交换东西,难道就不了解一下我苗渊需要的是什么吗?”
白璎珞咬紧了嘴唇,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着疏鹰。
疏鹰能够感受到白璎珞的注视,但同样头顶还有来自九夜希夷的注视。他在白水山脉中对战时任拯救白璎珞的时候威风凛凛,可现在在苗渊的祭司山洞中,他只希望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要放到自己的身上,尤其是九夜希夷。
但显然疏鹰的心愿从白璎珞找上他一起来苗渊开始,就没有实现过。
白璎珞和九夜希夷的双重注视投注到疏鹰身上,让他想忽视都不行,最后扛不过只好抬起头,先看了看九夜希夷似笑非笑的表情,内心抽搐了一下,才慢慢地看向白璎珞。
白璎珞的眼神有点冷,盯着疏鹰,道:“你没有告诉过我苗渊之事。”
“疏鹰的命任由璎珞大小姐处置。但苗渊之事重于疏鹰之命。”疏鹰既然已经抬头面对这一切了,也不再恐慌,更不再侥幸,冷静地说出这一句。
白璎珞没有说话,只是紧盯着疏鹰,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倒是九夜希夷听了疏鹰的话,率先冷笑了,声音冷得像在蛊神池里浸泡过一样,道:“你可是苗渊之人,你的命岂能由外人来决定和处置?”
疏鹰冷静道:“自疏鹰离开苗渊那一天起,这条命就是白云宗的了。”
九夜希夷一拍椅子手把,厉声道:“好一个离开苗渊那一天起!你可记得是为什么离开苗渊的吗!”
疏鹰道:“不敢忘。”
九夜希夷冷道:“不敢忘,倒是敢不回来!”
疏鹰痛苦道:“疏鹰自有苦衷。”
“哦?苦衷?倒是说来听一听,让本座帮你一起解决掉。”九夜希夷拉长了声音讽刺道。
疏鹰的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缓缓道:“疏鹰不能说。”
九夜希夷终于忍不住了,右手一挥,掌风过去,啪地给了疏鹰一巴掌。
疏鹰硬生生地捱住了这一掌,左边脸颊上出现了一个青紫色的手掌印。但他就是那样跪着,一动不动。
九夜希夷第一次看到疏鹰这样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脸色冷了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