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顶棚的角度,往前看过去,恰好可以看到老周的住处。看到这些,巫远风若有所思。
两人又绕着工地转了一圈,并未发现有什么新的情况。
回到警察局,赵曼丽立刻安排下去,让人化验巫远风带回来的东西。
很快,结果出来了。
巫远风带回来的东西,是一种进口鱼骨做成的猫粮,巫远风闻到的味道,就是鱼腥臭味。
挖掘机的顶棚上怎么会出现这个猫粮,还是个进口的高档货,显然很不合常理。
看着一筹莫展的赵曼丽,巫远风忽然动了恻隐之心,不论如何,这是夺走了自己初吻的女人,必须要帮她把。
“安排一下,我想接替老周去工地。”巫远风正视赵曼丽,一字一顿的说道。
下午。临江华府项目部。一身粗衣打扮的巫远风,被前台美丽的小姐姐带进了人事科办公室。
“柳经理,这是新招来的保安,保卫科的乔遵经理说让他暂时接替老周的工作。”
在电脑前面忙碌的人事科柳如眉经理,抬眼扫了一下巫远风,看到他的这身打扮,眼神中明显闪过一丝不屑。
“试用期两千,三个月后转正,两千五,干不干?干就签合同。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巫远风心里暗自想笑,可还是装出了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在用功合同是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从经理室出来,前台小姐姐沈笑笑一脸真诚的说道:“咱们柳经理一直就是这样高冷,你慢慢就会习惯了。”
“没事,我现在就习惯了。”巫远风说着话,上前背起自己的行李袋,里面是被褥和一些洗漱用品。
沈笑笑一直把他带到工地,指着一间简易的板房,介绍说这就是以前老周住的地方,以后就是他的住处了。
又带着巫远风绕着工地转了一圈,告诉他去哪里打饭,还有一些值班的规矩,一切介绍完毕,沈笑笑才和他道别。
看着远去的沈笑笑,巫远风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好感,这个女孩子,倒是对人实在的很,比起柳如眉,那可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安顿好了以后,四周一片寂静,除了一些鸟鸣虫叫,就是远处似有似无的江水奔流而去的声音。
这里倒是一个修行的好地方。
巫远风盘膝而坐,真气运行小周天,大周天,开始吐纳起来。一转眼,天色已黑,他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一下午的练功,让他感到舒畅了很多。这个下午,是他离开无思谷以后,最轻松的一个下午,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这地方的灵气,比起其他的地方,要浓郁的多,甚至快要赶上无思谷了。
“开饭了,开饭了。”对讲机里,传来一阵声嘶力竭的吼叫。这是食堂大师傅不耐烦的催促。
巫远风拿起饭盒,慢悠悠的去打了两个菜回来,靠在床沿上,不紧不慢的吃着。
心里还在盘算,这所谓的灵异事件,十之八九是人在搞鬼。自己这个守株待兔,应该是可行的。
可是事与愿违,一晃五天过去了。这五天以来,除了乔遵来巡查过几次,徐大力悄悄来送了些吃食过来之外,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这天刚吃过晚饭,远远地传来一阵低沉的汽车轰鸣声。巫远风眉毛一挑,叹了口气,“到底是沉不住气了。”
急忙起身,快步迎了出去。
赵曼丽刚停好车子,一抬头,却见巫远风笑嘻嘻的站在了自己车前。
“喂,你怎么知道是我?”
“这还不简单啊,要是小偷,这么早也不敢来。”
“呸,你才是小偷。”赵曼丽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
“怎么,沉不住气了?”巫远风笑着问道。
赵曼丽似乎被人戳中了心事,犹豫了片刻,才低声问道:“我,我就是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收获。”
巫远风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我们似乎太轻视对手了。”赵曼丽的眼神中难掩失落,沉默许久,才轻声说道:“要不,要不你撤回去吧,毕竟你那么忙。”
“不,既然来了,不弄个水落石出,如何能回去。”巫远风坚定地握紧了拳头。
“那,那我能做些什么?”赵曼丽抬起头,紧紧地盯着巫远风眼神中既有一丝期盼,又带着一丝的担心。
“很简单,你去找徐大力,让他放出风去,灵异事件都是无稽之谈,你们已经破案抓到了凶手,让市民们不要恐慌了。”
“好,我这就去安排。”赵曼丽神色明显轻松了许多。手里的袋子往巫远风怀里一塞,“这个,是给你的。”
跳上越野车,扬长而去。
回到住处,巫远风打开一看,却不禁哑然失笑。赵曼丽给自己送来的,居然是一堆零食。薯片,辣条,还有可乐。
唉,真是想不通这个女孩子在想什么。
当晚,一个消息在江城传开了,说临江华府项目的灵异事件,其实是有人在作怪,罪犯已经被警察抓住了。
有人还说的有鼻子有眼,说抓捕的时候,自己就在现场等等。第二天吃罢早饭,巫远风又绕着工地转了一圈,还没转完,沈笑笑就带着一行人来了。
这些人的穿着打扮,一看便是所谓的成功人士,走在最前面的一个,更是戴着一条拇指粗的大金链子。
“杨总,这里就是将来八号别墅的位置,不论是设计风格还是位置,都将是整个别墅区最黄金的位置。”
看得出来,昨晚的消息还是有作用的,今天就有人跑来看房了。
很好,这正是巫远风想要的结果。
“恩,很好,我看就定这个八号吧。”站在这个大金链子杨广身旁的,是一个穿着暴露的妙龄女子,虽然带着一顶遮阳帽,看不清脸面,但是光看身材,便已经是足以让人想入非非了。
“八号别墅多少钱啊。”杨广得意的晃了晃手腕,腕子上的大金表格外的晃眼。
“八号别墅建筑面积六百平米,总价是三个亿。”
“多少?”杨广明显的心头一哆嗦。